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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孩子,我帮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可以租住的地方?” 李延玉反问,盯着他。“我晚上就算从军营快马加鞭地赶回来,说不定常常也是半夜三更才回——试问,那么晚了,还有什么便宜地方,有你那个地方住着更好、着看他更方便?” 蔻珠噎住了,一脸复杂,道:“我那儿真没有你什么地方可住了,真的。只有一间小杂房,又破又旧的,如今全堆着药材。我给你说的都是实话。” 意思是,别为难她了。 李延玉笑了。“那又有什么关系,破旧点也没什么,对我来说,只要收拾干净了就可以住人,有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也行,我这一路上,什么破烂地儿没住过,嗯?——好了,就这么商议决定,从明儿起,我的银子以后统统交给你来管,我的人呢——” 自然也交给你管。 “明天我就收拾包袱,搬过来。” 蔻珠深吁了一口气。她觉得有太多不对劲,男人态度实在强势,道理一大堆,可明明有很多理由去反驳他的,她就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如何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还是比较喜欢成熟向的男人啊~ 狗子,你要快快成长,不然作者随时可以换人~感谢在2020-08-27 17:56:32~2020-08-27 22:19: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ici 10瓶;慢悠悠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十八章 李延玉最后还是去陈总兵帐下挂了个参将职务。 “我一向就很欣赏李先生, 觉得你很有郭嘉的才策谋略,想本官到这边陲小镇戍守这么些年,倭寇一直猖獗, 又加器械俞败,粮草时常不济, 那些倭子们就更加的猖狂了。那日, 要不是听李先生一句, 冒险重用匪头出生的于大成,说此人熟悉海战,前些日那场大战, 必不知如何惨败。说来, 这也是先生你的功劳——只是, 为何多次三番想要重用李先生,先生不答应, 偏今日竟反而主动来找本宫?” 总兵府,陈总兵闻得下人来报, 说有位书院的李先生找, 便赶紧叠整衣袖, 热情恭敬招待。 美酒佳肴, 果馔珍馐, 陈总兵吩咐厨子准备一大桌子菜。 他夫人也在边上笑盈盈客气礼貌布菜, 须臾,陈总兵夹起一筷子菜, 忽又想起什么,遂搁筷对一下人吩咐道:“去把你们小姐也叫出来,说,今日咱们府上有稀客, 她岂能怠慢?” 李延玉表面不动声色,啜着酒,实则内里就在这一刻忽然开始猜忌起疑心,这总兵大人对他向来客气得太不正常,拘谨得也实在太不正常。 这人乃寒门出生,并没多大家族根基做背景。听说,三十岁时,好容易考上武状元,一直坎坷受挫仕途艰难,好容易熬到京都五军都督府里,成了里面一品级大员,结果,熟料他竟适逢登基称帝。那短暂的巅峰荣光,简直对他短暂比流星还要迅速消失得快。现在,姓周的武夫叛变了,当上了皇帝,成日花天酒地,这位总兵愤恨终日,而他自请到这边陲小镇戍守边关,就是为了躲避自保、掩藏锋芒,稳住了手上一部分兵权再说。 李延玉再啜一口酒,想着想着,顿觉终于醒悟出点什么,倒也没吭声。 参将,可不是个小职务。他这一来,说要决定投奔对方帐下,便给了这么大一双木屐鞋穿——这鞋,是穿得这么舒适,把他又捧得那么高,为什么?还说他是什么郭嘉之才,这是暗滩上行船呢,还是一个大坑在等着他往下掉? 不一会儿,总兵大人的女儿陈娇娇袅袅婷婷、莲步姗姗便出来了。 陈总兵笑对女儿说:“丫头,你还不快好生见过李先生。” 陈娇娇听话,客气礼貌微笑行礼。“小女子见过李先生,先生好久不见,不知您近日可安好?” 李延玉微一挑墨眉,淡淡点了个头。 ~~~ 这顿饭吃得,自是各怀心腹事。 陈总兵忽又对女儿陈娇娇笑说:“丫头,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扭扭捏捏成这样?为父以前,可是常听你提及你很欣赏崇拜先生的学问与人品,常常说,有很多不懂的诗词文章想要拿去找他请教——你究竟有去找过吗?先生有没有指点你?” “父亲。”陈娇娇别扭不好意思垂头。 李延玉依旧喝他的酒,仿佛没看见。 陈总兵笑着与李延玉主动碰杯道:“哎,我这个女儿呀,就是本官素日太宠惯了,未免有时也太过于心高气傲了些——你瞧,都这么大的人了,给她找夫婿吧,她左挑右挑,不是嫌人家这里不好,就是那里配不上她,我说,你也不要太吹毛求疵,再这么挑下去,挑成老姑娘怎么办。” “爹!”陈娇娇越发垂头,很不高兴。 李延玉却道:“是啊,的确是该嫁人了。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 所有人把目光全往李延玉脸上一盯,陈娇娇眼都亮了,陈夫人为几人夹菜的动作也慢慢地顿住,陈总兵微笑着,似在期待李延玉下一句,也眼含复杂,蕴着什么。 李延玉筷子慢悠悠拨了会儿碗里菜,微笑说:“如果,你们不嫌弃,今后,有好的人选,在下愿意帮陈小姐多多留意。” “只是,在下很不才,这么些年也没甚大本事,不过一穷教书的而已——不过,在书馆给学生们上课时,在下暗中观察留意过很多青年俊杰,人品学问样貌甚至都很不错,如果陈小姐和陈大人陈夫人不嫌弃的话——” 陈娇娇脸立马就拉下来,暗了。 陈总兵嗯咳一声,也是十二万分不悦。心忖:你个狗哔东西,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摆什么臭架子?还以为你是皇帝呢! 又想:不对!他多半是听不明白的,这男人嘛,常常脑筋又粗又大条,这些话,看样子,不摆明了说出来,他是不会懂的。 遂道:“不过,说起我这女儿,以前,她母亲迷信那些算命的胡诌,为着她这终身大事,焦头烂额,专请了好几个算命的先生来算——对了,夫人,那几个算命先生到底怎么说的?” 陈夫人边为两个大男人添酒笑道:“哟,这多不好意思呀!当着李先生的面,你让妾身可如何说得出口,咱们女儿都还在这里呢,说出来,万一让孩子瞎想多心?” 陈总兵道:“李先生又不是外人,你但说无妨就是,娇娇一向知书达理,也不会因此多心。” 陈夫人便道:“哎,算命的话也不知道是否在鬼掰瞎扯,他们都言辞统一,说——咱们女儿命格竟是大显贵之人,天下女子所羡慕的荣耀风光,都会让她给占尽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