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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愧疚,解释道:“我有等过你,你没来。” “不要再找这些借口了,是你背叛了我们之间曾经的约定,是你。” 苏柳看着面前有些癫狂的男子,心中满是痛楚。 此时千里之外的江南。 坐在桌子后,一身黑衣的卫湛从信鸽身上取下了这几日期盼已久的回信,打开来大眼一溜,顿时不满起来,他给她的信写满了整整一张纸,而她的回信才这寥寥几话。 “主子。”侍卫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仓促间,只见主子藏了什么东西,一副怕人看到的样子。 卫湛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咳了一声,瞪着面前的侍卫道:“进来前会不会先打声招呼,我让你进来了吗。” “是。”侍卫闻言走了出去。 卫湛以为人走了,便把公文下的信又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就在他准备一字一字看的时候。 “侯爷,属下有要事禀报。”耳边忽地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卫湛拿信的手忽地一颤。 “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内室传来一道冰冷的怒吼,伴随着一端上好的砚台飞了过来。 侍卫觉得今天的卫侯有点像那泛着春意的猫一般慵懒,和几日前那个浑身阴冷戾气的阎王简直判若两人。 “我从始至终想娶的只有你,现在妾侍的位份确实委屈了你,可我日后会补偿你的,霜儿为了救我,身子已经坏了不能生育,以后你的孩子就是嫡子。” 宁世子满怀期待地说道:“苏瑛,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我不喜欢你啊。” 苏柳猛地挣扎开了男子的怀抱,“不错,就是你先前想的那般,我喜欢上了卫湛,不,是爱上了他,为了他我可以连命都不要的那种,你不要逼我。” “那我哪?你以前说过将来要嫁给我的啊。” “是我食言了,可你也要娶世子妃了。”苏柳说罢,扭头就向门外走去。 “慢着,喝下这盏茶,就当苏瑛死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打扰你。” 苏柳的步子忽地一顿转过身来,看向男子手中的那盏茶,还来不及想其他。 只见宁世子颓废地开口道:“我会进宫去求太后收回懿旨,放你自由。” 苏柳接过那盏碧绿的茶,茶盏是玉做的,晶莹剔透,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是上好的碧螺春,绿幽幽的茶水竟显得有点诡异,这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皇后宫里的那盏千渡。 她看了一眼男子,只见对方低垂眼帘,平静地饮着杯中茶。 看来,是她想多了。 第78章 宁世子看着一饮而尽后, 倒在桌子旁昏迷不醒的女子。 “原来,你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我断干净。”宁世子手下是女子熟睡一般的面孔,如玉一般的脸, 花一般的身段。 这般没有防备的姿态, 宁世子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他抱起女子, 女子腰间的玉铃铛哗哗作响。 床上的帷帘缓缓被放下。 苏瑛, 迟早有一天,你会是我的人, 我等着我们洞房花烛的那一天。一身白衣的宁世子站在床外面。透过一层帷帘看着女子安详的面孔喃喃道。 “表嫂,表嫂......” “衡阳,宁世子的正妃是冯郡主。”苏柳被打趣的一脸羞赧,慎怪地看向面前的衡阳。 正准备说什么,心脏猛地一痛, 她来不及想地按住了胸口,眉间微皱, 不知为何,心中弥漫起一丝淡淡的伤感。 能嫁给他,她应是欢喜的,为何会这般。 一旁的衡阳没注意到苏柳的异常, “她是正妃又如何, 这京城有谁不知,表哥心幕之人是苏jiejie你,表哥在慈宁宫那一跪,足以证明你在表哥心中的位置。” 平妃的位置是他在慈宁宫跪了一天一夜为她求来的, 她该是极为满意的, 可为何她总有种怅然若失。 “衡阳,你给我讲讲, 我进京后与世子的事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记得不大清晰。” 衡阳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我听表哥说你们在金陵早就相识了,归京后第一次相遇,是在侍郎府,据说当时jiejie你误把表哥当成了苏侍郎,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 “当时我也没想到他竟是早年诓我的赵子玄,这些我都知道,就是后面的事总是想不起来。” “那日花灯节,苏jiejie你被拐子拐走了,表哥带着人翻遍了整个京城,才把你寻了回来。” “花灯节是他救的我?” 衡阳见苏柳看过来,袖中的手猛地一紧,面色躲闪道:“我当时也在场,千真万确是表哥救得jiejie。” “小娘子?”苏柳口中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一句。 衡阳一惊,“什么?” 苏柳回过神来,神色如常地摇了摇头,淡淡道:“没什么。”刚刚她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看不清对方的脸,那声“小娘子”被男子唤的轻佻无比,他绝不可能是印象中的宁世子,那他会是谁?为何她记不得了,苏柳看向一旁的屏风,神思恍惚。 “苏jiejie,你定是上次掉崖,落下的后遗症,不要再想这些了,过几日便是我的及笄礼了。”衡阳话中一顿,望向苏柳满含期许,“那日,我想让苏jiejie你做我的香女。” 香女一般是女子及笄礼上请来的身份贵重,尤擅调香的贵女,在及笄礼上为女子调及笄香的人。 “这样恐怕会引人非议,我听说你的香女原本定下的冯郡主。”苏柳看向衡阳,脸上闪过一丝不妥。 “那有何妨,我不喜欢她,若是她做我的香女,那我的及笄礼可不让人呕心死。”衡阳拉着苏柳的手臂,撒娇道:“就当是为了我,苏jiejie你就应下吧。” 苏柳被纠缠的没法子,只好颔首应下,等衡阳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目光中,她唇角的笑意这才散去。 她轻轻抚上胸腔那颗跳动地心,难道真的因为上次落崖的缘故,为何她对宁世子总是亲近不起来,可心中那股炽热的情感好似无处安放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真是想多了,她与赵子玄早在金陵就已相识,他又屡次救她,她在这中间心系于他也是理所应当。 抬眼间,满室的聘礼,和那身颜色与正红相近的锦红嫁衣,他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可以了。 婚期是冬至那日,那日好像有什么人要回来,她为何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心思,苏柳揉了揉额角,最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她因为要嫁人了,晚上没有休息好? 窗户边吹来一阵风,腰间的玉铃铛传出一阵阵悦耳的响声,弥漫了室内。 “红烟,这玉铃铛是我从哪得来的?”苏柳看向手中晶莹剔透的玉铃铛,这般玉色,绝不是外面首饰楼里寻常的东西,自她醒来,这枚玉铃铛就已悬在她的腰间。 “回小姐的话,奴婢记得是从您落崖归府后,才多起来的此物。”红烟思索了一会儿,恭敬道。 “那便戴着吧。”苏柳说罢,放下了手中的玉铃铛,不知为何,她看到这玉铃铛,心中总是一暖。 此时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