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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了片刻。 陆澄澄道:“算了,算了。没事的。”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绕道秦川身后踮起脚看了看他身后的抓痕。 水里泡久了皮肤特别容易被划伤,秦川几道抓痕看起来很明显的。 “先回去给你涂点药。” 秦川却一头扎入了水中。 * 书阁 秦川灵根未现,不能使用灵力,但已经看到了无极门化神级别的心法。 对此叶无尘也不阻止,他要什么书,他就给什么。 他没有灵力,无法理解化神后的神引境界,在书阁静不下心,想去习惯的苍松底下。 看着棋谱的叶无尘叫住了他,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缓缓扫上他的后颈。 “怎么回事?” 叶无尘看着那几道抓痕淡淡的问。 ☆、这里人际关系简单 秦川摸了摸后颈的抓痕,坦然道:“陆澄澄抓的。” 叶无尘毫不意外。 “就想逗逗她,没想到把她吓落水了,捞她时给她挠的。” 也是自己自食恶果。 叶无尘薄唇轻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放下手中棋谱。 最终还道:“你可知山下那些传言?” 秦川脸色顿时凝固。 山下那些关于他们三人不堪入耳的话,他知道。 “你如今已经年满十七,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中应该有数。” 叶无尘难得的语气严厉。 他抱拳向叶无尘恭敬的一鞠,“是,徒儿知道。” 却听叶无尘又道:“也别总捉弄她,她毕竟算是你长辈。” 说罢垂下头继续看书。 秦川心一沉,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长辈…… * 秦川坐在苍松下手里拿着书,心思却不在书上,心里想着师傅的话。 在师傅心中他与陆澄澄隔着一代辈分。许是因为陆澄澄上山时已成年,而自己是个孩子,所以师傅一直将两人的关系定格在那时候。 可即便那时,自己又何曾将她当过长辈? 陆澄澄翩然而来,手中提着一个竹篮,换了一条樱粉色的云纱长裙,在风中摇曳生姿。 无论是热烈的红,还是温软的粉,在她身上总是相宜。 这女人看了十年,还真半点也看不厌。 而随着他肩膀渐宽,吸引他的就不再是她那张至纯至美的脸,目光也会忍不住的往下移。 想到她在湖中衣衫湿尽轮廓尽显的样子,他耳根发烫,连忙收回了目光。 陆澄澄将篮子放在地上,走到他身旁俯下身,“我再看看你脖子。” 拿着手中的药瓶准备给他上药。 秦川想着师傅说的话,偏头避开陆澄澄,“不用。” “你耳朵怎么那么红?”他一动,耳朵就正好落在了陆澄澄的视线里。 秦川在耳旁挥了一下手。 心不在焉的把目光放在书上。 她将从篮子里取出鱼汤,端给秦川。 中午秦川回去湖中捉了两条白鱼,湖里白鱼最是鲜美,她立刻生火烧水,煲了鱼汤。 秦川却一反常态的没接汤盅。 陆澄澄以为他是专心看书,便不多打扰他,把汤盅放在草地上。 秦川余光扫到篮子里还有一个汤盅。 “谁的?” 话出了口他才发现自己明知故问,凌云峰就三个人。 “仙君的呀。” “师傅他辟谷。”秦川声音微凉。 “白鱼汤他是喝的。”说罢陆澄澄提着篮子转身就走了。 看着她婀娜的背影,秦川脸色有些阴沉。 陆澄澄吃饭,什么时候开始考虑师傅了? * 这事说实话陆澄澄纠结挺久了,当初自己是以照顾秦川名义留在凌云峰,现在秦川这么大了哪里还需要人照顾? 万一有人又来找茬,让她下山怎么办? 凌云峰那么好,老板佛系不计较,同事……虽能折腾,但也还成吧。 包吃包住不说最主要是人际关系简单,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直男,掀不起什么波浪来。 反正她是不准备走的。 要光明正大在凌云峰最好就是拜在叶无尘门下。 无极的入门考陆澄澄觉得自己九层九过不了,她在想贿赂贿赂叶无尘,求他开个后门让自己做个外门弟子…… 虽然感觉没什么可能成功,但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陆澄澄走进书阁,叶无尘眼也没抬一下,仍在研究那本棋谱。 她小心翼翼的把汤盅放在叶无尘面前。 一伸手,手腕上被秦川捏的指印就露了出来。 叶无尘缓缓抬起琥珀色的眼。 可一抬眼就看见她雪白的手腕上淡红色的指痕。 “川儿弄的?” 叶无尘本就清冷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霜。 陆澄澄急忙将手缩了回去,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若再没轻没重的戏弄你,你告诉我。” 然后接过她手上的汤盅,像抿茶一样抿了一口。 “你可是有事找我?”他声音凉凉的。对于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社畜,自然看出了老板此时心情不好。 这时候提要求简直是作死。 她背着手摇头,“没有啊,没什么事,什么都没有,仙君您怎么这么想呢?” 她出了书阁喘了一口气,今天叶无尘怎么感觉有点凶? * 陆澄澄准备去收秦川的汤盅时,发现他竟然一口没动。 秦川瞟了一眼她的食篮,看见里面是空的,她还真把汤给师傅了,她想干什么? 于是脸色更暗了一些。 “怎么啦?”陆澄澄纳闷,他不最喜欢白鱼汤吗? “不想喝。”秦川语气中透着不爽。 陆澄澄想不通,莫不是被自己给抓生气了吧。 可当时不都还好好的嘛。 今天他和叶无尘怎么搞的,一个个的莫名其妙? 说好的直男好相处呢? 陆澄澄端起汤盅,“你不喝,我喝了。” 秦川不理她,低着头准备继续看书时却发现她的勺子已经递到自己嘴边。 秦一抬眼,便见陆澄澄笑盈盈看着自己,那双眼睛波光潋滟,比凌云湖还要美三分。 拿着勺子的那只白玉般的晧腕上还有自己捏的指痕。 他的心一下就软了,怒气也熄了下去。 记得他十三岁的时候,陆澄澄都成了锻体,他却什么都不是,有一次突然爆发。 整个人心灰意冷躺了床上不吃不喝,连师傅劝都没用。 陆澄澄那时候下湖抓了半天的白鱼,煲了他最喜欢的白鱼汤,也是这么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哄着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