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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的红翎十分显眼。 上一刻还看不清面容,下一刻沈见川已经滚鞍下马。 “嫂——” 陆矶赶在他喊出这个令人绝倒的称呼前堵住了他的嘴。 因为他看到身后还有人。 铠甲与马蹄的碰撞声渐渐停止,一名黑甲肃穆的将军领兵在前,轻轻抬手,止住了身后众人的动作、 那人气质威严,鬓角微白,眼角虽有沧桑的细纹,唇角抿出的弧度也和侧脸一样冷硬,却给人一种锋利的美感,即使岁月流逝,五官仍可见年轻时挺秀的影子。 分明是个英姿飒爽的中年女将军。 她下马,从穿胸而过的匈奴士兵身上拔出长剑,淡然地收剑入鞘。 剑身入鞘发出清脆的声响,陆矶微不可察地抖了一瞬。 沈见川眨眨眼,呜呜两声,陆矶回过神,这才拿开手。 沈见川悄悄觑了那名女将军一眼,又拼命给陆矶使眼色。 陆矶猜出了她的身份,当下头皮一阵发麻,莫名有些紧张。 “多谢……将军相救。”他磕磕绊绊。 沈见川面色有些古怪。 女将军淡淡抬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她低下头,忽然又抬起,沈见川本来挪到陆矶身边想说点悄悄话,见状立刻一僵,迅速站直。 女将军反倒是扬了扬眉:“你和川儿是朋友?” 陆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拼命点头:“是的,将军。” 沈见川的娘点点头,语气温和了一些:“不必客气,既与川儿是朋友,唤我伯母便可。” 陆矶硬着头皮答应。 就在这时,又一个人影骑马来到,一见陆矶便惊呼起来:“哥!?” 陆矶一愣,转头去望。 赫然便是越晴波! 沈见川立刻扭脸,瞪着她脱口而出:“他是你哥?!” “你是越丫头的哥哥?”女将军几乎同时蹙眉问道。 越晴波惊喜不已,滑落已跃马而下,直扑进陆矶怀里。 陆矶木木呆呆被她撞了个趔趄,半晌才想起来打量她。 越晴波比离京时黑瘦了一些,却更显得精神。 她看着陆矶,不一会儿,大眼睛就掉起泪珠来,陆矶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 他二人久别重逢温情脉脉,沈见川却一脸恍惚。 一旁的女将军见状,眉眼又柔和了些:“曾听越丫头说有个哥哥,未曾想就是你,既然如此,你可随她一样唤我声干娘。” “干干干娘?!”陆矶目瞪口呆。 “不行!”沈见川与他异口同声,反应异常激烈。 越晴波和他娘都是一怔。 “为什么不能?”女将军淡淡道。 “因为——” 陆矶慌慌张张,忙去捂他的嘴,心中大喊千万别这个时候胡说八道啊兄弟! 然而这时又一人,带着大队人马姗姗来迟。 陆矶快要绝望了,已经懒得再去看来人是谁,只觉得今天晚上实在热闹。 “咦?你也在?”来人奇道,陆矶听着声音十分耳熟,木着脸抬头去望。 乌兰朵一身红色骑装,坐在马上,挑眉看着他:“沈知微没和你在一起?他就这么放心你?” 几乎瞬间,陆矶就感觉一道凌厉的视线射在了自己身上。 “你认识沈知微?”女将军神色立刻一沉,手中微动,竟是要拔剑,“你是他什么人!” “娘!不能动手,不能动手!这是我嫂子!” 风吹沙起,云掩清月。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 “嫂、子?”越晴波看了看沈见川,又看了看陆矶,忽然浑身一滞。 乌兰朵敏锐察觉到不对,立刻说她先行一步赶去支援,策马扬鞭溜之大吉。 陆矶看着母鸡护崽一般挡在他面前的沈见川,有种绝望之后看淡一切的平静。 他润了润嗓子,讪讪一笑:“……伯母,不要听他胡说,我就是……” “我和你很熟?”她冷冷看了陆矶一眼,“既是军营中人,为何连点规矩都不懂,叫将军。” 陆矶:“……” 他十分想立刻跑到沈知微面前,握住他的肩膀疯狂摇晃,问问他到底为什么和自己姑妈关系这么差。 连带着他都不受待见啊! 她说完,冷着脸从二人身边走过,翻身上马,目不斜视道:“看好越丫头。” 陆矶下意识应道:“将军放心。” 待说完才发现她脸色更难看了,才想起她应该是在吩咐沈见川。 然而沈见川依旧一脸恍惚,他娘亲胸口起伏几下,满面含怒地一鞭子抽在马上,带着人马隆隆往前去了。 沈见川双眼放空,喃喃自语:“我meimei是我嫂子的哥哥,我嫂子差点成了我哥,我哥差点成了我嫂子……不对,应该是……” 陆矶和越晴波面面相觑。 陆矶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 第六十章 …… 沈见川果然搬来了救兵,并且当真将三城的守兵悉数叫来了。 归其原因,自然是他有个和老国公沈青云如出一辙强悍的亲娘。 沈嫣,乃是沈青云的胞妹,自幼同老国公一起征战沙场,沈青云死后,程斐未来之前,北疆她说了算。 据闻她与兄长关系亲厚,却唯独十分厌恶沈知微这个侄子。 原因不明。 有三城守军及时相助,这场袭营自然毫无悬念反败为胜,匈奴主力听闻了风声,明智地选择了撤军。 此一役歼敌六千有余,俘获匈奴将士五百人,然留守士兵五千余人,死伤泰半,仍算惨胜。 朝阳从草原的另一边升起,白色的日光洒在草尖上,惊落了挂了一夜的血滴,融入泥土。 陆矶和越晴波并肩坐在草坡上,身后的营地已被烧得所剩无几,黑烟弥散,忙碌的军医和士兵走来走去,声音嘈杂,隔着几步远外的这里却显得十分静谧。 越晴波托着下巴,望着东边的太阳一点点升起,染红层云,她的脸颊也带了点红。 “这段时间,我去了很多地方。”她神色有些哀伤,“大漠的炊烟,江南的黛瓦,西域的佛国,滇池的水,还有巴蜀的火锅……”她忍不住笑了笑,笑着笑着却擦起了眼角,“他总把这些挂在嘴边上,可他见不到了,我就想,我得替他去看一看。” 她腰间挂了两枚陈旧的同心结,边角早已磨损。 陆矶沉默地看着她,觉得当初那个天真而爱哭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了。 “我一路南下又北上,该去的都去了。”越晴波道,“最后我发现我已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