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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不干净,我让厨房里给你做碗馄饨吧。” 林乱直到她说完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站在那里,顿了一会,才放下帘子。 周烟旁边坐的,是碎衣。 林乱有些冷淡,瞥了一眼碎衣,没理他,故意对周烟道。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碎衣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也站了起来,凑到林乱面前,笑着道。 “我给你找了一匹好马,给你养在老家以前的庄子里。” 要是以往,林乱早就别别扭扭的问碎衣是什么样的马,毛色是深的浅的,性子烈不烈这样的问题。 今日却什么都没说,只冷哼了一声就绕开了,亲亲热热的坐到周烟旁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娘我想吃嘛,你给我去买,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人家好好做生意,你不能这样说。” 碎衣难得有些头疼,站在一旁。 周烟笑着戳了下林乱的额头。 “呦呦呦,碎衣没来的时候日日问我,现在来了你倒是摆起了架子。” 林乱捂住耳朵,倒在榻上,矢口否认。 “没有没有没有,我才没有。” 周烟懒得理他。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我去给你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说完就撩开帘子出去了,她是希望林乱和碎衣关系亲近些的,这样,到时候多少念着旧情也会护着点林乱。 这孩子她实在是不放心,又没个长辈或者兄弟姐妹照看,万一她有什么事儿顾不上,那可真的就毁了。 碎衣虽然有长辈和兄弟,但那些虎视眈眈野心勃勃的长辈和兄弟还不如没有,但他和林乱不同,他从来都不是个孩子,他是匹孤狼,硬是自己打下一片天下。 林乱倒在榻上,背对着碎衣,心里已经想好碎衣待会道歉,他要怎么端架子,来回几次再原谅他,他躺了一会,好半天没有听见动静,忍不住回了一下头。 刚刚回过头就对上碎衣的脸,近的连他的呼吸都可以感觉到,林乱忍不住后退了一下。 碎衣闭着眼,躺在他身边,堪堪半环着他睡着了。 就像拥抱着他一样,林乱小时候是和碎衣一个屋子的,林乱小时候睡觉不老实,常常一觉醒来身上就已经没了被子,滚在了床下。 碎衣小时候睡觉就抱着他,林乱夏天嫌热,不让抱,他就仗着自己手长脚长,堪堪环住他。 现在他也是这样,就是脸上有些疲惫。 林乱伸手捏了捏碎衣的脸,有些不忿。 “这就睡了,真是坏碎衣。” 碎衣笑了笑,闭着眼,知道自己理亏,倒是没有制止林乱。 “净使坏,别气了,我真的走不开,这次赶了好久的路赶回来,你又在冬猎。” 想了想他又说道。 “我给你找了匹好马,等以后我陪你去看看。” “这倒不必了,又带不回来,再说二皇子殿下给我了一匹马,听说是好马,皇帝赏的呢。” 第42章 林家幼子 碎衣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了声。 “好。” 他声音有些沙哑,林乱只当他赶路累了,对刚刚自己发脾气难得有了点愧疚,他翻了一下身,离碎衣远了点,给他让出一大半榻,自以为很体贴的缩起身子。 要知道碎衣最喜欢跟他挣床了,自己占那么大一块地方,还老是挤他。 碎衣轻笑出声,将他拉近了点。 “离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乱也没挣扎,碎衣向来喜欢这样,这又不是夏天,窝在一起也不热,若是夏天林乱就要叫了,说碎衣身上都是臭汗味,其实碎衣极爱洁,身上也没有什么体味儿,他每天都要出去骑马射箭,每次回来都会沐浴,身上只有清清爽爽的皂角味儿。 碎衣随意的把胳膊横在林乱小腹上,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你那匹马是哪里的?听说好马都在边域那边。” “灵芝好像也说是什么边域蛮族那里的马,反正跑的很好,就是脾气差了点,上次就发脾气撩蹄子。” 林乱没敢跟他说自己差点摔下来,只是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他还惦着碎衣说的那匹马,他虽然已经有了一匹,但是,碎衣给的肯定是好马,林乱贪心,比小孩子还要贪心,那一匹他也想要。 碎衣也没有多关心这个,好马几乎没几个脾性好的,撩撩蹄子也不算事儿,但事关林乱,他还是多了句嘴。 “你骑马的时候在身上佩把刀,我给过你一把小弯刀,那个就很好,你拿去别在腰里或者靴子里,这样不小心跌下来的时候,你就反手刺进马脖子里,它就不会踩着人。” 他说完就没有再开口,闭上了眼,好像很疲惫,林乱感觉有些痒动了动。 被碎衣又往怀里带了带。 “别动,陪我睡会儿。” 林乱现在是背对着碎衣,微微曲起腿,靴子踩在碎衣的膝盖上,被碎衣抱紧怀里,像孩子抱着自己的娃娃那种抱法。 林乱撇了撇嘴,倒是没有再动,打了个哈欠,他早上太兴奋,醒的早,现在也开始觉得困了。 碎衣却没有睡着,他快马赶了两天一夜的路,本来是很困的,现在却感觉没了睡意。 林乱的头发就在他鼻端,他嗅了嗅,突然就张口咬住了,咬的很紧,他鼻子和眉毛因此皱起,像只咬住猎物的凶狠恶狼。 林乱刚刚说,他有的那匹马是边域的马。 晋国万里河山,平原居多,百姓安居乐业,连马都性情温顺,性子温顺了,便不会想着跑的更快,所以这里养不出真正的千里马,这里的马脖子短,四肢短而且粗壮,跑不快,还比不上边域的驴子大。 谁都知道,最好的马在边域。 那一片贫瘠的只能长出稀疏杂草的草原上有敢和狼群对上的凶悍马群,一望无际的地形让它们无处躲藏,那里没有跑的慢的马,跑的慢的马都进了野兽的肚子。 它们脖子四肢都修长,性情暴烈。 晋国这里的好马都是边域运过来的,近年边域对晋国多次进行劫掠,和晋国关系十分紧张,边贸早就不再进行,但是惊人的利润让一些马贩子铤而走险。 边域那边的贵族和领主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也需要钱来养活自己的军队。 但最好的马不会被运过来,任何马贩子都不敢贩卖这种马,它们被精心饲养,将来是要做战马的,马贩子只要敢贩卖一匹,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处死。 碎衣这次带来的那匹马,就是这样一匹将来要用作战马的马。 即便是他,要带这么一匹马过来也是很不容易的。 可林乱刚刚说,不必。 碎衣瞳孔骤缩,这一刻,他就是一匹撕咬着猎物的狼。 他以为,林乱一直是他的,是他当年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