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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消息传回来,更没有去过熔岩天裂之处, 仿佛人间消失。 其实对于修真者来说, 一月时间连弹指一瞬都算不上。一个闭关便是几年十几年甚至上百年。除了凤如青之外,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施子真的消失。 如今妖兽引入熔岩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小,熔岩兽又开始了屡次躁动, 驻守熔岩处的各族也开始越来越多, 人间四海也再度受到天裂的影响,邪祟四起,修真界与各族之间短暂的喘息过后,再度忙得不可开交。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魔兽和妖兽来拖延减缓时间, 熔岩弥漫的速度和熔岩兽的攻击力相较之前更加的迅猛可怖。 熔岩兽千遍万化,妖魔兽的加入让它们短暂的蛰伏后, 现如今同化了妖魔兽的形态,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哪怕各族已经对待熔岩兽有了经验, 却也应对得十分艰难。 这个节骨眼上, 凤如青并不相信施子真会无故失踪,可人间她几乎这些时日快要跑遍了,并没有寻到施子真踪迹。 她去找了几次泰安神君,泰安神君也说不知,可凤如青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自己,又躲她躲得厉害,她和他动了两次手,泰安神君也不回天界了。 凤如青情绪受到了影响,整天琢磨施子真跑哪里去了,主要是担心他的伤势。 仙骨开裂,若是没有悬云山那样浓厚的灵力及时补足,开裂的仙骨会逐渐将体内积蓄的灵力一点点的流光耗空,他属实不该到处跑。 凤如青一觉醒来,面色很不好,梦境中她又梦见找到了施子真。 她最近总是梦到他,各种各样的梦境,一开始都是好的,是温柔温暖的。但无论如何开头,到了最后一定会变为血腥可怖的。 简直集齐了修士各种各样可能遭遇的死法,虽然凤如青知道以他的能力,能够要他命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施子真如今仙骨开裂,也有与真神一战的能力。 而梦境中他脆弱得不堪一击,更遑论那些可怖死伤之状。凤如青归结为自己这是关心则乱,昨夜又梦见他在一处很脏的坑洞之中,白衣被枯叶和泥土侵染,躺在地上面色惨白,也不知是死是活。 她叹了口气,伸手捏住自己的眉心,身后一双手臂自她腰身上环绕,拥住了她。 “做噩梦了?”凌吉的声音清缓,听起来带着安抚意味。 凤如青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曾去想凌吉如此强大的幻术,能够为她编织梦境,却为什么自己在他身边睡,也如此不得安稳。 她更不曾回头,看不到凌吉在她身后眼中情绪晦暗冰冷,泪水缓慢地爬过侧脸,他伸手慢慢地抹去,片刻后将下颚放在了凤如青的肩头,抬头看向了头顶。 一只小鹿在两人上空悬浮着,它似乎受到了凌吉的驱使,慢慢朝着下方凤如青飞来,嗓子里发出了很低很娇嫩的声音,像撒娇一样的用软软的鹿角,蹭了蹭凤如青的侧脸,凤如青脸颊粘上它柔软的绒毛,面色绷不住露出点笑意。 她伸手勾了勾已经长大了一点点的幼鹿的下巴。 幼鹿绕着凤如青的指尖缠了一会,凌吉起身穿衣,凤如青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侧颈之上未散的指痕,心中一阵愧疚。 她不是故意折腾他,可是和凌吉在一起,亲近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失控。凤如青原本绝无这方面的爱好,她不喜欢施虐。 她知道有一部分原因是凌吉蓄意引诱她那样,但另一部分,她不得不承认,是被凌吉的引诱勾出的,她藏在骨子藏在灵魂中的暴虐。 大概没有人会在凌吉引诱之下掩盖住内心真正的想法,他有一种让人不断堕落的魔力。 “这里我帮你清除瘀血,”凤如青跪在床上抱住凌吉的脖子,亲了亲他有些凉的侧脸,手指按在他的脖颈之上,给他输入神力。 凌吉垂眸遮盖住眼中情绪,伸手拉开了凤如青的手,“无碍的,我想留着。我穿上长袍,衣领很高,看不见。” “如青,族内有人来报,说极寒之渊当中有动静,我今日要去查看一番。” 凌吉穿好了衣袍,转身面对凤如青,伸手缓慢地系着衣带,凤如青将他浅色的长发自衣袍中拉出,整理,幼鹿悬浮在两个人的头顶,翻滚不停,看上去还掌控不好飞行的技能。 “我随你同去吧,”凤如青闻言道,“极寒之渊按理说应当完全没有了魔兽踪迹,当时仙首们已经下去查看过,如今又有了动静,若不是漏网之鱼,或许便是其他地方的邪祟进入了其中,毕竟那其中虽然没有魔兽,魔气和阴煞之气很足,确实吸引邪祟。” 凌吉却说,“今日我自己去吧。” 凤如青看向凌吉,眼中不解。凌吉却道,“我昨日,在熔岩处的上空看到了泰安神君,你不是在寻你师尊么。” 凌吉说,“说不定泰安神君会知道,他今日应该在天界吧。” 凤如青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你看到泰安神君了?” 凌吉点头,“看到了,虽然他隐匿身形,但我能够感知到他的神力,毕竟我从前也是神族创造。” 凤如青顿时忙着穿衣服,“我找了他许久,前几次他都不松口,他定然知道我师尊下落!” 凤如青急忙穿好衣服,生怕晚一刻,泰安神君又要跑了,甚至都来不及去抱怨凌吉为何昨夜不告诉她! 凌吉看着她忙乱的模样,眼中无悲无喜,只是片刻后抬眸看了一眼那只看上去全无忧愁,蜷缩在被子上又睡着的幼鹿。 他想起自己十几岁之前,被父母藏在神界峡谷,未得到残忍的传承,还不知他们一族的命运。 那时的他无忧无虑,吃着峡谷当中的灵果,饮着峡谷当中的清泉,父母虽然很少看他,他化为人形也不过是个幼童,却生活得很快乐。 他想回到那个时候,再选择一次,他不想走出那个峡谷,不想看到那一场噩梦一样的神宴。 凤如青系好了衣袍整理好了自己,踮脚抱着凌吉亲了一下,便说道,“我先去堵他!” 凌吉知道她的一切,只要她在梦中出现过的,都逃不过他。凤如青从未说过要他停止窥探自己的梦境,她没什么不能对自己的伴侣坦白,她给了凌吉足够的信任。 她做得很好,分明是凌吉自己说的不用对他在意,只当一场春宵。凤如青却从未将他当成暖床的玩物,认真地对待着他,从天界带了许多礼物给他,还在帮着他查将赤日鹿一族逼到如今地步的神族。 可当时参与的神族,连凌吉自己都查不清楚,况且天界又岂止一个赤日鹿族是神族创造的悲哀产物? 这笔账,早就算不清楚,可凌吉还是很感谢凤如青。 可她的坦诚和真挚,也十分残忍地将一切都暴露在凌吉的面前。 例如她认真地对待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