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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似乎有些生气。 “没事,就是想问你看什么片子。”我道。 电影院跟电视不同,是要提前买票才能入场的。 孔论说让我选,我有点想看那种场面很华丽的片子,可是考虑到孔论的感受,我最终选择了一个爱情片。 “没想到你居然喜欢看这种东西啊。”孔论笑道,“我还以为你对这种情情爱爱的东西不感兴趣呢。” 说实话,我的确对这种片子不感兴趣,但这种片子里也同样不会有能吓到他的东西。 我们选的那场电影很快就开场了,在进入放映厅之前,门口的工作人员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墨镜。 带上这种东西看电影,画面就会弹出来吗? 我有些好奇,提前带上了墨镜。 除了周围的颜色变暗了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除了咱们两个,其他来看电影的都是情侣呢。”孔论喃喃道。 我四下环顾了一番,现场果然全都是一对对的小情侣。 “那又怎样,他们又没说两个男的不能来看这个片子。”我道。 孔论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里的墨镜。 就在这时,电影院里的灯忽然熄灭了。 孔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手。 “别害怕。”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帮他带好墨镜,“电影马上就要开始了。” 电影的情节如同想象中那般无聊,从头到尾都是在讲男女主人公谈恋爱那点破事。 不过孔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难道他有了喜欢的人? 我决定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刚好看到男女主人公接吻的画面。 再看看周围,一对对小情侣也都亲得难舍难分。 我心中气不过,伸手捂住了孔论的眼睛。 “你干什么?”他问道。 “非礼勿视,懂吗?”我道。 作者有话要说: 孔论:李道居然选择了爱情片?难以置信…… 第13章 6月19~6月20日 6月19日 天气晴 我忽然发现,孔论这家伙对我的内裤真的有一种谜一般的执着。 一开始的时候他明明是建议我出门的时候最好穿上内裤,可是自从上次发生了商场那件事之后,就变成了强制性要求我出门必须穿内裤。 这家伙怕我骗他,在出门之前竟然还要让我脱了裤子检查。 这种行为难道不是更像变态吗? 出门穿内裤也就罢了,我可以当做是入乡随俗。 可他居然想让我在家也穿上内裤! 家里平时只有我和他,充其量再加上两个手机,用得着这么正式吗? “这不是正不正式的问题,而是尊重与否。”他这样对我说道。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来的这番鬼扯的逻辑。 我们认识上千年了,以前没有内裤的时候相处也挺融洽。 如果说不穿内裤就是不尊重,难道我以前从来都没尊重过他? 我越想越气,干脆把内裤脱下来丢在了一旁。 “你怎么又把内裤脱下来了?”孔论问道。 我看向别处,假装没有听见。 “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适应穿内裤的感觉了。”他道。 这种奇怪的感觉怎么可能会适应? 尤其是天热出门的时候,内裤总是湿乎乎的,穿在身上难受极了。 “我要去洗澡了。”我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要我洗澡也穿着内裤?” 孔论有点脸红,我也不知道他是被我气的,还是又要骂我“不知羞”。 隔了半晌,他将目光转向别处,小声道:“洗澡的时候可以不穿内裤,但洗完澡之后一定要记得穿。” 他要我穿我就一定要穿吗?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我洗完澡之后干脆什么都不穿,就这样大刺刺地走了出来。 “啊!”孔论看到我之后惊叫了一声,“你怎么不穿衣服?” “忘拿了。”我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 孔论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我怔了半晌,红着脸说道:“不成体统。” “怕什么,反正家里有没有别人。”我笑道,“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裤衣。君何为入我裤中?” 孔论白了我一眼,伸手把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你大白天的拉窗帘干什么?”我问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样赤身裸体地走来走去,我都替你觉得害臊。”孔论笑道。 他似乎很瞧不惯我这副样子,目光一直躲躲闪闪的,就是不肯正眼看我。 我只是在自己家里不穿衣服,又没有当众裸|奔,他有必要嫌弃成这样吗?! “你赶紧从帘子里出来,是我没穿衣服,又不是你没穿衣服,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不热吗?”我道。 这家伙表面上说是去拉窗帘,可是拉着拉着,就把自己裹在里面了。 “非礼勿视。”他道,“你先去把衣服穿好……最起码把内裤穿上!” PS:虽然我最后穿上了衣服,但这绝不是屈服!我一定要保卫自己在家不穿内裤的权利! 6月20日 天气阴 今天孔论带回来了一种装在瓶子里的谜之黑色液体。 尽管他一再保证这东西很好喝,可我却怎么看都觉得这玩意难以下咽。 颜色奇怪也就罢了,毕竟不少草药熬出来的汁液都是黑色的。 可是在液体上面居然漂浮着一层白色的泡沫?! 这个跟清洁剂产生的泡沫有什么两样? “害了你我也没有好处不是吗?”孔论笑道,“你不要这么胆小,尝一口试试嘛。” “真的能喝?”我又问了一遍。 我已经不奢求这东西好喝了,只要是能喝的东西就行。 “应该能喝。”孔论道,“我看到过好几次了,孩子放学之后在小卖部买这种东西喝。” 顿了顿,他又道:“据说喝了会让人身心愉悦。” 说实话,我听了他的形容之后心里更没有底了。 身心愉悦是个好词,可用在这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你喝过吗?”我问道。 孔论摇了摇头。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怕死就直说!有必要找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吗? 不过话说回来,我对这个黑色的液体还真的有点好奇。 这里面似乎有“滋滋”的声音? 我拿起瓶子摇了摇,那个声音更明显了,液体中的气泡也多了起来。 “这东西怎么喝?”我问道。 书灵是没那么容易死的,如果真出了什么状况,大不了事后再找孔论这家伙算账。 “拧开盖子就能直接喝。”孔论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家伙似乎搬着椅子坐得远了一些…… 这到底是饮料还是炸弹啊?! 我定了定神,伸手拧开瓶盖。 只听“嘭”的一声,瓶子里的泡沫骤然增多,竟然从瓶子里喷了出来,溅了我一身不明液体。 我和孔论面面相觑,半晌回不过神来。 黑色的液体摸上去黏糊糊的,让我感觉像是在熬浆糊的锅里洗了个澡一样,感觉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