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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是真的把林靖予给气笑了,他接过蛋糕盒之后又去牵贺棠溪的手,拉着他往屋里走。 边走边说。 “棠棠,你怎么这么笨啊。” 第10章 贺棠溪还是没缓过神来,林靖予牵着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打开医药箱。 一直等林靖予把沾了碘伏的棉签棒按到他的伤口上的时候,他才“咝”了一声,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吗?”林靖予轻声问他。 贺棠溪被蜇得疼,眼底覆着浅浅的一层泪,他点点头,可怜兮兮地说:“疼。” “疼怎么办,疼也得忍着。”林靖予话是这么说,可下手的动作轻柔了不少,一边给他涂药,一边轻轻地朝伤口上吹气来减轻他的痛感。 涂完之后贺棠溪的脑门上就是一片黄,看着还有几分喜感。 林靖予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他眉头皱着,眼底是明显的心疼,神情也有些不满:“他怎么总是这样?” 贺棠溪知道这个“他”代指的是谁,其实他自己心里对这件事都没有多少感觉了。可当他听到了林靖予的话,又因为林靖予语气中对他显而易见的关心而生出几分开心,连带着委屈。 “年年都这样啊。”贺棠溪拨弄着蛋糕盒上的绸带,他声音低了下去,略带赌气地说,“而且我都已经习惯了。” 顿了顿,他又开口:“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找我了呢”这句的语气就是明显在赌气了。 没等林靖予回答,贺棠溪又自顾自地说道:“不是说你们准高三生星期天晚上也得上晚自习吗?你今天怎么没去?” 他希望听到的回答是,因为要给你过生日。 林靖予说:“因为晚上要给你过生日。” “专门给我买的蛋糕啊。”贺棠溪开心了,他伸手就要去拆包装,“在哪买的?水果的还是慕斯的?” “慕斯的,买的是最小块,蛋糕吃多了发腻,而且咱们俩也吃不完,”林靖予看了一眼表,“还没到时间,一会儿再拆吧。” “噢,”贺棠溪应声乖乖地停了手,安静了没两分钟,又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蛋糕啊?” “今天中午。” “去哪儿买的?” “市中心。”林靖予补了一句,“你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 贺棠溪早就知道,他一看到包装盒上的logo就知道是哪家店了。 那家的生意一直很好,就算是提前预订都要排队。贺棠溪想,林靖予是直接去买的,那他肯定排了很久的队。 他心中那些幼稚的小学生般的赌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贺棠溪觉得自己好蠢,林靖予怎么可能会不要自己呢?他怎么可能会不理自己呢? 贺棠溪吸了吸鼻子,他突然很想过去拥抱一下林靖予。 时针指到了12点。 林靖予打开了蛋糕盒,插上了蜡烛,把送的生日帽折好戴在贺棠溪头上。 贺棠溪把帽子扶正,他看着林靖予点燃了蜡烛,对他说:“生日快乐。” 他也轻声地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今天,不,昨天是五月十一,他的生日,他mama的忌日。 今天是五月十二号,也是他的生日,是有人愿意为他庆祝的生日。 这是只有他和林靖予知道的日子,是他们俩的秘密。 贺棠溪4岁之前从未过过生日,那时幼儿园的小朋友聊起过生日的话题,贺棠溪插不进话。 有个小孩问他怎么不说话,贺棠溪说,因为自己没有过过生日。 小朋友很认真地问他为什么不过生日。贺棠溪说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才是生日。 小朋友很热情地告诉他:“mama生你的那天就是你的生日啊。” 贺棠溪mama生他的那天,mama死掉了,所以他没有过过生日,也没有人会想着给他过生日。 贺棠溪说:“这样啊,那我知道了,今年我也会过生日的。” 贺棠溪还记得那年他被贺沛卓拉去陵园祭奠他mama的时候哭得很厉害,号啕大哭,把嗓子哭哑了贺沛卓也不管他。 从陵园回来之后贺沛卓把他扔在家里,然后自己出门了。 他走后林靖予就来找他,给他擦眼泪哄他,问他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贺棠溪抽抽噎噎地说,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他也想过生日。 贺棠溪被林靖予哄着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就把昨天哭诉的事情给忘了,可林靖予还记得。 第二天林靖予给他买了一个蛋糕。 他说:“昨天不好,不要把昨天当生日了,以后你生日的第二天才是你的生日,真正的生日,好不好?” 他说:“我每年都会来给你过生日,这个日子就是咱们俩的秘密。” 五月十二号,这个日子是只有他和林靖予知道的,他们两个的秘密。 林靖予也遵守承诺,每年这个日子都会给他买蛋糕,给他过生日。 今年也不例外,以后的每年也都不会例外。 林靖予关了灯,室内就只剩下了这点摇曳的昏黄。 他走过来,坐在贺棠溪身边,对他说:“许愿吧。” 贺棠溪双手握住,抵在额头,他闭上眼睛虔诚许愿。 烛光在他脸上摇动,他的睫毛微微颤抖。 贺棠溪年年许的愿望都一样,他希望有人能来爱他,像毫无保留的、无私的父母的爱一样。 可他今年许愿有些纠结,他不想许这个愿望了。 贺棠溪紧抿着唇,下定了决心开始许愿。 他希望,希望林靖予不要谈恋爱好了。 好自私,但是他仍要许。 希望林靖予不要谈恋爱,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年年都要给他过生日。 他睁开眼,“呼”的一声吹灭了眼前的蜡烛。 室内顿时一片黑暗。 林靖予摸黑去开灯,然后两人开始分吃蛋糕。 蛋糕确实吃了发腻,贺棠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他舔着嘴角残存的奶油,把最后的那点甜咂进嘴里。 林靖予把蛋糕重新包好放入冰箱,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今晚要陪着贺棠溪在他房间里睡。 贺家没有适合林靖予穿的衣服,所以洗完澡后他是裸着上身出来的。 他不似贺棠溪那般清瘦白皙,因为打球所以皮肤的颜色偏小麦色,身上覆着薄薄一层肌rou,宽背窄腰,一点也不壮,反倒显得很有力量感。 贺棠溪已经有些困了,躺在床上不住地打哈欠。 等林靖予上了床,他立马就黏过去把自己的腿搭在林靖予的腿上,不住地往林靖予怀里钻。 天已经热了起来,刚洗完澡林靖予身上的温度很高,皮rou相贴又让温度提升了几分。 可贺棠溪不觉得热,林靖予也不觉得。 贺棠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