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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给她下离人泪,确认她已经失身了?眼下她这个样子,难道你能替她灭火吗?你可还没到二转哦,除非你把前程修为都不要了!现在又是弱水村来做客的要紧时候,难道你要将整件事情嚷将出来,让大家难做吗?到那个时候,你我固然有错,但下场最惨的,可是你的亲亲表妹啊!你可要想明白了!” 周瑾面沉如水:“我想的很明白了,你走开!” 陈然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几声:“既然你不识好人心,我放手便是。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一时忍不住,真个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她做了,你就自动退出玄武组算了。省的过几天和弱水村人比武的时候,在台上丢人现眼,连我也颜面无光!” 陈然悻悻地离去了。 周瑾弯腰,将夏飞飞抱在怀中,立刻觉得她的身子烫的吓人,又看她娇柔无力地倚着自己肩膀,温热的呼吸拂在脸颊上,一时有些心猿意马,隐隐盼着这条路再也走不到头才好。 夏飞飞虽然被药所迷,但是仍然清醒。她刚才听得明白,原来自己现下这般遭遇竟是周瑾和陈然两人联手促成的。虽然周瑾悬崖勒马,有悔改之意,但他胆敢暗算自己已成事实。 妖女秉承无事也要生非、有仇百倍奉还的理念,正在心中苦苦思索如何惩戒周瑾。正在这时,周瑾却停住了脚步。 “你的住所到了。”周瑾在夏飞飞耳边轻声说道。 不知怎的,妖女竟从中听出几分依依不舍之意,心中已是拿定了主意。 周瑾将夏飞飞抱进房间中,用毛巾蘸了冷水,盖在她脸上,又将被单弄湿了,裹在她身上。 手臂上的伤口沾到水的时候,夏飞飞忍不住疼得哆嗦了一下子。 周瑾讶然,颤声说道:“你手臂上怎么会这么多伤?是陈然伤的吗?我找他算账去!” 夏飞飞十分倦怠地摇摇头,轻轻说道:“这不还是拜表哥所赐?若不是表哥那包药,我又怎会为了意识清醒,自伤自身?” 周瑾闻言一愣,紧接着,一股nongnong的酸涩之意从他心头涌起,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质问道:“你竟为那个王八蛋守贞?你竟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你这个被情爱迷昏了头的蠢女人!” 周瑾越想越怒,见夏飞飞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神色平静,再也按捺不住,他伸出手来,向着夏飞飞白嫩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再痴迷不悟,我便打醒你!” 妖女被打的耳鸣眼花,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她有多久没有挨过打了呢? 何况,自接受永欢殿传承的那日起,她便下定了决心:今生今世若有人胆敢欺负她,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在什么背景下,有什么苦衷,她必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夏飞飞微微眯了眼睛,慵懒的眼神下面却隐隐藏着几分肃杀之意:敢打我,周瑾,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逆袭 夏飞飞伸手捂住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痛,不觉开口说道:“表哥,你竟然打我?” 周瑾被她那泫然欲泣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然而在他心中,一向是把夏飞飞当做未来妻子来对待的。他自幼熟读圣贤书,知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 做男人的,打自家妻子几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正所谓振夫纲,表妹婚前都能做出这般丑事,若是一味溺爱纵容,弱了声气,此后还不知道生出多少事来。 何况,周瑾的母亲申氏一直在他耳朵边提点:不要对女孩儿太好,否则她们只会上头上脸。虽然申氏说这话时候一心想的是寨主孙女商蕊儿,但周瑾想的一直是夏飞飞。 他也时常后悔:胡兴论相貌、比资质、比修为,又有哪里胜得过自己?偏偏一副孤傲冷清的态度,引得表妹恻隐之心大发,由怜生爱,继而一发不可收拾,若是—— 若是自己平日里对表妹稍稍疏远些,不那么刻意亲近,是否表妹更能觉察自己的优秀? 想到这里,周瑾沉声说道:“打便打了。父亲平日里也经常打母亲的,可他们仍旧是令人称羡的夫妻。如今分明你做下错事,我为何打不得?” 夏飞飞一脸委屈的样子:“可是舅舅和舅母是恩爱夫妻,你只是我的表哥。这于理不合。”一边说,一边暗地里松了口气,幸亏她修习玄牝大法,对于离人泪的抵抗能力原本就比其他人要强些,再加上曾刻意为保持清醒自伤其身,此时药效已经渐渐过去了。 周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训夏飞飞:“于理不合?你为了胡兴,什么事情都做出来的时候,你是否想过于理不合?现在那小子拍拍屁股卷铺盖走人了,吃苦的却还是你啊,飞飞!” 夏飞飞听他句句话不离胡兴,句句话说自己做错了事,心中早就厌烦透了,眼珠一转,问道:“表哥是否觉得我是被胡兴所抛弃?如果我说是我主动提出分手,表哥是否相信?” 周瑾默然半晌,方道:“飞飞,在表哥面前,你不必如此。你放心,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我明天便去找陈然,请他不要说出来,我们就当完全没有发生过,可以吗?” ——可是,你刚才分明甩了老娘一个巴掌,也可以当过没发生过吗? 夏飞飞如此想着,开口说道:“那日我为了让胡兴赢,故意在要紧关节收回血棘蛊,连累表哥受伤,之后心中一直不安。直到真正和胡兴在一起后,我方明白,原来我最爱的人并不是胡兴。我……我……” 夏飞飞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周瑾又沉默良久,方递给她一块丝帕:“你莫再花言巧语,哄骗我了。从在断云台受伤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我亦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终成梦幻泡影,再无可能。” 夏飞飞讶然,抬头望着周瑾。 ——这孩子竟然突然就这么觉悟了?看起来事情有些棘手了啊! 周瑾叹了口气,又说道:“断云台上,我眼看凭借你送的血棘蛊占尽上风,眼看胡兴就要输。你知道不知道,我以一转修为驾驭二阶蛊虫有多艰难?你知道不知道,我头天晚上彻夜未眠,才勉强熟悉了那蛊虫的用法?蛊虫,我本来有很多,我为什么要用那只,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为了讨你欢心啊!” 周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