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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穷人家的孩子,也不会再穿了。 男人暗暗叹了口气,这才又看向陈雾。 “与其跳下去,不如试试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和我结婚。” ??? 陈雾眼泪都被吓住了:“什么?”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和我结婚,现在就去领证。”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陈雾惊得差点松手跌下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抖抖索索地拔高声调。 “你、你疯了?看清楚,我是个男的!” “我没疯,陈雾先生。” 男人的声音平稳缓和,确确实实是在认真提议。 “你如果想回到从前的生活,和我结婚,将会是最好的选择。” “你知道我什么?” 陈雾急得拔高了声。 “你知道我过去怎么活的吗,你就敢这么说?” 男人答得平静:“我知道。” 陈雾一愣。 却听男人又道: “我听说了,小陈爷一年光衣物开销就上百万,加上佣人和司机,没事再开开派对、租个游艇、满世界旅行,甚至随手送朋友东西,你如果想回到从前那种生活,一年起码得千万开支。” “那么陈雾先生,你有算过你从前的生活,需要多少年收入来支撑吗?” “假如按每月五千的工资标准,且不吃不喝不付房租水电,一年也不过六万,十年也不过六十万,干上三十年都不够你在A市买套房。” “也许你能找到月薪两三万的,但这可能性很低,因为这种工资的工作,势必有无数人挤破了头要抢。你如果抢得过那些走关系的,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交换生名额?” “所以最可能的情况是,你每月能赚个七八千,但又改不掉自己花钱的习惯,再去掉房租水电,就什么都不剩了。” “然后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上几年,终于在三十岁前夕意识到自己的人生确确实实完蛋了,就算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回到过去,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找到凶手,不过是碌碌无为地度过这一生而已,然后你还会发疯似的跑到河边,站在栏杆上想要往下跳。” “与其那样,不如到我这里来。” 从始至终,男人都只是平静的叙述着这一切。 肩头的雨水愈发刺骨。 陈雾受了冻,身体遏制不住地微微发抖,眼睛却死死盯着对方,警惕地打量了好几个来回。 “……和我结婚,对你有好处吗?” “没有。” “那你图什么?” 似乎是被他问住。 男人薄唇轻抿,沉吟了片刻。 僵持中,夜风混着雨水猛然吹进伞内。 陈雾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吹迷了眼,下意识抬手想闪躲,却忘了自己正踩在栏杆上,脚下一个不稳,当即失去了平衡。 等不及他反应,胳膊就被人一把拽住。 在失去重心朝他跌去的那一刹那。 他看到头顶上方极速飞走的雨伞,看到男人额角被吹乱的发。 以及他眸中流转的璀璨星河。 恍惚间,还有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图你。” * 看着手里的小红本本,陈雾仍有些缓不过神。 他压根没想到,那句“现在就去领证”,居然是认真的! 什么情况! 难道民政局已经变成24小时全天候在线,且能□□的优秀单位了吗? 现在可是周日的凌晨三点啊! 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了婚? 还是和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 虽说如今同性结婚已是稀松平常,可在那被女性围绕的前二十二年里,他可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人结婚。 而且还是闪婚! 他们见面前后不足半天,就直接扯了证。 世上还能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倘若换做以前,有人对他如此殷勤,他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结婚归根到底,是件关乎财产与利益的事。 他从前家财万贯,在A市也是出了名的富人。 如果是那时有人急着要和他结婚,真的一点儿都不稀奇。 可如今,他不过是个负债累累的烫手山芋,别说什么有钱人了,就算是学校里那群疯狂追捧他的女孩子,也都不敢想到结婚上去。 如果不是为了钱,那莫非…… 是看上了他的身体?! 陈雾突然紧张。 一下子绷直了背。 是了是了。 才刚见面几十分钟,他就突然提出结婚,大半夜也强行要办好结婚证,前后不过几小时,他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成合法夫夫了,哪有那么快的! 瞧这火急火燎的架势。 怕别是个色中饿鬼? 陈雾越想越觉得是,顿时坐立难安起来。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对别人好,为财为色,为名为利,总得有个理由。 以他如今这情况。 除了这身皮囊,哪还有别的可能! 流连花丛许多年的小陈爷急到头顶冒火,正盘算着现在出去再找条河还来不来得及,却听身后蓦地蹦出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 “婚礼。” 陈雾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啊?” 男人不知何时已从卧室出来,正站在他身后,眉眼淡淡。 “婚礼,想办吗?” 陈雾脑海中浮现出他俩站在教堂里的样子。 瞬间一身鸡皮疙瘩。 他急忙晃晃脑袋,试图驱赶这个画面。 “不、不用了……” 刚才在河边没有灯光,陈雾也没怎么看清男人的长相,此时细看,才惊觉他的优越。 男人的身高在一八五以上,宽肩细腰,一双长腿堪比模特,从毛衣勾勒出的线条来看,应该是有些肌rou的,却又并不夸张。 不过愣神的功夫,他已在对面落座。 灯光从他头顶落下,勾出那深邃立体的五官。 他的瞳孔漆黑深沉,清清冷冷,几乎看不出情绪。 若非过分傲慢疏离。 这样的外貌,想要什么对象不能有?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 男人的眸光在他脸上扫视一圈,终于对上他视线,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顾执。” “……” 领完证才想起自我介绍,可真够稀奇的。 陈雾干笑:“结婚证上写了。”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顾执微微挑眉,漆黑的眼眸闪了闪,竟带起几分笑意。 他低头,将手中的东西在桌前一字摆开。 信用卡。车钥匙。以及一把房门钥匙。 “这卡你先用着,不够了跟我说。车是车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