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藤深if】一万分之一的可能（1v1HE线/下）

    01

    等羽藤正行回过神来，他和深津已经维持了有半年的炮友关系。只是打个炮而已，做过爱也不意味着什么，不代表他们平时的关系有多和谐多要好。

    ——但深津一成在他生日那天要和同辈出去聚餐这件事还是让他瞬间就沉下脸。

    “羽藤前辈不是有很多前辈陪べし，我要和朋友出去玩べし。”深津觉得他无理取闹，不过羽藤正行三天两头就生气，动不动就像河豚一样炸开来，为了前辈的肝考虑，他觉得自己还是多敷衍一下比较好。

    羽藤双手环胸，冷道：“我推了。”

    “哦。”深津说，“我约好了べし。羽藤前辈要约应该提前和我说べし。”

    “我还要提前和你说？！”羽藤正行提高音量，深津一成背都挺直了些，朝他示意有人经过。羽藤正行恶鬼般的恐怖眼神瞬间吓退几只一年生。他一抓深津一成后脖子，把人往寝室带，“我就一句话，不许去。”

    深津一成止住步子，“要去べし，这是二年生的聚会べし。”羽藤正行的脸色很不好看了，他还要添油加醋：

    “羽藤前辈只是前辈，管不着べし。”

    “处女都是我的，现在说我管不着你？”羽藤手一紧，深津一成差点被他拽着衣领子提起来——也差不多，他踮脚了。

    深津一成表情平静：“都这个年代べし，处女不处女，前辈很落后べし。而且我是男的べし。”

    “你什么意思？”羽藤额头都暴起青筋，“想找别的男人zuoai吗？”

    02

    虽然暂时还没有那个想法。深津说：“又不是谈恋爱，羽藤前辈和我都是自由身べし。”

    羽藤怒火攻心，“谁说不是在谈恋爱？我现在就和你谈，你不许去！”

    连拖带拽，深津一成被塞回宿舍了。羽藤正行气得半死，大脑沸腾，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深津颇感震撼。他问：“认真的吗？谈恋爱、我和你——”

    “敬语。”

    深津一成说：“和前辈谈恋爱，感觉微妙べし。”

    羽藤正行说：“你再敢说个试试？”他有点后悔了。

    深津不怕死：“那要接吻吗pyon？”

    羽藤正行猛地抬起头，扫了一眼深津看上去毫无情绪波动的脸，两人对视了大概有五六秒，羽藤的嘴角抽搐了。深津以果然如此的口吻说：

    “都不敢和男友接吻吗？羽藤前辈。”

    他那眼神像是在说：立刻反悔没关系的，我不会嘲笑你。羽藤正行慢慢捏出拳头，承认自己被挑衅到了。一分钟后，深津和他的新晋男友站在洗漱台前，彼此都有点懊恼，但这懊恼中还混杂着死也不肯率先低头的倔强。

    深津一成劝告自己：现在认错还能迅速分手，谁也不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开口：

    “已经刷第三遍牙べし，前辈行不行べし？”

    X的，谁要先低头べし，难道前辈是儿童，要一辈子让着吗？

    羽藤正行心说：还有机会，现在和深津一成说自己不行，就能顺理成章分手了，谁要和拽上天的男性后辈交往啊？有批也、也不行。

    他开口：“你别怕得发抖就好——”

    ……X的，都怪深津一成。

    03

    羽藤正行掐着深津的脸颊，很僵硬地凑上去了。深津一成貌似冷静地站着，他最放松的站姿，双手背在身后，但脑袋往后微妙地倾斜了。

    “呵，”羽藤冷笑，“怕了吧？”

    深津说：“不会べし。是恋人べし。怎么会怕べし。”他主动贴了贴羽藤的唇，很快一下，动作快得像人口夺食的海鸥欻的一下飞来飞走。羽藤正行僵住了，比南极洲冰层里的生物尸体还要纯种的僵硬。

    深津状似无奈：“就这样べし。当羽藤前辈赢了べし。”

    怎么说话的？羽藤一时气急，按住他，赴死般撞过去。两人紧咬的牙关、抿起来的嘴唇让亲吻变得硬碰硬。深津一成的嘴唇厚，再怎么抿还是被亲上了。双方视线在空中交战一会，气氛渐渐焦灼起来。深津面色沉如水，踮起脚再来一下，羽藤的脸色扭曲了。

    “差不多了吧、撒娇也该有个限度。”他咬牙切齿地说，碰一下深津嘴唇，比啄木鸟还要凶狠。

    深津的嘴角细微地抽搐，“不べし、我太爱羽藤前辈了——”他咬一口羽藤。

    Pia——羽藤用手背猛地拍深津脑门，深津一脚踩上羽藤的球鞋。

    他们打起来了。

    04

    深津一成和羽藤正行，就像是古时候父母牵线的可怜单身男女，受到传统的压迫，不得不在一起。自从做了深津的男友后，羽藤cao批都面色沉沉，好像深津昨天向他借了500円今天没还一样。

    深津一成对他的性爱技术指指点点：“羽藤前辈，麻烦往前cao一点べし，你这样我一点都没有爽到べし。”

    羽藤正行猛地插了一下，rou逼被撞得变形，可怜兮兮地含着jiba。深津一成被撞得zigong都发麻，往后缩了缩，羽藤手一伸，把他捞回来。“羽藤前辈、我们是恋人べし——”他的脸皱起来，“轻点べし。”

    羽藤冷哼一声，“也有zuoai粗暴的情侣，你不接受吗？那你提分手吧。”

    深津一成黑着脸，他收腹紧臀，xiaoxue吃紧了yinjing，羽藤正行的脸慢慢涨红了。“怎么会不接受べし……倒是羽藤前辈，受不了就认输べし。”

    yinjing都夹得疼得要死，羽藤表情狰狞，用手压着深津的大腿往两边开，深津和他僵持着，大腿肌rou紧绷，结实的线条全显现出来。羽藤正行硬是慢慢抽插起来，两个人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这哪里是zuoai，根本就是在打架。深津一成不想再训练了，他累得大腿肌都在抽搐。

    05

    “……我听说，zuoai就好好zuoaiべし。羽藤前辈、怎么看べし？”

    他询问的对象——羽藤正行什么也没说，但是力道轻了不止一点。深津一成放松下来，阴部再次温顺地接纳yinjing的入侵——不、不止接纳。深津指望不上羽藤的技巧，自己晃着腰，调整角度将阴蒂往yinjing上撞。

    对羽藤前辈这种人，要怎么做比较好点？深津一成的眼睛里映出羽藤正行满是情欲的神情，对方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凝视，装腔作势地先是瞪回来，但在对视几秒后，和xue道里越来越硬的jiba相对，他的表情僵硬着柔软下来，最后假借沉迷性爱的名头，低头蛮干躲开视线。深津盯着前辈红起来的耳朵，短头发根本遮不住耳红。

    他默不作声地用腿环住羽藤结实有力的腰。

    06

    就算是羽藤前辈，也偶尔会很可爱。深津一成心想。“……べし。”不小心说出口癖了。羽藤正行不爽了，甩他屁股几巴掌，“我辛苦cao你，你べし什么？”

    深津一成松开腿。算了，还是一点都不可爱。

    “べし就是べし。”他说，“前辈真是完全都不懂。”

    07

    羽藤正行根本不在意深津一成的付出。在他眼里，自己才是辛苦的那个。深津一成那小子除了球场上无可指摘，场外他看不顺眼的地方简直是丰收的地瓜田，需要几卡车装果实的程度。在他眼里，深津一成是个喜欢无理取闹的家伙，不体谅他，更不包容他，他都辛苦帮深津一成补习，又帮深津解决性欲（虽然他也有爽到），甚至还帮深津记着经期（深津自己也记得），痛经帮深津请假。那小子连卫生巾都是他帮忙买的（其实只有几次），到底在装什么？

    ——会这么想的羽藤的的确确如深津所说：真是完全都不懂。

    除了深津一成，谁会愿意和一个脾气差劲、技术稀烂还不肯接受任何反对意见的人zuoai啊？特别是这个人的jiba大得夸张，交合起来没有半点爽感。

    羽藤正行都不明白深津一成到底有多努力在引导他。

    只能是暗中引导，因为羽藤正行吃软不吃硬，甚至有时候软绵的举措都被他消化不良。深津一成每次提出前辈性爱技术rou差就被羽藤不爽地报复，小孩子一样，说他技术差劲，他就更加横冲直撞，让两个人都不好过。

    于是深津一成便减少了口头上的指引，尝试用肢体语言和前辈沟通——每次羽藤cao到他爽点，他就刻意地发出几声舒适的喘息或是收紧xue道夹住yinjing，羽藤正行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察觉到，几次以后深津总算不需要大海捞针似的在痛苦里寻找快感了。

    羽藤正行自以为聪慧，进步神速，把深津cao出汁他就会露出微妙的得意般的神情，像是等着深津来捋毛的猫般，连眉毛的挑动都透出一股矜持。深津一成认为这是羽藤期待夸奖的表情，他便顺着羽藤的背脊骨摸了几摸，然后亲前辈脸颊，说羽藤前辈好厉害べし。

    羽藤正行当即恶感，甩了深津一巴掌。“不要这种姿态，你也不是什么可爱的女孩子。”

    深津一成深呼吸，说：“好べし。”

    羽藤前辈的心思可比猫咪难懂多了。他想。

    08

    尽管决定谈恋爱的那天很荒谬，但深津一成是认真在交往的，他是答应了便会认真的人，拿出对待爱人的架势对待羽藤。

    zuoai的时候稍微抱得紧了点，羽藤嫌他黏腻，推开他，往他怀里塞了一个抱枕。深津一成这等成熟稳重的人都有些绷不住了，“在谈吧，如果没记错的话べし。”

    的确是在谈，羽藤挂不住脸，又不能直说自己只想cao批，对深津的其他都不感兴趣。他敷衍：“也有不粘在一起的——你不能独立一点吗？！”

    深津一成盯着他看了两眼，然后抱紧枕头，过了一会，他说：狡猾べし。

    之后上床他都习惯性地将枕头揽在怀里，很少的时候，羽藤会把他的脸从枕头下面翻出来，施舍一样亲亲他的嘴，好像亲吻恋人是不得不履行的义务一般。

    有时候深津挺疑惑的，羽藤正行一边叫他独立点，一边又事事管辖，他和同辈出去要向羽藤报备，最好要经过允许才能离开；吃饭各种礼仪要做到位，有次深津用筷子敲了敲碗，隔着好几张桌子都能感受到羽藤那边刺来的严厉的眼神；还要对他的解题步骤斤斤计较，明明有的步骤完全可以省略。更别提国文，从最细枝末节的地方开始纠错——深津觉得大差不差就可以了，羽藤前辈可能是有强迫症。

    他发誓羽藤正行是他遇到过的态度最恶劣的老师，答错几题便被连带内裤一起拽掉露出屁股，拿戒尺把下体抽了个遍。深津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同时批也被打得红肿，之后还得自己掰开好让羽藤能插尽兴。

    最烦人的事情不是“补习”，而是羽藤正行还要管他的饮食。哈？前辈别太搞笑了，泡面、炸鸡和碳酸饮料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不能吃！！

    “如果不是我恋人，我根本懒得管你！你睡垃圾桶我都不管！”羽藤正行勃然大怒。

    居然还有脸说，接吻牵手都不干的恋人可能全天下就仅此一对了……他说：“我知道了べし，下次不会在前辈面前吃了べし。”

    “背着吃也不行。”

    “好べし。”

    深津一成忍了。羽藤正行管着他可以，在公众场合对他避之不及可以，在私下里不和他表露任何亲近也可以，zuoai时不接吻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他都可以。身为比较成熟的那个，他觉得自己或许需要对羽藤前辈做出一些适当的退让。有的人成长期就是特别漫长，可能羽藤前辈就是要花费更多一些时间才能明白的类型。

    谁让他们是情侣呢，不能总是想着甜甜蜜蜜，要做情侣就是要连难过的那份也承担下来。——虽然好像只有他在承担。

    09

    忍不了一点。羽藤正行居然对他的好友评头论足，并且跟他说少和这些人来往。

    “评价我就算了べし。”深津说，“羽藤前辈多少也该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べし——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べし。我的朋友没招惹前辈吧？”

    深津一成居然为那些人忤逆他。羽藤正行气炸了，两人顿时大吵一架，不可开交。

    10

    羽藤正行想分手。他觉得深津一成太蹬鼻子上脸，敢给他脸色看，而且也根本不喜欢他，整天面无表情，看见他也不知道笑一下。因此他提出分手。

    提分手的那天超级随意，训练完的空隙，一张长板凳，深津坐一头，他坐另一头。

    他思来想去，朝深津隐晦地挑了挑下巴。深津一成很意外，羽藤前辈也会有想要亲密的时候吗？便心情不错地坐了过去。

    羽藤正行慢慢地喝水，不知道为什么出汗不停，他酝酿了许久，用比平常轻了分贝的声音说：“最近，觉得和你在一起挺没劲的——”

    深津一成呼气，表情看不出端倪。羽藤正行看都不看深津一成一眼，捏着水瓶的手踌躇地摩挲着。过了好几秒，他以有点含糊、些许不确定、非常心虚的口气询问深津：“不然、分手吧……我们。”这种请求意见的态度特别不适合羽藤。

    深津那边沉默了。或许以沉默来形容不合适，因为羽藤话才说完一秒不到，他自己又飞速地找补，“咳、如果你不想，不那个也可以。也没那么没劲——训练快开始了，先训练、”

    深津一成说：“那就分手べし。”

    他刚说完分，羽藤正行马上泼了他一脸水，泼完，都愣住了。深津的脸上还在滴水，短睫毛蓄水，他眨眨眼，流眼泪般水淌下来，但表情还是平静的。他朝前辈点点头，像是宽容羽藤的行为，又像是在表示理解。深津拿过板凳上的毛巾，若无其事地擦起脸，他闭起眼。

    没多看，羽藤正行猛地站起来，去了另一张长板凳坐下。

    11

    他可能确实不太想分手。

    12

    不想分手。分手没满一周，羽藤彻底后悔，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之前是有男友特权的。起码当时寝室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深津不会像现在这样无视他。

    羽藤已经读题目五遍了，现在是第六遍，还是什么都没看进去，因为他在想深津一成什么时候走过来问他在做什么。——从分手那天开始深津一成就和他保持距离。羽藤心想他根本不在乎好吧。他猛地合上练习，不算太刻意地翻出巨大动静。

    一点动静都没有，羽藤正行晾晒衣物路过，很不小心地让深津一成进了余光的范围。深津摊开手睡得很熟，他盯着深津因为口呼吸张开的嘴巴，慢慢皱起眉。他们好久没接吻，分手前就有好些天没接吻。

    羽藤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接吻吗？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也不是非要和深津一成接吻啊，他根本不想的，不稀罕。

    13

    羽藤正行没骨气地去求复合了。深津一成从床上被他扒拉起来的时候还睡眼惺忪，叽里呱啦地说着呓语。

    “分手说得一点都不正式，所以不是正式的分手。”羽藤用威胁的语调，“没分手吧？”

    深津一成胡乱地点头，“好烦べし。”

    “随便你怎么说——”羽藤正行憋屈道。他就是故意这个时候来打扰的，深津没睡醒会变得笨一点，“反正就是没分手。”

    “是べし……”深津一成打哈切，“没分手べし。”

    羽藤安心了，又翻旧账，“当时答应那么爽快，下次不许了。”

    还有下次。“下次一定求羽藤前辈别和我分手べし。”深津一成问：“可以睡了吗べし？”

    羽藤瞪了他两秒，然后亲了过去。谢天谢地，他总算愿意张开嘴了，但深津一成真的困得要死。他心说：还有下一次的话，就让前辈滚蛋。

    14

    但这次可以先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