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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外。隐匿身形,跟着晨起来往的下人们进府,循着院子找到了丞相沛从南居住的正屋。 这个时间,沛从南竟然不在府中。正屋中酣睡着一位美妇,小腹微微隆起,腹中怀着个小崽,看上去有五个月左右。 凤如青也不心急,索性隐匿着身形,寻了棵大树下面的阴凉处,化为本体依附在树上,在这丞相府待着。 白礼见过太后,便要见沛从南。 当朝丞相,自然不是随便想见便能见到,而且白礼私见沛从南一事事关重大,凤如青必须寻了非常合适的时机才行。 国丧期间,沛从南昨夜夜未归宿,想必与他的幕僚党羽另有相聚之处。 不过凤如青不急,白礼如今应该在见太后,一时半会还抽不出身来。 沛从南再是忙着家国大事,家中还有一位月份大了的美妇,总会回来。 那美妇是否是丞相夫人凤如青不知,可她住在丞相主屋,必然是沛从南心尖上的人。 而且凤如青看到沛从南的日用也在屋中,可见确实是他起居之处,他再忙,总要回来看人的。 果不其然,待到中午,那美妇已经吃过了两轮饭食,甜点不计其数,却还闷闷不乐之时,沛从南便急急忙忙地赶回来。 他一回来便钻进主屋,直奔那美妇依身的贵妃榻,说道,“铃兰,为夫回来了!” 那美妇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捂着肚子说,“儿啊,你爹难不成以为他昨夜在我睡着之后偷偷跑了,为娘不知道吗?” 沛从南看上去四十上下,倒是没有蓄须,也并不多显老。 他眼尾沟壑不深,模样周正,乍一看十分的有气场。威严厚重的老臣模样十足,一双眼中盛满通透。 若是有同僚看到他急急忙忙脚底拌蒜,就为了进屋同夫人请罪的模样,怕是会惊掉下巴。 沛从南性情刚直,老皇帝在位之时,他是拗起来,连皇帝的面子都要下的,因此也在朝中积威已久。 朝中许多紧要职位上的人皆是他一手提拔,因此他虽没有太后母家氏族庞大,却也如同一棵扎根数十丈的大树,根深蒂固,是当今天下唯一敢跟太后争上一争的人。 不过此人也不是什么纯粹的良善之辈,凤如青真的见了他,便看到了他的罪孽,不至于很多,却也不是没有。 坐到这个位置上,手上难免不干净,纯粹的黑白不可能在朝中生存下来,凤如青倒也不意外。 凤如青见他对那铃兰十分在意,还矮身听了她的肚子,低声道抱歉,倒是给人感觉他是个十分好的夫君父亲。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凤如青听了一会,没有什么紧要的,便不再听了,本体无形地贴着墙壁,滑向了外面去。 沛从南没有多久便又走了。他真的很忙,一出那主屋,眉心便拧了起来,阔步地朝着门口的马车走去。 凤如青想了想,也跟上去,总要熟悉他惯常路经何处,与他的幕僚和拥护者在什么地方聚首。 凤如青这边跟着丞相,从皇城的主街道,拐入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庄子。白礼那边,也被车子送去了皇宫的偏门,进宫去见太后了。 再度回到这高墙当中,白礼心境完全不同。 他掀开轿帘,看向冷宫方向,心中难免情绪不稳。他再也不是挣扎在那四角高墙中,在宦官脚下求生的狗皇子了。 此行无论是成还是败,他便是死,也不再是那等卑贱,被人抛弃厌弃之人。 他有人喜欢,有人维护,他已经敢去痴心妄想,更敢去印证这痴心妄想,他不是一个人。 白礼不断地鼓励自己,伸手摸了摸怀中鼓鼓的一处,是昨夜那个始终没有舍得吃的小果子。 他被抬到了一处看上去已经荒废的宫殿前面,便有人要他在殿外候着。 白礼自觉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将他眼中的野心都收敛干净,换上唯唯诺诺和惶恐。他知道,太后一定在看他,或者叫人看着他。 他这一跪,就跪了一个多时辰。膝盖似乎已经碎了,一开始尖锐的疼痛感顺着他的膝盖处直直地扎进脑子似的。 但是白礼对这种事情是十分有经验的,等到跪到后面,膝盖麻木就好了。 白礼跪了足足两个时辰,正午的大太阳下晒得汗流浃背满面通红,最后是被人架着进到殿内。 进殿之后,他被人扶着坐上椅子。 白礼从昨天进入行宫的那一刻开始,便完全表现出畏畏缩缩的烂泥模样。 他先前从皇宫中被太后命人送到飞霞山中的时候,还尽可能地表现自己淡然冷静,是个有用的人,生怕太后因为他太过窝囊软弱而杀他。 当时他是残子,是备用顶罪的玩意,三皇子才是傀儡最佳人选。 可太后同三皇子谈崩,将其毫不留情地弄死之后,白礼仔细地琢磨了她的想法,太后应当是想要看他烂泥扶不起的样子。 一个自小生活在冷宫给口吃的就感恩戴德,踹一脚也不会咬人的狗,和一个逐渐长大,变数无法估计的皇子,自然是前者更适合做傀儡。 白礼庆幸之前护卫他的那些人,包括谭林都死了,没有人知道他前后表现不一,除谭林之外,也没有人会同太后那般事无巨细地报告。 白礼坐在椅子上也不敢抬头,脖颈如同断了一般,只敢看自己脚边这一处,在椅子上也坐立不安,让谁瞧上一眼,便觉得他还是跪着更适合。 殿内除了他,就只有两侧无声立在旁边的侍女,隔了好一会,才有人从外面进来,缓步走到了白礼的身边。 “你就是隐娘的儿子?”说话的声音十分的雍容,自白礼低垂的头顶传来,不紧不慢,如她的脚步一般。 白礼猛地哆嗦了一下,不是吓的,是因为他是第一次,从旁人的嘴里,听到他母亲的名字,隐娘。 一个卑贱的,意外得到了皇帝宠幸的婢女,这世上谁会记得? “隐娘曾在我身边伺候过,蔻丹做得十分好,是个妙人儿。” 这声音应当就是太后,白礼还想再听她说些自己母亲的事情,她却只是轻轻地抛了个引子,便越过白礼,朝着殿内的主位上去了。 她身边只带了一个人,身量极其的高大,脊背笔直,并不卑躬屈膝,身着的是一身月白的袍子,显然根本不是宫中太监,而是个实打实的男人! 在这后宫之中,太后这老妖婆竟然光明正大地带着男人进出,可见其猖狂到了何种程度。 白礼暗自心惊,却并不因为太后带着男人,而是因为他听谭林用警告的语气说过,要他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太后身边的能人,一眼便能够洞悉你的心思。 白礼呼吸都紧了些,心脏狂跳,手下意识地去按胸口的小果子,心道这能人果然不同凡响,他一进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