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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那伤口失血已经太多,她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的,手中软剑猛地脱手,掉在了一旁。 “啧。”遥远地仿佛传来一声叹息,她昏过去前,只看见一身利落的劲装,腰间的玉扣可熟悉,蟠虺纹,缠着细细的银丝。 * 司空朔的人很快代替了卫瑜鸣的和卫瑜鹰的,把守了宫中重要的宫殿大道,连出入皇城的四大门都是他的人。 大都督和大司空一脉韬光养晦多年,一发反扑,势力不可小觑,而司空朔又在麟趾宫和青州之间都得信任,两边多得是投诚于他,倒戈相向的人。 可怜卫瑜鸣和卫瑜鹰兄弟两个满心以为那龙位唾手可得,却让他半道杀了出来,鸠占鹊巢。 周氏杀了福昭仪和太后,又拘了皇帝和众妃嫔,倒是省得他动手了,他司空朔本就是文人,笔杆子一挥,加之满朝文武几乎有一半都站他这边。 没几天,皇城上下就都知道了太子和皇后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太子囚禁皇帝,皇后囚禁六宫,而荣王打着勤王、清君侧的名义,实际上也是来分一杯羹的。 一时间朝堂上下尽数归心于他,皇城内外也对太子、荣王两头多有讨伐之意。 这正是他想看到的。 可惜太子和荣王却是不能轻易杀了,令他有些苦恼。 他的人进了皇城有三四日,麟趾宫和青州的人也被拘了三四日,他换上了皇子才能着的绣三爪龙蟒袍,一只玉冠束发,本就生得英俊潇洒,这下更是让人移不开眼了。 “公子,三殿下求见。”身边伺候的人来报,司空朔正坐在榻上,取一卷书细细地读,闻言抬了抬眼睛:“召。” 卫珉鹂也不复从前怯懦低调的样子,一身张扬的粉金十二幅留仙裙,手上套一双水头极好的白玉镯,衬得她皓玉纤腕,十分得体。 “朔哥哥。” 私下里,她总是娇滴滴地喊司空朔一声朔哥哥,郎情妾意地很。 卫珉鹂自小被贤妃养在膝下,贤妃的秘密从她懂事开始便予她知悉,虽说她知道贤妃对她多是利用,但是......为了司空朔,利用就利用,她又不在乎! “殿下。” “朔哥哥为何与鹂儿如此生分。”她上前,站在司空朔面前,抿着唇看她,卫珉鹂本就生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外人只道三公主喜好诗书,是谪仙般的人物,谁知道这样的人物,腹内也半分都不简单呢。 “前几日偶然听说了一些小事,刚想问问殿下,殿下就来了,也是赶巧了。”司空朔点点头,将书卷放在一旁的八宝格上,抚了抚身上蟒袍上压出来褶子。 “朔哥哥问就是,鹂儿必定知无不言。”卫珉鹂坐在榻边,与司空朔挨得极近,所以当司空朔笑着问了一句:“泰宁湖,灵犀死的那一日,三殿下在何处?”的时候,她瞬间退去的血色,被司空朔捕捉了个正着。 泰宁湖,徐灵犀…… 这两个名字带来的何止是徐灵犀的死因,还有卫珉鸾的失身啊! 卫珉鹂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慌忙避过了司空朔言笑晏晏的脸。 “三殿下,说罢。” 第九十八章 “我、我只是......” 卫珉鹂用计害卫珉鸾失身这事,她从不后悔,只是此计毕竟太过毒辣,她不怕卫珉鸾的冤魂前来索命,但却怕司空朔因此嫌恶她。 “三殿下委实太狠了点。”司空朔听完来龙去脉,懒懒得往迎枕上一靠,说道。 “朔哥哥.....”卫珉鹂抿着唇,悄声道:“就算没有那事,卫珉鸾腹中的孩子定也是生不下来的。” 卫珉鸾和司空朔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样乱了血脉伦理的孩子万万是生不下来的! ——也是卫珉鸾有福,这样也能怀了司空朔的孩子,这事卫珉鹂现在想起还恨得牙痒痒,索性卫珉鸾已成一抔黄土,她却还活生生的,以后她与司空朔定还会有好多孩子,好多...... 司空朔微微侧头,看见卫珉鹂清丽的侧颜,谪仙般模样的女人,却有着比蛇蝎还狠毒的心肠,当真是...... 令人着迷。 伸长了手去挑卫珉鹂的下巴,把她的一张脸扳正:“三殿下分明生得半分不像父皇,在后宫十六年却无一人发现。” 卫珉鹂羞红了脸,雪肤粉颊,衬得她更加美丽。 “虽说白日宣yin宫中不好,不过......”他定定地看着卫珉鹂一双扑闪扑闪的明眸:“三殿下不止容貌生得如崔美人般娇媚,性子,定也是的。” 崔美人初承欢后便被冷落了大半年,她本是盛年,未□□之时还好,尝过滋味哪里还受得住宫中寂寞,还是怀上了不知谁的野种后才慌了神,最后还是在贤妃的援手下,才骗得启帝去她那里一夜春风。 旬月后医正查脉,沁阳轩崔美人有喜。 殿外伺候的人听着殿内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纷纷压低了脑袋,不动声色地离得更远了一些。 过了不知多久,殿中才喊了水,伺候的宫人鱼贯而入,殿中满是未曾散去的暧昧气息,司空朔从帐缦中站起身,还未迈开步子,背后伸出一只细白手臂扯住了他雪白的衣角:“朔哥哥,哪里去?” “颐华宫中去一趟。” 卫珉鹂刚刚扣好被司空朔撕得七零八落的衣裳,从帐缦中探出身子,“我、我与朔哥哥一同去。” 司空朔余光瞥见她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还有上头斑驳的□□痕迹,点点头。 * 这三四日里,司空朔他们是过得不错,可苦了中宫和青州的人,满满当当的人,全被拘在中宫里。 椒房殿里,周氏穿着明黄常服,梳一个牡丹髻,上头插了金牡丹头面,显得雍容又华贵,她端坐在上首,予春、夏、秋三婢女守在她身边。 “娘娘......”予春端着一碗白粥,想劝周氏用一些,她已经好几日水米未进,再这样下去身子要吃不消的。 “本宫不吃她的东西!” “娘娘,您可要保重身子,四殿下那里如今还要靠娘娘斡旋......”予夏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娘娘!” 提起卫瑜鸣,周氏脸上神色微缓:“可有消息?” 卫瑜鸣被单独拘在麟趾宫,如今她母子二人是笼中鸟,瓮中鳖,他人砧板上的鱼rou,哪里还能有消息来回,予秋摇了摇头。 “咣当!”手边精致的茶盏被扫落在地,三婢惶惶跪下:“娘娘息怒!” “jiejie息怒啊。” 贤妃跨过中宫漆着红漆的门槛,信步走进来,扫了一眼予春手中的白粥,笑道:“jiejie吃不惯这白米粥么?放心,meimei没有下毒。” “皇甫兮!你到底要做什么!?” “jiejie素日都是聪明的,为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