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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员工经手,其它问卷我们也筛选过,没有问题。” JJ松了口气:“接下来等天黑就行了。晚上你们不去吧?” Reid摇摇头:“不去,Hotch安排我们在局里待命。” “嗯,反正车里坐不下。”JJ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对诊所和第一手传媒施压的其实不是Hotch而是她,老大过去表明立场,谈判都是她上。一上午下来口干舌燥,说不累是假的,但她累得心甘情愿。 晚上就可以抓住这个混球了,为此JJ觉得自己可以再和十家媒体谈判。 可惜,事情远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美好。 审讯室是一早准备好的,但审讯的人员由原来的Gideon和Man临时改成了Gideon和Hotch——他们需要更老练的探员诈口供,要犯人自己交代罪行。 因为Elle的失误,他们没能人赃俱获。 Griffith隔着玻璃观察犯人。像侧写的那样,他是白人,20到40岁之间,性格懦弱。对话时他始终侧着脸,不敢正视Gideon。头发和胡子遮挡了他大部分的面容,哪怕提到自己犯下的罪行,他看着心动,却迟迟不开口。 直到律师闯入,强行带走他。 Man低声骂了一句,Reid失望地看着Gideon。 Griffith站在审讯室的门口没有离开。 他听见Elle指责Hotch,听见Reid询问Elle的情况,听见Gideon一声深深的叹息。 Griffith想:“我要做点什么。”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Hotch饱含歉意地对Calhan说,“接下来,只好等他自己露出马脚。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Calhan点点头:“好的。” 几天的调查工作,最后没有成果,对每个人都是打击。BAU各位早早休息了,准备明天动身回匡提科。 然而,夜风中,还有人潜伏着,等待着。 第25章 世界上的一切都必须按照一定的规矩秩序各就各位 ----莱蒙特 Griffith走到警局外时,正好看见一辆SUV闪过。 他一路心神不宁,总觉得Elle今天太不冷静,仅仅是下楼的功夫,他脑中规划了不下十个找Elle谈谈的方案,以免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此时这辆分外眼熟的SUV就像一桶冰水,浇得他一个激灵。他来不及多想,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把自己是证件拍在司机面前,用这辈子最快的语速说:“跟上前面那辆SUV。” 司机见他一脸凝重,身后又是警局,只好把到舌尖的话咽回去,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Griffith大脑乱糟糟的,上一刻在猜测Elle打算去哪儿,下一秒在犹豫通不通知Hotch,还有空思考怎么说服一脸像被劫持的司机放松一点。结果是,他什么也没说,什么都没做,只觉得风吹得嗓子有点痒,就疯狂地咳嗽起来。 司机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车窗关上,断绝了自己叫“救命”的后路。 “抱歉,”Griffith沙哑地说,“我这是,紧急情况,咳咳,麻烦你了。” 司机是位四十来岁的大叔,闻言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没关系,我……我这是协助FBI呢,回去能给我儿子吹三个月的。” “谢谢您的理解。”Griffith心不在焉地说,“左转。” 司机开了一会儿,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前面的车在绕路?” Griffith愣了愣,迅速反应了过来:“别跟了,我……我告诉您一个地址。可以抄小路吗?” “没问题,我对这儿的路可熟了。” Griffith点点头,目光在手机通讯录停留了一会儿,最终没拨出Hotch的电话。他向下翻了翻,找到了Elle的号码,拨通。 第一遍,没人接,自动挂断了。 窗外路灯越来越少,夜色浓重。 第二遍,还是没人接。 司机可能觉得气氛太压抑,就打开了车载广播,听女播音员播报路况。 第三遍,关机。 Griffith深深呼出一口气,收好手机:“到了吗?” “快了,这条路直走就是。” “走过去多久?” “三分钟。” “嗯,谢谢,我在这下。”Griffith解开安全带,打算找钱包,被司机拒绝了。司机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按在Griffith手腕上,说:“去吧,我不收钱,这是公民义务。” 时间紧迫,Griffith没做推辞,下车跑了。 他看见路边停的SUV,车牌很熟悉,是Elle开的那辆——尽管配给他们的SUV在外观上没什么不同,但钥匙是不一样的——Elle已经到了。 Griffith一边跑一边冒着被夜风呛住的风险,低低地骂了一句脏话,用母语。 俄亥俄州的夜晚还是冷的,即使冷不过人心。 Elle站在阴影处,任凭心绪张牙舞爪地纷飞,越过理智的残垣断壁,控制她的躯体。 她没有失控过。然而此时此刻,潜伏在阴影中,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不是没有潜伏过,她曾孤身一人在无尽的黑暗中制服罪犯,之后会有同伴接手,有条不紊地进行审问、定罪、庭审。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只有这次例外。她是真正的孤身一人,没有后援,没有搭档,今晚所有的取证都不作数,因为手段不正规。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曾经笃信的法律法规开始动摇。条条框框约束着正义的一方,他们不能破门救出被歹徒绑在床上的受害者,他们眼睁睁地看见罪人走出警局,他们无力地等待下一个受害人的出现。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要遵守法律呢? “义务警察。”Elle讽刺地想,“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所以,当她举起枪的时候,内心是平静而安宁的,就像她生死未卜地躺在手术台上,和遥远记忆里的父亲进行了一场幸福的会面。 可惜她没能扣下扳机。 “Elle!” Griffith远远看见Elle和疑犯对峙的场景,一嗓子喊破了音,吓得疑犯拔腿要跑。Elle顿了顿,展露出不怎么友好的微笑:“不许动。” 男人畏畏缩缩地站好了。 “Elle!”Griffith终于赶到她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怎么走这么快?规定说不许单独行动的,我、我就去买了包烟……” Elle心中一动,放下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