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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仔细看了一会。 外面的守卫撩开帐篷的帘子,探头进来,“公子,怎么了?您休息了吗?” 楚瑜奇怪地揉了揉眼睛,不太能理解为什么防风罩会被烧出一个开口,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太困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放下防风罩,他连忙应道,“没事的,只是有风把灯吹灭了。” “哦哦,那公子先出来吧,待会就会有人来给公子重新点上灯的。” 帐篷里太过昏暗,楚瑜看不清站在帐篷外那人的模样,只能听见一个清脆爽朗的声音,也没有多想,干脆就走了出去。 他走出帐篷,才发现帐篷外竟然站了三个人,其中两个表情还有些怪异,此时正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给楚瑜行礼。 楚瑜还没有参透其中的门堂,就听到轰的一声,身后,他的帐篷榻了。 楚瑜,“” 一个士兵在一旁感慨道,“还好公子出来的早,要不然就得被埋在里面了。” “就是,”另一个人立马应道,“这帐篷也太不经风了,也不知道是谁搭的,回头让咱们将军罚他。” 楚瑜,“那我晚上睡哪儿?这里还有多余的帐篷吗?” 旁边一直在楚瑜帐外守夜的士兵刚要开口,就被那两个人推到了身后,其中一个笑嘻嘻道,“公子,咱们这帐篷都不够睡的,好多兄弟几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 “是啊,是啊,公子,他们又脏又臭,公子您肯定受不了的。” 楚瑜虽然不是很洁癖,但要他与不认识的人睡在一起确实有些受不了,此时听完他们的话,有些为难的蹙起眉。 “那这可如何是好?” 另外两个人交换了一下视线,其中一个笑着建议道,“公子,咱们将军住的帐篷是这里最大的,不说住两个人,住四五个都不是什么问题,公子你既然与咱们将军关系好,不如就去将就一夜。” “是啊是啊,”另一个人连忙点头附和,“公子,将军一定不会拒绝您的。” 楚瑜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其实我与你们将军也没有那么熟。” 至少还没有熟到可以睡在一个帐篷里的地步,而且依照岳秋云那又臭又硬的性格,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赶出去,他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他抬起头,不再理那两个人,而是对着他们身后有些不知所措的士兵道,“可以找几个人过来帮忙重新搭一下帐篷吗?我可以晚点才休息。” 前面两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突然开口,“对了,公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将军之前好像找您有事,让您去他那儿。” 说着,他迅速踢了踢旁边那人的脚。 旁边的人愣了一下,马上点头如倒捣蒜,“没错,你看我们这记性,公子,您还是快过去吧。” 楚瑜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们几眼之后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人,可惜的是另外一个士兵也没有证实他们二人说话的真假,反而心虚地挪开了脸。 楚瑜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那你们先搭帐篷,我去去就来。” 等到看着楚瑜往岳秋云的帐篷方向走过去,那两人才松开桎梏着身后人的手。 其中一个望着楚瑜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我们都做到这种份上,若是将军还不上道,那就没办法了。” 另一个人忧虑地皱了皱眉,过了一会老老实实问,“那咱们还搭帐篷吗?” “搭什么?”那人横了他一眼,“你这是不相信咱们将军能拿下瑜公子啊,咱们将军再不解风情也不会把瑜公子往外推的。”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不敢说话的士兵此时总算敢说话了,他小声道,“这一次帮了你们,下不为例,若是将军怪罪下来,也不要把我给卖了。” “知道知道,”那人笑嘻嘻地拿胳膊肘捅了捅他,“您这哪儿是帮我们啊,你这是在帮将军,若是成了,说不定将军还得奖励咱们呢。” - 楚瑜站在岳秋云的帐篷外面,两个士兵把他拦下,和颜悦色地问,“公子,您找将军有事吗?” 楚瑜看了一眼门大开的帐篷,好奇地问,“怎么,岳将军不在吗?” “是的,”其中一个点了点头,微笑道,“公子,外面风大,您若是找将军有事还是先进去等吧,估摸着将军也快回来了。” 楚瑜刚要婉拒,他就已经热情地撩起了帐篷的帘子,请楚瑜进去。 楚瑜只好走了进去。 岳秋云的帐篷与他住的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宽敞了一些,本来就是临时的住所,也说不上豪华,只是里面灯火通明,还有供暖,确实很舒适。 等岳秋云的时候楚瑜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只能无聊地四处打量。 旁边的架台上摆放着岳秋云白日穿过的盔甲,旁边放着他白日用过的剑,只是此时已经被主人悉心擦拭过,上面半点血迹都无,干净得铮铮发亮。 楚瑜白日就注意到岳秋云的剑了。 那把剑的剑鞘上雕刻着盘绕的龙,龙目炯炯有神,龙爪锋利无比,整把剑鞘泛着寒光,若是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剑的震鸣声。 剑匕上缀着一条雪缨,雪缨有些旧了,但是看得出主人的爱惜,虽然有些泛黄,但是很干净,不染纤尘。 这把剑乍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并不华丽,仔细端详却能看出其中的锋锐与煞气。 楚瑜好奇地走近,总觉得上面有一种奇妙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仔细看,甚至想要用手去触碰它。 手指的指端还没有碰上那把剑,楚瑜就清醒过来,慌乱地收回手,后退几步。 这是岳秋云的东西,没有经过人家的允许还是不要乱碰的好。 “这把剑上沾过三千一百八十三个蛮族人的血。” 楚瑜转过身,才发现岳秋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正一只手拿着布擦着还没干的头发,一边看着他。 “加上今天杀的人,”他随意地把擦头发的布搭在肩膀上,淡淡道,“那么,你来干什么?” 楚瑜垂下眼,“每杀一个人,你都会计数吗?” 有那么恨蛮族人吗? 楚瑜知道自己没资格问出这个问题。 岳秋云经历的战争远比他想象的要多,经历的生离死别肯定也比他想象的要多,他一定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大概吧,”刚洗完澡回来的岳秋云仿佛也褪去了一身的煞气,看上去像一只慵懒的狮子,“有的记得不太清楚了。” 楚瑜看了他几眼,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岳秋云只穿了一条里裤,上面披了一件里衣还没有系上腰带,露出了一整片蜜色精壮的胸膛。 楚瑜的视线往下,看了几眼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自觉转过身。 他有些别扭地问,“你你怎么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