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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时,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 “舒白,你知道当年放你鸽子的人是谁吗?”常宁没有整理自己的衣物,在狼狈中倔强地陈述,“我想你一辈子都猜不到。” 舒白很明显发怔了。 车内的林晓晓跟着下来,陪伴在舒白的旁边,手心里捏的全是汗。 在常宁道出真相之前,关一北淡声打破,“我来说。” 他回头,眼神轻飘飘的,却充满杀意地警告着常宁。 看懂他意思的常宁不知是跌疼了还是怎么,没有再继续反抗,更没胆量撕破脸。 等关一北回身正对着自己时,舒白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知道眼前的人是个慢性子,她根本急不得,可大脑又隐隐约约地在催促她。 到底是什么真相。 “关一北……”林晓晓眼圈红了,张口试着辩解,却咽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很抱歉。”关一北没想象中那样为难,语调寡淡,“一直都没告诉你,当年给你写情书的人,是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知道当年我生□□玩,什么坏事都想插一手,所以,写了那么一封信,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恶作剧,没想到你当了真。” 给一个不好看不自信的女生写一封表白信,约她见面,却没及时赴约,这种事情,是顽劣男生们做的出来的事情。 所以,这个理由,舒白是相信的。 即使她现在一直摇头说不信。 “本来想给你好好地认个错,但又怕你知道后再也不理我。”关一北继续陈述,“导致这件事搁置很多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希望你能忘记。” 但没想到,常宁会出现掺和。 舒白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常宁。 她在冷笑。 看样子,她是早就知道真相的,所以一直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笑。 “我不相信……”舒白试图否认。 “那盒巧克力,就是证据。”关一北说,“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你爱吃那个牌子的巧克力。” 这是真的……他是最了解她的人。 舒白很长时间没体会到崩溃的感觉。 仿佛心和肺部是扯在一起的,因为难受,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 她看着眼前这个陪伴她很多年,一起成长,从未红过脸的,傻乎乎的,脾气顶尖好的大男孩,嗓子在瞬间变哑了:“怎么会这样。” 他陪她度过最昏暗的岁月,是知道那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舒大小姐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五岁时打个针能哭半天,周围全是捧她哄她的人,她是舒老爹二十多年没娶其他女人做继母的掌心明珠,唯一独宠的大闺女。 他是知道的。 可还是做出伤害的事情,对男孩来说这只是恶作剧,但对当事人来说,即使过去好多年,自卑的女孩依然会想起这段往事,并且记忆犹新。 “当初那样对我,仅仅是恶作剧吗,还是,我对你哪里不好了。”舒白问。 “是恶作剧。” “现在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我。” “不想瞒了。” “想过后果吗。” “你打我吧。” “知不知道,现在告诉我这些,相当于告诉我,这些年我们的所有都是个笑话。” 关一北没说话。 她理解的没错。 在知道真相之前,他在她的心里是知心朋友,因为友谊,才互帮互助。 坦白过后,他就成了“因为当年的恶作剧产生愧疚感才会弥补”的小人。 当初陪她一起淋雨跑cao场,一起吃减肥餐的人,出发点不是情谊,而是愧疚。 那么他们所有一起经历过的事情,都变了味。 舒白多次抬起的手,始终没有一巴掌扇过去,最终只能抓皱他肩角的衣服,所有的悲哀和愤怒都化为不甘。 “关一北……”林晓晓喃喃出声。 舒白问:“你也知道真相吗。” “我……”林晓晓微愣,“我刚知道……” “对不起。”关一北接过话柄,“全是我的错。” “你一再地道歉只是在强调我的愚蠢。” “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我没脸提。”舒白态度冷漠,“既然告诉我这些,是有什么打算吗。” “辞职离开。” “去哪?” “很久以前就像去山里做志愿教师了。” “原来早就盘算好离开我们了。”想起这段时间的工作交接,舒白更是深信不疑,握紧拳头,“算我看错你。” “走之前,还有最后三个字想告诉你。” 舒白:“又是对不起?” 关一北笑:“是。” ………… 夜比以往更沉暗了。 回到家,舒白仍觉一口闷气喘不上来。 意想不到,前所未有的恼怒。 她钻进书房,闷头闷脑地玩了两把游戏。 家里只有保姆在,郁景归在没和她商量的情况下去接她,导致两人在路上错开,到了晚十点多,他才回来。 进门后,保姆委婉地告诉他,太太现在可能脾气不太好,最好不要去招惹她。 “发生什么事了吗?”郁景归问。 保姆为难地想了想,“实不相瞒,太太在换鞋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高跟鞋踢飞了。”顿了顿,她指向储物架附近的装潢玻璃,“上面的印记刚被我们擦完。” 除了换鞋的小细节,她们还注意到舒白没有喝醒酒茶,也没闹着吃夜宵,整张脸阴沉得说不出话来。 尽管相处的时间不算久,但她们知道舒白脾气娇惯虽娇惯,却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迁怒于他人。 因此她没和保姆说一句话就走了。 郁景归过去找她时,舒白正从书房出来,关门的动静确实比平日大。 两人擦肩过后,舒白突然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郁景归:“怎么了?” 舒白:“遇到傻x队友,玩游戏输了,心情不好。” 郁景归:“那你为什么打我?” 舒白:“因为我打不到他们。” 郁景归:“……” 她的话完全没毛病,但听着怎么那么怪。 “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郁景归温声哄着,“有的话和我说说呗。” “没有。” “柴柴惹你生气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它之前把我发卡含走,到现在还没还给我。” 这点小事,犯不着生气吧。 她不想说的话,郁景归是问不出所以然的,便没有强行问下去,带她回房间,聊聊过段时间蜜月旅行的事情。 一般事情,很难让舒白如此挂心,不经意地聊天之间,郁景归还是问到让她烦心的原因。 “是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