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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折扣,最后被夏飞飞甩了一甩,直接甩到九霄云外去了。 ——女人都是很记仇的。夏飞飞永远也不会忘记前世时候他和他弟弟苏澈联手欺骗她的一幕幕。 当时的苏越也是这么深情款款,处处为她着想、为她考虑,甚至两人并肩作战的时候还为她挡剑,连命都快不顾了;苏澈则是高高在上,一副清冷傲娇相,处处给她摆脸子,各种挑剔毒舌。 然而他们兄弟俩实在长得太像,所以夏飞飞这等经验丰富的高手也分辨不出哪个是哪个了,一会儿被他捧上天,一会儿又被扔到地底下。 偏偏苏越深情宠溺的时候仍然会诚恳指出她的不足之处,苏澈挑剔毒舌的时候眼底仍然藏不住对她的爱意,当一切对话都被衔接得天衣无缝的时候,一些本来可以作为间接证据的疑点便不被她注意了。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一向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夏飞飞就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攻势下被迷得颠三倒四,俯首称臣,甚至在苏氏兄弟的强烈要求下还散去了三千面首,郑重其事拿对方当双修道侣一般看待。 那天,在和苏澈春风一度、成功验货之后,夏飞飞强抑住满腔柔情蜜意,在那个同样衣衫凌乱的男子耳边说道:“可愿随我回逍遥窟?” 在对方要求先举行双修大典时,夏飞飞略想片刻,便说道:“也罢。你与我体质相合,若有你相伴,想必不需再寻别的男人双修。” 其实那是夏飞飞为了保住最后一点颜面的谎言。她总不能当着情郎的面公然承认,她已为他神魂颠倒,不顾原则,甚至连修为进度也不顾了吧? 现在想来,字字句句都是泪啊。当时有多痴迷,现在就有多悔恨。 所以此时此刻,夏飞飞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比斗台的一角,眼看无人理会,她便悄悄退下比斗台,打算趁着无名剑宗众弟子都在沈墨身边护持的时候,伺机溜走。 可是,一条通体雪白的巨龙盘旋着身子,将她包围起来。巨龙冰冷的眸子凝视着她,口鼻之中喷出寒冷的冰渣。 这是沈墨的剑灵。 剑灵总是与主人心意相通。在比斗之中,冰龙为她抵御对方攻击,而此时,却是禁锢的姿态。 那一瞬间,夏飞飞便明白,沈墨虽然在比斗中突破,可是并未不顾她。同时,在所有人都暂时放松了警惕心的时候,沈墨还在依靠剑灵坚持履行着他对无名剑宗的承诺,不放她走。 剑灵具有可成长性,与主人的修为相同。夏飞飞知道,无论如何,这只凝脉期实力的冰龙是自己无法抗衡的,更何况自己只要一出招,冰龙略有异动,就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她索性就地而坐开始调息,等待沈墨突破完毕,或者慈悲禅宗的人从房间中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传出,慈悲禅宗的人出来了。 夏飞飞睁开眼睛,一眼便望见胡兴,站在人前,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气色甚至比早晨比斗之前还要好上许多。 然而胡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随着人群在她身边走过。幽谷上人忙着和苏越道谢,一时间夏飞飞竟无人理会,和之前剑拔弩张的局势大有不同。 夏飞飞心中有些奇怪,见罗哲仍然在人群后方气鼓鼓地盯着她,便走过去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冰龙见她没有逃跑迹象,此时倒是悠闲得很,在她身后不远处自在地扭动着身躯,好似在跳舞庆祝一般。 罗哲先是防备地离她远了一步,又羡又妒地望了冰龙一眼,才说道:“你这个女人倒是好运气,竟叫你寻到了天赋颇佳的同门师兄做情郎。只是始乱之,终弃之,他可不见得有我胡师兄这般痴情,仍肯包容你到今天。只是,你如今想后悔也不成啦。” “你什么意思?” 罗哲道:“师兄并未受到忘情丹的影响,便已对你死心。他顺利通过情劫,便是明证。今日他肯以身相护,可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替我补救,为了顾全我慈悲禅宗与你们无名剑宗的情谊。毕竟,是我过于莽撞,若是打断了你那位师兄的突破,便是大大的不妙了。” 夏飞飞一愣,虽然知道罗哲这番话合情合理,但心中却仍然有几分不是滋味。 原本夏飞飞对胡兴,虽然仍有几分情谊在,但她经过前世变故后,心硬似铁比往日更甚,无论胡兴是否对她余情未了,她都不会十分在意。 可是这些日子里,无论是曲紫雯、沈墨,还是幽谷上人、罗哲,纷纷明里暗里说胡兴尽管吃了忘情丹,仍对她情意不减,再加上胡兴又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男子,对她温柔有礼,她心中便禁不住有些动摇。 特别是看到胡兴为了救她伤在自己的禅杖下后,夏飞飞心中便有了等胡兴到了金丹期后将他收为面首的打算:“若是他吃了忘情丹还如此痴情,果真难得。若是他到时甘心当面首,便是带他一个又有何妨?横竖此人前途无量,便是玩腻了还能当打手使。” 因为存了这样的心意在,罗哲的话便形成巨大的反差,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一般,打在她脸上。夏飞飞脸皮虽厚,却也觉得不是滋味,生怕自己的这番听起来甚美的算计被人看破,反被他们当场嘲笑。 夏飞飞心中略有惊慌,眼睛便朝着沈墨瞟了一眼。所幸沈墨还处于突破的关键阶段,没有像平日里那般直觉敏锐到直接戳破她心思。 “怎么?后悔了?你也不想想,胡师兄待人再宽和,他也是个男人。你公然当着他的面和你师兄卿卿我我,他岂有不心灰意冷的?我倒要多谢你,住在我们慈悲禅宗的客栈中,还敢每夜跑去和你师兄幽会,若非如此,还不定谁又被你骗了去!”罗哲说道。 幽谷上人正在前面寒暄,听到罗哲如此说,不免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如此说话,略嫌粗俗,皱了皱眉头,正欲喝止住他,便见苏越突然间饶有兴致地踱步过去,淡然问罗哲道:“幽会?究竟是谁和谁幽会?” 罗哲随即醒悟在前辈面前说这些话,到底不妥当。正犹豫间,胡兴却走了过来,冲着苏越行礼说道:“苏前辈。蒙苏前辈点化,胡兴茅塞顿开。只是夏道友身世堪怜,若做事略有出格的地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见她得觅良人,我也为她高兴。惟愿她能与沈师兄和和美美,举案齐眉,我心中便再无遗憾了。” 苏越脸色一变,尚未说话,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