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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此刻还不是放纵欲望的时候,所以适时松开她,看着她敏捷地闪出车子,再次坐在前方的驾驶座位上平静地驾驶马车,刚才被放下的车帘也好好地被挂了起来。 就在一切恢复正常的一瞬间,马车驶离狭小的山洞,进入另一片明亮的天地中。 独孤九临舔了舔嘴巴里的伤口,略微的咸腥味之间竟然还弥留着些许清香,那种清香比青草香味多一点甜,比花香多几分清凉。 瞄了一眼前面那个相貌平庸、土里土气的“马夫”,他有些无奈地在心底叹气──自己的初吻牺牲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越过那个山洞後,前方还是一片树林,只是树林里以灌木居多,不像之前的林子一样阴冷幽深。 按理说,他们之前进入树林的时间也不长,离树林的边沿应该不远,那些想探个究竟的人无不想着往树林的深处迈进,却不想就是这样错过了那道重要的机关。 这个危蓝谷,到是比想象中的更有趣。 “你怎麽不说话了?”阿秋问。 “你想听我说话吗?”要不是她一直有问必答十分配合,他早就晾着她不管了。 “嗯,您的声音很好听。” 耶? 终於被表扬了,虽然这是他听过的最寒酸的表扬,但是向来宠辱不惊的独孤九临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得意。 “咳,”不自在地咳了一下,他安奈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继续跟她聊天:“你自由以後,想做些什麽?” “走走。” “走?走去哪里?” “到哪里算哪里。” “然後呢?” 阿秋的眉目有些柔软下来:“给有需要的人看病。” “那你可以到我们药行去啊。”独孤山庄拥有全国最大的药行,接收一个大夫不是什麽难事。 阿秋摇摇头:“我想走着看病。” “做一个游医?” 阿秋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游医?” “对啊,就像你说的,一边走,一边治病救人。” 阿秋的眼睛终於有些神采了,她点点头:“嗯,那我就做游医。”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行走在外,恐怕会不方便吧。”说完,独孤九临腹诽:虽然说你长得不咋地! “不方便?哪里不方便?” “……”独孤九临再次抬头看天。 ……………… 危蓝谷是一座美丽的山庄。 山庄就建在半山腰,绿树环绕,清净优美。 但是远远看去,却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 待下了车,阿秋带他走进去,他才明白那种感觉从何而来。 进门之後,花园里有仆人在劳作,虽然不同的人做着不同的事情,有人在给花浇水,有人在清扫落叶,还有人在剪花枝,但是,所有的人都是面色灰白,动作僵硬,浑身透露出一股寒冷的死气。 这座山庄竟然用活死人作为仆人。 独孤留意了一下,发现所有的仆人无论男女皆俊美秀丽,形态优美,若非个个气色吓人,随便挑一个人出来都是赏心悦目的。相对而言,身边这个“正常人”在姿色上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里面,就你一个活人吗?”他问。 “不是。”阿秋很冷静地回答,待独孤九临微微松了一口气後却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谷主。” 独孤九临很努力地压制自己把她扑倒在地、狠狠掐她的脖子的冲动,同时也有些明白她这种完全不会拐弯的性子是怎麽来的了──生活在这样一个死人堆里,能长得这麽正常已经很不容易了! 过了一道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火红的花海。 独孤九临停下脚步──欲蝴蝶?! “欲蝴蝶”这种话形状跟蝴蝶相似,颜色火红,也称为“火蝴蝶”。这种花极为珍贵难养,几乎已经灭绝了,却不想在这个山庄里竟然养了这麽一大片。 这种花形状美丽,颜色热烈讨喜,功用却很下流──是制作催情秘方“梁祝”的必要原料之一。“梁祝”这种催情春药只要一人沾染,那与其交合的第一个人也会中毒,此毒不但无药可解,而且中了这种春药的两人一生都只能与对方为伴,虽然像极了“梁祝”中至死不渝的爱情,但对於不相爱的两人来说却是比任何一种毒药都更加残忍。 这下可麻烦了! 独孤九临的脚步停了下来,如果细心一点的话甚至能发现有那麽一瞬间他是很想後退一步的。 原因很简单,“梁祝”是浩宇神功的最大克星。浩宇神功向来传男不传女,因为它要求练功之人必须保留纯阳真气,练功者在没有到达第八层之前都必须远离女色,一旦破戒内力尽失。练就浩宇神功第五层以上的人百毒不侵,唯独怕这“梁祝”,“梁祝”算是春药的一种,并无剧毒,但是练了浩宇神功的人一旦中此毒,势必要与人交合方可解开,而一旦与人交合,内力就会尽失。 这本是独孤山庄的最大机密,难不成这危蓝谷谷主竟然也知道这一点? “怎麽了?”阿秋见他突然停下,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欲蝴蝶’?”他问。 “是。” “哪来的?” “三年前谷主从外面带回来的。” “你们谷主养这种花做什麽?” 这个问题可把阿秋问倒了。她想了一下:“我只知道谷主会采集它的花粉喂养一种蛊虫。” 独孤九临很是无奈:“这下可麻烦了。” “怎麽?” “看来你们谷主很了解我啊,竟然知道我的克星就是‘梁祝’和蛊毒。”蛊毒来自苗疆,神秘莫测,饶是他已经练到了浩宇神功第七层,可以抵御百毒,却也拿这种东西无可奈何。 “是吗?”阿秋神色依然木讷。 “你们谷主在哪里?”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独孤九临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谷主说,先带你去沐浴更衣。” 什麽? 独孤九临感觉很不对劲:这怎麽听着就像是妓女准备要接贵客啊。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危蓝谷接待客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阿秋带着他往前走。 “危蓝谷从来没有客人。” “所以?” “我不懂待客之道。” 独孤九临抬头望天。 ……………… 从某种意义上说,独孤九临是一个很从善如流的人。 他很听话地沐浴更衣,甚至穿上了阿秋特地为他准备的衣裳。 待他从浴室出来,阿秋已经站在门外守候着了。 “咦,你换衣服了?”虽然她穿的还是灰不溜秋的奴仆服,但是他还是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同时也注意到她发梢还微微湿润着,显然她也才沐浴完毕。 阿秋点头:“这是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