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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剐,以斩心魔。” “可是,当我千辛万苦找到你们时候,你居然已经死了,你怎么可以死?你一个人死了不要紧,你还留下一个经受不住打击、变得痴傻的表哥,还有一个整日沿街乞讨度日的舅母,他们过得这么惨,我堂堂一代妖女,怎好意思和这些小虾米一般见识?就算把你掘坟鞭尸,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舅舅。”夏飞飞说,“你知道不知道,当我重生回来,第一个念头是什么?我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报仇!不光是为我母亲报仇,而是为我自己报仇,将前世里那些欺辱我、背叛我的人一网打尽。而你,我的舅舅,这个世界上和我血缘关系最近的人,才是我的第一个报复对象啊!” “舅舅。”妖女的声音和目光突然变得温柔,她温柔地注视着周财海,然而周财海却觉得自己就像深陷泥潭的猎物一样,再也挣脱不得,“你猜,我既然已经浴火重生,此番又要怎样对待你呢?” “我很高兴,你目前为止,还过的很好。你拥有的东西,我会一件一件的拿掉。我要让你体会一下,从天堂到地狱,究竟是个什么感觉。我要让你体会一下,从踌躇满志到心死如灰,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夏飞飞慢慢地说道。 周财海愣了愣,彷佛听明白了,又彷佛没听明白。他突然之间,大笑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响,浑身笑的打颤,哪怕是血棘蛊锋利的倒刺将他身体刺出血来,他仍然大声笑着。 夏飞飞等了他很久,等他渐渐平静下来,终于问道:“你笑够了没有?” 周财海气息微弱,却仍然是笑着说:“没有。我只恨当初没有看出你这贱人的狼子野心。只是,我不明白,一个当日在我身下辗转承欢的贱人,一个被我弄得一边哭一边流水的贱人,又有什么手段来惩罚我?难道你所谓的惩罚,就是让老子再上你一回吗?若是这样,尽管老子心里觉得恶心,也不是不能满足你的呀,哈哈。” 夏飞飞点头道:“原来你是在笑这个。看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只不过,舅舅哪里知道,我虽然于这方面很是看的开,却不耐舅舅这种货色服侍我。你以为我此番重生而来,还会有耐心看你下面那个又丑又软的东西?那天用来跟你玩耍的,不过是个情趣玩具罢了。” 夏飞飞一边说,身上萤火一闪,替身蛊早已发动,一个和夏飞飞一模一样人影的替身出现在周财海面前。“看,就是这种玩具,这个又比二元店里的货色强了一些,那日飞飞就是用它和舅舅做了一个小游戏,不防舅舅丑态百出,如今想起来,真是好笑啊。” 周财海的脸忍不住有些发红。他堂堂二转蛊师,若要传出去把替身蛊的替身当成真人,还被弄得欲罢不能,简直跟在大庭广众下脱光了衣服玩小鸟没什么分别。然而他毕竟脸皮厚,很快就定了定神道:“你堂堂夏家的大小姐,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来,也不怕脸红害臊!你有种便将我一刀杀了,若是女人家面狠心软,一朝老子得了势,定将你日日捅上一百遍,一千遍,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夏飞飞,我cao、你十八代祖宗……” 夏飞飞眼睛厉芒一闪,风痕蛊早已发动,一道风痕,不偏不倚,恰好钉在周财海唇间。夏飞飞犹自不满意,一脸嫌恶地走到周财海身边,将周财海脸上打得肿如猪头一般,方说:“舅舅现在也只好逞口舌之利了。说到底,你残余的骄傲,也只有胯间那东西了。无怪乎总想着强上别人,是为了显示你的所谓主宰地位吧。只可惜那东西未必如你心中所想,只会惹来麻烦。不如我大发慈悲,替你割了这烦恼根,怎么样?” 周财海脸色苍白,吓得说不出话来。夏飞飞真个拿出一把银刀来,周财海瑟瑟发抖,只觉得胯间微凉,口中只管骂着:“贱人,不得好死!”心中却想着:我命休矣!万事休矣!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周财海定睛看时,只见夏飞飞嫌恶地看着那把银刀,银刀上沾着零碎的毛发,周财海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骂道:“娼、妇!你不知廉耻,伤风败俗!” 夏飞飞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从上辈子开始,我夏飞飞早就不知廉耻,伤风败俗了。我不但伤风败俗,还恶贯满盈呢!只不过,这个世界上,唯有舅舅一人,却没资格这般说我。他年之因,今日之果。我之所以走上这一条道路,说到底,还要多谢你的成全呢!”她一边说,一边用银刀将周财海的舌头割掉半截,连同那把银刀,一起掷在地上。 周财海面目浮肿,舌间剧痛,他不觉心神涣散,惊恐地望着夏飞飞。只见妖女歪着头,托腮说道:“我要怎样惩罚舅舅呢?若是真个将你割了,母亲在九泉之下必然怪我,不如,便在你面前,坏了你儿子的修行如何?你也知道,你那儿子,怎么禁得起我诱惑?” 周财海嘴巴呜呜几声,讲不出话来。 夏飞飞见他面露惊恐之色,又笑道:“舅舅别怕,我夏飞飞虽然是丧心病狂、无恶不作的人物,可也知道你儿子周瑾是你的唯一希望,你平日所作所为,包括勾结外人谋夺夏家财产,无不是为他。若是舅舅肯听话,我又怎么会轻易毁掉舅舅唯一的希望呢?” 妖女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只黑乎乎的药丸来:“其实舅舅虽然该死,飞飞总还是希望舅舅能死的开心一点,死得其所。既然舅舅种种恶念全因色心而起,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飞飞岂能不为舅舅谋划?大家甥舅一场,舅舅固然对我无情,坏事做绝,我以直报怨,却也想舅舅死得香艳一些。不如舅舅就从了,将这只药丸服下如何?” 周财海咬紧牙关,歪过头去,他情知夏飞飞已经是不可理喻的魔鬼,不知道还要想出什么恶毒的法子来折磨他,但夏飞飞却说:“或者,舅舅真的想表哥代父受过不成?” 周财海情知大限已到,终于张开口来,由着夏飞飞将那黑乎乎的药丸灌入他喉咙。 夏飞飞露出恶魔一般的微笑,轻声在周财海耳边说:“舅舅,我向你保证,你的死法必然香艳非常。那个丸子,便是二元店里赫赫有名的金枪不倒丸了,向来只有最不怕死、色胆包天的凡人才有可能去尝试。舅舅以前是二转蛊师,应该没有体味过这种滋味吧。” 周财海不寒而栗。 金枪不倒丸,二元店里的不入流货色,向来和砒霜、鹤顶红等毒药放在一起。这药虽然可壮阳补肾,无奈药性猛烈,服此药者,无女不欢,至死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