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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可能给他戴绿帽子,再没有比这个更耻辱的事! “我走了,记住了,咱上碰到也都得装作不认识,懂吗?”她再一次警告他,这回是咧着嘴,“谢谢你的友情演出,非常感谢。” 她终于关上手机。 出电梯时她将手机的电池重新安上,当时也就那么一想,没想到还真是让她想对了,走出门之前,她把要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还朝他扬扬手机,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样,叫人想想好气又好气。 直接回饭店,不在锦华再多待一秒。 只是,她没想到出电梯时竟然与靳晨面对面,不止是靳晨,还有孔芳医生,他们两个人,靳晨走在前面,孔芳离着一个步子—— 她站在后面,并没有站在前面,视线一扫外面的两个大男人,她立时地就低了头,想躲避一下他们的视线,——没想到还真是让她给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渣就是渣,每个星期总有那么几天想偷懒 ☆、032 她低着,悄悄地走出电梯。 离了锦华老远,她才松了口气,怎么就这么邪门的,哪里都能碰到人? 昨天她去找人时,孔芳那态度,她觉得不对,——偏人家不理她,她就算是想知道一点事,估计也是问不出来,难不成能找靳晨? 上次的名片,纪蓉硬塞到她手里的名片,放哪里了?她想不起来,难道是丢公司了,还是她扔掉了? 她懊恼地一拍脑袋,也不知道是真失忆的还是让段兑找的那个医生给催眠的,反正她还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可能变差了,晶莹的眼睛有些暗淡,找靳晨吗?她心里七上八下,一直没有踏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糟了。她想,是不是要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可她打心底里觉得心理医生都是不能接近的,像是承认自己心里有毛病一样,碍于这个,她一直没想过是不是要再找个心理医生看看,这个槛,她迈不过去。 又把今天买的那一堆东西全都往垃圾桶里一扔,这一次用了,下次估计也用不着了,作案工具什么的都得丢掉是硬道理来着,——她一卷舌/头,高兴地想吹个口哨,刚一吹,还真有口哨声,有些尖利,惹来边上人好奇的目光,立时就收了声音,脚下的步子就加快了点,赶紧地离开这地儿。 至于廉以钦怎么挣脱那绳子,她并不管,有些人就需要点教训,不深刻一点就永远都不记得疼,让他疼了,才晓得有些事是不能干的,得觉醒一点儿。 “陈、陈果是吧,陈果?”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听到有人叫她。 先是迟疑了一下,在这个城市,她认识的人有限。 一回头,才看到是靳晨,颇叫她意外。 “叫我?”她指着自己,疑惑地问他。 其实心里巴不得碰到这样的机会,不用她自己亲自找上门,他就来了,简直就是老天能猜中她的心思一样,她一想,就把机会送到她面前—— 她装出个矜持样,并不热络。 靳晨是跑过来的,一路跑着过来,直到近了,才叫她的名字,——如果不是他克制了一把,也许真叫她“方婧婧”,她已经死了,他痛心地发现即使是长得一模一样,也不可能是同个人,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车祸中死亡了。 他甚至来不及回国见她最后一面,她就这么从世上消失了。 “能当我的模特吗?”他犹豫了一会儿,迎上她疑惑的目光,“如果你不愿意露脸的画,我可以画侧面,行吗?” 画家? 国际知名画家。 陈果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几个字,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神有些飘忽,明明是看着她,而她却是有种感觉,他像是透过她的脸,在怀念另一个人,——有时候,她好像、好像在段兑的眼里见、见过…… 她的脸色顿时微白,极度不妙的感觉,以前没觉得,如今一对比,她才有种隐隐约约的发现,这种发现叫她非常的别扭,非常的不自在,她知道自己没空去满足一个男人关于另一个女人的想象,可关于孔芳并不想同她说的事,让她抱了好奇心。 像是从靳晨这里,她能得出个结论来,也许是这个结论叫她热血沸腾,比揍廉以钦还要热血沸腾,她点头答应了下来,却是立马地问他,“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不是要求,而是交换,光明正大的交换。 靳晨是听懂了,并没有立时的就拒绝,露出浅浅的笑意,更显得他身上的艺术气息更为浓重,理所当然的问道,“你想知道什么事,我的过去吗?” “方婧婧是谁,是怎么死的?”她不藏着掖着,直接问,跟直捣黄龙似的,“还有你呢,跟方婧婧是什么关系?” 靳晨的笑意僵在脸上,就跟面具一样。 就他这样的态度,陈果还能不知道?分明也是喜欢那当时的人,她并不傻,看人眼色这点,可能比别人还要好一点儿,——有时候,她怀疑自己怎么会看人眼色呢,一贯儿在陈家这样的家庭长大,她有必要去看别人的眼色? 靳晨往后退了几步,像是听到了世上最不能听到的事,面色更为难看,视线迟疑地往她脸上一看,明明一模一样的脸,她偏不是那个人,而是别人了。 “孔芳的meimei,我的未婚夫。”几乎过一世纪那么久,靳晨才慢吞吞地说当年的人和事,眼里的遗憾怎么都没能掩饰住,“一年前的车祸,你们的车被追尾了,她死了,你还活着。” 说话的时候,他试图强忍住悲伤,可怎么也忍不住,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听得清清楚楚,更晓得他个情绪,尤其看到他泛红的眼睛,——更是有些尴尬,都说艺术家都是感性的,这位还真是感性,她还是挺同情他的,同情归同情,至于别的,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节哀。” 也就两字,再多的话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只是,她听到他提起方婧婧身死的事,心头像是被什么重重的东西给压住一样,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隐隐地能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眼前飘过,好像有两个人,在说着话,很开心的样子,—— 都是谁? 那些脸全都是陌生的脸,不是她不会讲,她是不想讲,“方婧婧小学时在东门小学念的书吗?” “当然。”靳晨回得很快,一点儿疙瘩都没有,他眼里立即染了几分喜色,满含怀念,“我们自小都是在东门小学上门,初中也在东门初中,还有东门高中,后来上大学才不在一块儿上学……” 陈果有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天,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到了东门小学。 难道仅仅是巧合? ☆、033 “你没事吧?” 靳晨是个画家,善于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