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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卢远。” “儿臣为王昭仪作证,确实如此。” 皇帝点点头,转向秦美人:“秦美人有何话说?” 秦美人身子一抖:“回陛下,妾身有罪,昨夜是私自接见了侍卫,不过那是因为家中祖母病重,前些日子刚求得皇后娘娘恩典赐药,这卢远侍卫就是赐药的侍卫头子,本想着再贴补家中一些雪参才私自见了的,宫嫔拿东西贴补母家是重罪,妾身这才......没成想昭仪娘娘和五殿下一口一个妾身秽乱宫闱,皇上,昭仪娘娘这心肠忒毒,血口一张便胡乱喷人,妾身冤枉啊!” 宫嫔拿东西贴补母家为律令所不能,不过宫中多得是悄悄行事的,皇后也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耳,且秦美人母家只是六品地方官儿,俸禄委实薄了些。 如果事情真如秦美人所言,不过是件小事,皇帝转头向王昭仪:“秦氏说得可是真的?” “回陛下,秦美人这话嫔妾不敢苟同,若是拿东西贴补家中,为何只带了一个宫女,还在戌时这种时候在高阳门相见,当中没鬼嫔妾是不信的!况且一方帕子还在卢远身上搜到了!” 皇帝看过帕子,角上用水色绣线绣着秦美人的闺名和纷飞柳絮,意境倒是不错。 秦美人砰砰磕头:“回陛下,这帕子是妾身一直带在身上的,昨晚混乱之时不知怎么落到了昭仪娘娘手里!六殿下可以为妾身作证,妾身在路上遇见六殿下的时候手里就拿着这帕子呢!” 皇帝奇了,轻笑出声:“奉康,这里还有你的事?” 卫珉鹇磕一个头:“是啊,五jiejie说在高阳门拾到了儿臣的扇子呢。” 卫珉鸯也跪下:“回父皇,儿臣和昭仪娘娘昨晚碰见秦美人时确实在角门捡到了一把透雕牡丹玉扇,到皇后娘娘这里才想起来这是父皇赐给六meimei十岁诞辰时的赏赐。” “哦,是那把扇子。”宫人把扇子呈给皇帝看,皇帝拿在手里把玩:“奉康有何话说?朕记得你还在禁足中。” “儿臣确实没出过门,这半个月以来在宫中虔心抄经静心,可有的人倒是一口一个儿臣不孝,忤逆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儿臣冤枉得很呢。” 皇帝又听了一遍三个宫人的话。 事情不知怎么又转回了卫珉鹇有没有违抗懿旨偷偷出宫上面,江昭媛慷慨激昂说了一通,明面看来是向着卫珉鹇的,其实话里多得是暗暗指摘她违抗旨意的,皇帝脸上看不出神色,只点了点头。 江昭媛说:“陛下,六殿下最是乖巧不过,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王昭仪说:“定是秦美人狗急跳墙拉六殿下下水!” 秦美人说:“陛下明鉴,妾身确确实实遇见了六殿下!三个宫人都能为妾身作证啊!” 淑妃说:“奉康定是小孩子心性偷溜出去玩儿,也不是大事,陛下绕了六殿下一回吧。” 七公主卫珉鹭说:“六jiejie偷溜出去玩儿就是小孩子心性,又将规矩放在何处,将太后娘娘放在何处?” 五公主卫珉鸯说:“请父皇做主。” 殿上静悄悄没人说话。 卫珉鹇歪了歪头刚要开口,那边站起来一个茜色的影子,德妃伸手要拉她,却没拉住,卫珉莺出列跪在殿上:“父皇明鉴,儿臣有话说。” 卫珉鹇惊奇得看向卫珉莺,后者却连看都不看她。 皇帝点点头:“说。” “儿臣近日随师傅念书,学到一句民间谚语叫‘墙倒众人推’,还学到曹子建一句诗‘相煎何太急’;本来儿臣十分愚笨,还理解不来两句的意思,今日一见倒是十分明了了。” “秦美人私自接见侍卫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本来早该交给慎刑司定罪,这事也就翻篇过去了,谁成想秦美人一口一个见到了奉康,本宫倒是想问秦美人,见到了如何?没见到又如何?秽乱宫闱还是贴补母家的罪名都应当叫给慎刑司去审,哪里是她一句两句话就能脱罪的!此事是藐视国法,罪一也;” 皇帝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秦美人口口声声说见到了六meimei,证据何在?总不能单凭她一面之词把堂堂公主拉下水?三个宫人的话也不尽可信,洒扫太监只说见到了一个影子掉落东西,掌灯宫女只说见到个绀色衣裳的影子,四个人中只有秦美人和珠儿说见到了六meimei,儿臣倒是想问珠儿,就算六meimei偷溜回凤阳殿,难道会从下人房经过吗?” “二jiejie的话倒是字字诛心了,什么叫‘相煎何太急’,暗讽meimei和五jiejie联合起来欺负六jiejie吗?jiejie要是能解释早解释清楚了,既然二jiejie站了出来,那烦请二jiejie解释,为何父皇赐的玉扇会掉落在高阳门?”卫珉鹭就差插着腰了,她嗓门尖细,听起来十足咄咄逼人。 “你!” “二jiejie总不能因为和六jiejie交好便不顾事实真相,此事物证也有人证也有,可不是五jiejie空口说白话!” 卫珉鸯还比较沉得住气,“父皇明鉴,儿臣字字属实。” “行了,劳各位娘娘和jiejiemeimei惦念。”卫珉鹇凉凉得开口,伸手从袖袋取出一物:“我的扇子,从未遗失。” 第四章 (小修) 宫人将六公主递来的玉扇系了个锦红丝带,呈给皇帝,皇帝一手一把玉扇倒是稀奇,皇后看了说:“这扇子贡来时只说巨匠崔氏打造,世间仅一把,为何有两个?——这、这根本一模一样啊!” 皇帝把另一把扔在几人面前:“奉康手里这把是真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若奉康公主的扇子从未遗失,那秦美人和珠儿就是在污蔑她,珠儿是凤阳殿的宫女,这是出了内jian啊! 珠儿身上抖得跟筛糠似的,害怕得差点没昏死过去—— “儿臣宫中的提蓝和揽白昨儿守夜,或许看见了什么呢?” 奉康宫中除去有流云流光两个大宫女,还有次一等的掐红採绿、提蓝揽白四婢也是极受重用的。二婢跪在堂下,揽白脆生生道:“回禀陛下,昨夜在凤阳殿库房捉拿到了两个贼,能偷到禁宫来的本事真是不小,亏得福禄门的赵将军相助才捉住了此贼;殿下昨夜身子不舒服早早睡了,奴婢就没有惊扰,送到慎刑司去了。” 慎刑司的嬷嬷也跪下道:“回禀陛下、娘娘,揽白说得是,昨夜赵将军确实扭送来两个夜行衣打扮的太监,审问过了,说是受了指使去偷六殿下扇子的。” 皇后怒道:“大胆,宫中还有这样的事!?是受了谁的指使?” “这......许是这太监知道自己贱命不保胡乱说的。” “方嬷嬷,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慎刑司的方嬷嬷压低了脑袋:“是......二人皆招供,是侍叶姑姑。” 淑妃一惊,惶惶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