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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作福,这些年来,发生了多少起百姓和权贵冲突的案例,朕知道的有这些,不知道的被瞒报的还有多少?你们手眼通天,你们是朕的左膀右臂,现在你们全都拿朕的手来捂住朕的眼睛、耳朵!” 文昌侯冷汗滴下:“陛下,臣也不知情,是臣教女无方!” 皇帝道:“教女无方的人多了去了,只有你那女儿敢拿着你们侯府的权势害人!郡主?历朝历代,是否只有宗族之女才配获封郡主县主!太.祖仁厚,侯府也给你们封郡主,但现在看来,这是给你们脸了!” 文昌侯已经伏在地上,一句话不敢多说,他的衣衫已经湿透。 “传朕旨意,文昌侯之女,永不赐封郡主,所有侯府,除去已封郡主,其余人员不再赐封。文昌侯府居功自傲,骄矜作乱,收回丹书铁券。” 皇帝看似怒极,实际他清醒得很。 他为什么拖着不给文昌侯府以及其余某些侯府嫡女嫡子赐封,便是因为不想再白白给出爵位,如今这事儿,他怒是真,借机发作更是真。 借着文昌侯府的事儿,驳了祖宗留下的习惯,那不合时宜的律例,他也会改。 皇帝的旨意一下,文昌侯心念完了。 这事儿一出,不知有多少侯爵要恨上文昌侯府,最重要的是,文昌侯府的丹书铁券被收回了,丹书铁券的作用是永享优待,他爷爷是文昌侯,他爹是文昌侯,现在他也是文昌侯,但是没了丹书铁券,他的儿子就不再是文昌侯,而是伯爵…… 一代一代,直至降成平民。 就因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女儿,文昌侯府失去了一切,文昌侯已经听不大清对自己的处罚,等下朝,他步履蹒跚地走回去,上了轿子也在抖。 一切都毁了,她要欺负平民,为何蠢到闹到官府? 文昌侯攥紧拳,不让自己倒下,他好不容易回了侯府,第一时间找到侯夫人。 侯夫人还不知道朝中发生的事情,温柔迎上去:“侯爷回来了,侯爷的脸色怎么这么红?别是生病了,可要找大夫来看。” 文昌侯现在只道家门不幸,他嘴皮子哆嗦:“云骄阳这些日子可有出去惹祸?” 侯夫人心中一突,隐瞒道:“没有啊,骄阳一直待在府中学规矩,侯爷,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流言可当不得真……” “啪”一声,侯夫人被暴怒的文昌侯重重甩了一耳光,她被打得头脑一嗡,头上的珠钗瞬间叮铃落下,侯夫人站不稳,“嘭”地撞到墙上。 “夫人!”婆子惊叫,想去扶她,文昌侯喝道:“谁敢去扶?!一律撵出去!” 那婆子从没见过文昌侯这么生气,竟是吓得不敢再去扶侯夫人。 侯夫人嘴里一阵腥甜,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点子功夫,文昌侯已经派人去叫云骄阳来,云骄阳进门,没看见倒在地上的侯夫人,叫了声爹。 文昌侯红着眼睛问她:“这些日子,你可有出去闯祸?” 云骄阳道:“女儿没有,女儿一直在学……” 文昌侯更是暴怒,左右开弓,将云骄阳扇得嘴角流血,云骄阳毫无准备,脸肿得老高。 文昌侯仍是不解气,他只想打死这个孽女,家族的一切,全被毁了,他们侯府不只不再有荣耀富贵,更是会被所有权贵记恨。 文昌侯看了看屋中的摆设,cao起一条椅子,砸在云骄阳身上。 “侯爷!”侯夫人回过神来,看见云骄阳差点被打死,更是肝胆俱裂,扑上前去:“侯爷,虎毒不食子,骄阳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她?妾身做错了什么,妾身伴您风雨几十载,您今日也要打死妾身不成?” 侯夫人哭得妆容都花了,一旁的婆子们都不敢看她的狼狈样子,免得被秋后算账。 文昌侯道:“她错了什么?我问你,你的儿子以后是什么爵位?” 侯夫人道:“自是和您一样的爵位。” “不,他会是伯爵,他的儿子更低,因为你这好女儿,我们家的丹书铁券被圣上夺了!”文昌侯红着眼,“你说,我该不该处置这个丧门星?” 侯夫人闻听此言,更是如遭雷击。 她之后的诰命来自于儿子的爵位,那么,之后她的诰命也会降低?但是,但是不关骄阳的事,都是云月玺的错。 侯夫人哭道:“侯爷,骄阳是你的女儿,她多小就不在我们家长大,侯爷。” “多说无益,今日老夫便要休了你,至于这丧门星,老夫看,京城也没人敢娶了,不如送去姑子庙。” 侯夫人更怕,苦苦哀求:“若是妾身被休,两个儿子可怎么办,他们是嫡子,他们的母亲却下堂,侯爷,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而骄阳,骄阳早许了人家,侯爷。” 侯夫人自称妾身并无过,正妻自称妾身,妾侍则自称奴婢。 侯夫人声声涕泣,文昌侯则暴怒太过,如今头晕目眩,被扶下去休息。 休妻一事,告一段落。 云骄阳已经被打得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她连动动手指都困难,侯夫人赶紧请大夫来看。 更凄惨的是,之后圣旨一到,云骄阳被圣旨上明晃晃地说不会封郡主,圣旨在侯府外念的,百姓们听到,全都奔走相告。 那个自以为身份贵重的千金被陛下降旨责骂,这下,她的春秋大梦要醒了。 云月玺则没理这些风波,她的铺子太过红火,早遭人眼红。 这日,云月玺铺中则来了名女子,和一群凶神恶煞,似乎能吃人的男人。 胡归户见势不对,立刻迎上去:“几位贵客,这是?” 那满脸横rou的男子推了他一下:“叫你们老板娘出来,老子的婆娘喜欢你们这个铺子的首饰,几天前磨着老子给钱给她买了支,老子疼婆娘,答应了。但这才几天,你们这簪子珠子都掉了,色也变黄变黯了,你们这是什么东西?” 胡归户心道不好,这是碰上闹事的了。 这汉子知道簪子珠子落不稀奇,但是颜色变暗,这绝无可能。 幸好,他们的铺子之前每卖出一样东西,都会记录买主姓名,比如黄夫人之类。胡归户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认人的本事倒有,这几天铺子内根本没来这么个人。 胡归户道:“客人,你们许是记错了,小店没卖过东西给你们。” 那汉子把簪子往前一送:“你敢狡辩?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铺子里卖的簪子?” 胡归户扫了一眼,样式是这么个样式,但是,同行之间想仿造个一样的样式簪子来害他们并不难。 他道:“客人,这样式我们这儿有,但别人也不是不能造,您说是吗?” 他没有直接说你们是同行来闹事的,要是说了这话,保不齐这些人恼羞成怒抵死不认,还以此胡搅蛮缠,总之,不能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