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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好好看看,咱们南朝的风范!” 掐红掐了採绿一把:“你有什么风范,走路可千万别踩了裙子!” “掐红jiejie就会笑话我!殿下,我不依啊!” 几人哄笑,连卫珉鹇脸上都露出了愉快的神色。 城门口早早有宫中内侍站着相迎,先是笑面地迎了谢玥,谢玥淡淡地点点头,北堂曜翻身下马,那内侍迎上前,笑着道:“九王爷,咱家奉圣人命,在此恭候九王爷携公主回国。” 北堂曜微微一笑:“皇兄近年可好?这登封城,本王可是许久没回来了。” 那内侍脸上挂着真诚的笑意:“圣人身子康健,自然是好的,只是十分挂念王爷。” 二人寒暄了一会,那内侍才将他们的车马接进城,登封城中原本是没有崇云王府的,听说匆忙改装了一座府邸给他们住下,正经规制的王府已经择址在建了,怕是还要一段时间,待到那朱红大门前停下,北堂曜抬头看了一眼,道:“公公说笑罢,这不是原先聂太傅的府邸么?” 那内侍道:“太傅府曾也是先皇敕造的,崇云王府还在修葺,便委屈王爷和公主暂住在此了。” 掐红几个从车上下来,拍了拍裙上的褶皱,将卫珉鹇扶出来,北堂曜见她出了銮车,紧走两步过来,接过掐红的位置,将她扶下来。 卫珉鹇抬头看了看,毕竟是一国太傅的府邸,自然是差不了的,只是要说多精致,那真是没有的。 那内侍见她出来,脸上的笑都热络了几分:“咱家叩见奉康长公主,公主康福千岁。” 打量了他几眼,卫珉鹇说道:“本宫向来听说北廷简朴,看来是真的。” 那内侍脸上一僵,笑道:“圣人便是简朴至极,不喜奢糜的明君,自然上行下效。” “劳烦公公一路迎来送往,採绿。” 採绿听着给那内侍递上一小袋银锞子,那内侍在宫中也不过是个中等头衔,这一下接了她不少的赏赐,暗中掂了掂,满意地收下了:“得了殿下赏赐,咱家回去脸上也有光极了!” 卫珉鹇却道:“这是王爷赏你的。” 那内侍一僵:“多、多谢九王爷赏赐……” 北堂曜却暗暗笑了笑,将她的手牵进自己手心里,抬脚往里面走。 这小家伙,他在北廷不受待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个区区内侍都敢这样说话,她这是为自己抱不平呢。 採绿则将这公公请到一边耳房,泡上了上好的龙井。 “公公请,我们新来,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一口是自国内带来的,您尝尝。” 这公公见她一身气度不凡,想是长公主身边得脸的女官,长公主深受延武皇帝喜爱这事在北廷朝内不是什么罕见的听闻,他也不敢怠慢,双手捧过茶盏,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当真是好茶啊!” 採绿在另一头坐下:“公公也知道,咱们做下人的是南朝人,对北廷朝中事务也不甚清楚,还望公公指点一二,免得丢了主子面子。” 这内侍却知道,採绿哪里是怕丢了主子面子,她这是奉主子命,来打听一二的,便将一些大小事务,能说的都说了点,听得採绿点点头。 过了小半个时辰,採绿才将人送出去,笑道:“便不多远送公公了,您好走。” 那内侍远去以后,她才收回脸上的笑,对身边的显生说:“果真是老狐狸般的人物呢。” 说来话术也是一门艺术,这内侍看似什么都囫囵说了,实际上仔细品味起来,却什么重点都没有。 显生年纪小,品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却乖乖立在一旁跟着,採绿甩着帕子:“走,咱们回复殿下去了。” “是,採绿姑姑。” 第一百一十一章 卫珉鹇听完採绿一番话,笑道:“哦?他是这样说的?” 採绿为她打来帕子擦干净手:“是啊,如今北廷后宫皇后娘娘一家独大,其余的几位娘娘位分最高才至嫔位呢,想来这位娘娘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那内侍虽说要紧的都没说,但不要紧的一些人际关系倒是说了,比如惠成帝后宫只有一后两嫔三四个世妇,膝下也只有两个公主,一个皇子,那皇子是皇后所出,已经七岁了。 惠成帝登基也有八九年,后宫人丁却这样凋零。 她主仆说着,门外显生匆匆走进来:“殿下,门口递来了拜会的帖子,奴婢不敢妄自答应,来问一问殿下。” 揽白取来那封洒着金箔的名帖,道:“怎地来得这样快,咱们进城才不过半日啊,脚还未歇透,真是没有规矩!” 卫珉鹇接过那名帖,打开一扫却是挑了挑眉:“哦?赏花宴?” 採绿几个看她脸色淡淡地,打量着问:“殿下不如多歇几日再说,什么劳什子花宴的,去了做什么?” 卫珉鹇却笑了:“宫中晗月公主的花宴,咱们初来乍到的,不去不是拂了人家的面子?” “晗月公主?”採绿问道:“殿下,是不是惠成皇帝的胞妹晗月公主?” 卫珉鹇点点头:“应该是。” 採绿说:“奴婢方才听那内侍说,晗月公主与惠成皇帝一母同胞,在姐妹中最是威风呢……” 威风? 应该是跋扈罢? 卫珉鹇点点头:“王爷呢?” 掐红从外面进来:“宫里来了人,接王爷进宫谢恩去了。” 卫珉鹇微微皱眉:“王爷可带人去了?” 刚进了登封城才几个时辰,北廷皇室这样匆忙来请,可不得不让她多想,掐红道:“带了康统领几个。” 她听了这话微微放下心:“嗯。” 康御剑几个身手不凡,至少带了他们也不至于吃亏。 应完又暗自恼恨,北堂曜是什么人,难道还能让自己吃亏不成?她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可是北堂曜等到了夜深都不见回来,令她免不了有些着急,左等右等,待到宫门快要落钥时分,北堂曜才回来,一身黑衣上还有暗暗的血迹,看得她心惊rou跳:“您受伤了?” 北堂曜把赤龙鞭递给下人,走上前:“无妨,不是我的。” 听他这样说才放下心,又问:“那您身上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进宫谢恩么?” 北堂曜一双手还沾了血污,犹豫了一下,没有牵上她的手,大步回房,卫珉鹇吩咐了四下备水,才跟着他进去。 北堂曜说:“北廷不比你南朝,他们向来心狠手辣,真刀真枪明面针对,你要时时当心。” 在南朝后宫,那些人就算要使手段都是拐了几十个弯儿,根本不像北廷这些人,真是直冲冲来的,这样明面刀剑有时候比起暗地里的手段,却更棘手,因为避都避不了,只能生生接招。 “您还没说呢,怎么弄这一身回来?”说着想替他褪下一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