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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的小玩意,只零星几件还留在陈府,这个小木马就是其一。 这一晚他不知何时才睡下,晨起时手里还攥着那只枣红色的小木马。 杜府。徐先生已经把每日的上学停了,她说杜洛滢已是学的差不多了,若是以后还想有所进益,便自己勤加练习便可了,按理说杜洛滢不需日日去徐先生处了,但她想着还有两个月徐先生便要回京了,还是日日去她的院子一趟,喝杯茶,说说话,一两个时辰便过去了。 今儿个她刚从徐先生处回来,就听青芜说祖母让她过去一趟。 到了竹院,她发现母亲也在,老夫人看她过来了,忙唤道,“团团过来了。”她拍拍一旁的软垫,“快过来坐,刚从徐先生那儿回来吧?” 杜洛滢点点头,她接过祖母递过来的玫瑰酥,问,“祖母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老夫人笑了笑,“你还记得年前提过的林国公府吗?你元元哥昨儿个来姑苏了,估摸着这一两日便会过来拜访。” “提前给你说,让你准备准备,说不得今儿个便会过来呢。”杜夫人也笑着道。 杜洛滢怔了怔,少时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她虽是胎穿过来,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但不知为何,她对于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记不清了,但对于“元元哥”,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少时府中和陈家走的很近,元元哥也经常来杜府,两人年纪相仿,便常常在一起玩,不过在她四岁时,元元哥就跟随他娘亲去京城了,自此二人便没再见过。 还真叫她娘给说准了,用过午膳没多久,就听门房说林国公府有人前来拜访。 杜洛滢换了一身葱绿色的撒花百褶裙,乌发被梳成双垂髻,发髻两端插了两支小巧的喜鹊登梅钗,白皙的耳尖上挂着一对乳白色的兰花形状的耳坠子。 因着今日是去见客,所以她打扮的格外隆重些,青柳拿了一个粉色的璎珞给她戴在纤细的脖颈上,杜洛滢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从雕刻着精致花纹的首饰盒中拿了一对羊脂玉手镯出来,今儿个就戴这对吧,与身上的这件葱绿色的衣裳很是相配。 她小巧白皙的脸颊上未施粉黛,只在额间贴了张大红色的桃花形状的花钿,衬的她整个人更加娇美明艳。 因着到了春日,天儿渐暖,杜洛滢早已换下了棉靴,只穿了双料子稍厚实些的绣鞋,这绣鞋是鹅黄色的,鞋面上绣着红艳艳的桃花。 打扮好后,她便带着青芜和青柳信步朝竹院走去,到了竹院,进了内室,只见一身量极高的男子站在屋内,他的皮肤偏古铜色,身材精壮,五官俊挺,身上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看式样并不是姑苏城中流行的样式。 他的鼻梁高挺,一双眼睛呈杏仁的形状,漆黑发亮,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的眼眸好似涌入了许多情绪,复杂深沉的让人看不甚清。 想来这位就是“元元哥”了吧,她对元元哥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身穿月白色衣裳的小白团子,面前的这位高挺男子,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陌生了。 她仔细分辨着他的五官,想从中找到一丝少时的元元哥的影子,但因着过了太多年,她的记忆也不甚清晰了,怎么看都是陌生的、没有一抹熟悉。 两人相隔几步的距离,就这样相互望着对方,老夫人笑道,“你们两个小时候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会子都不认识了?团团,来,这就是你元元哥,元元,这就是我那孙女,你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呢。” 杜洛滢听罢朝他露出一个得体的笑,“林公子。” 林沐清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便怔愣住了,上次见到她,还是五年前的时候,那年她十二岁,正是金钗之年,少时粉嫩白皙的圆团子已长成了含苞待放的少女,只一眼,他便认出了她,但她好似全然把他忘记了。 再次见到,便是今日了,当年那个含苞待放的小小少女已经张开,她美的让他心惊,婴儿肥退去,五官越长越开,精致非常,她明艳的眸子中还带着些许稚嫩,勾人而不自知,但他还是一眼便把她认出来了。 听到她生疏的唤他“林公子”,纵使清楚两人多年未见,他心中还是难掩失落,但面上依然还是深沉的让人看不清情绪,顿了顿,林沐清敛了心里的感伤,道,“杜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呀呀呀 ☆、搬来杜府 老夫人的笑容中带着些许怀念,“还记得你们小时候都是互相‘元元哥’,‘团团meimei’的叫着,这许多年未见,彼此之间也都生疏了。” 杜洛滢听罢有些窘迫,脸颊也热热的,祖母说什么呢,什么“元元哥”,这只是少不更事时的称呼罢了,现下十几年过去,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矮矮的小白团子了,再提起这一称呼着实有些让人脸热。 屋内的高几上燃着香,闻起来好似是苏合香的味道,林沐清的眼睛闪了闪,面上依旧无甚表情。 “都快坐下吧,元元你赶了那么些天的路,也不歇几日再过来,快坐下歇歇。”老夫人话虽如此说,但满是皱纹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她嘴咧的越大,脸上的褶子颤抖的频率也越快。 林沐清坐在老夫人下首的椅子上,杜洛滢则坐在他对面。 杜夫人招呼红玉端了几个小碟子和一个青瓷茶壶过来,“娘用午膳时还念叨呢,说清儿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过来,午间还着小厨房做了些点心。”她想着林沐清毕竟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团子了,便没再唤他“元元”,怕他不甚自在。 母亲年纪大了,许多事情都是随心而为,考虑的不是很周到,而她作为当家主母,需得事事周全。 “你少时来府里就爱吃这几样,快用些,刚出锅没多久的,香着呢。” 老夫人笑着道,“我记得你最爱吃清蒸鲈鱼了,晚间先别着急走,在府中用了晚膳再回去也不迟。” “难为老夫人还记得沐清喜爱吃这些。”林沐清用那只略有些粗糙的手捏了一小块茯苓糕放入口中。 老太爷抿了口茶, “还像之前那样叫祖父祖母便是,既来了姑苏,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来,这是我珍藏的大红袍,就剩这么些了,今儿个你过来,正好拿出来泡茶喝。” 林沐清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多谢祖父祖母与伯母招待。”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要我说,你这阵子就在留在府里住下吧,陈府就你一个人住,未免太过冷清了些。”杜夫人笑着道。 “很是这个理,这阵子就在府中住下吧。”老夫人也直点头,“你这次回来准备留多久?”陈府已经多年未住人了,虽每月都有人前去洒扫,但定然也没有在杜府住着舒坦,而且陈家二老都故去了,府里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