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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音杂乱,他的声音也有些疲惫:“喂,棠溪,怎么了?” 贺棠溪把事情给周一鸣重复了一遍。周一鸣的反应有些平淡,他现在没心情理会这事,贺棠溪也察觉出周一鸣情绪的不对,他还没开口说话周一鸣就叹了一声。 “算了,你想让他住就住,不想让他住就让他卷铺盖走人。”他那边的声音又乱了起来,“我这儿还有点事,先挂了。” 电话被挂断,贺棠溪抬头,恰好和林靖予的目光对在一起。 “他怎么说?”林靖予问道。 “如果他说不同意呢?”贺棠溪斟酌着问道。 “那我今晚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贺棠溪的视线从林靖予的脸上滑过,顿了顿,他说:“算了,你就......” 他呼出一口气,他好像永远都无法拒绝林靖予:“你就住这里吧。” 林靖予勾了勾唇:“好,谢谢你。” 贺棠溪把林靖予引到二楼的房间,给他介绍道:“房间不向阳,可能会有些潮,厨房在一楼,卫生院在二楼是大家共用,水电平摊......” 林靖予听得心不在焉,贺棠溪介绍得也意兴阑珊。 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让贺棠溪觉得很不自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们现在朋友不是朋友,兄弟不是兄弟,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那倒也不至于,他们现在处于一种很尴尬的关系之中。 “你的腿?”林靖予的目光落在了贺棠溪的腿上。 “我把石膏拆了,医生说骨头长好了,已经没事了。”贺棠溪快速答道。 “还会疼吗?”林靖予的语气又柔和了下去,太轻柔了,这让贺棠溪产生了一种温柔的错觉。 肯定会疼,尤其是夜里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一堆蚂蚁在骨头里啃噬,不痛,但要比痛更折磨,但是他摇摇头,说:“不疼。” 第49章 “是我来晚了,”林靖予轻叹,“我原本以为我能赶得上陪你一起拆石膏。” 贺棠溪对林靖予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无所适从,他结结巴巴地回道:“这也没,没什么,周一鸣陪我去唐人街找的医生拆石膏。” 说完之后贺棠溪立马闭上了嘴巴,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你,你收拾东西吧,我要回房间了。”贺棠溪受不了和林靖予呆在一起时的这种气氛,他匆匆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跑。 林靖予没有拦他,他看着贺棠溪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懊恼,好像自己的这个方法用的不太对。 林靖予对于哄人这事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能让贺棠溪稍稍开心一点点。 贺棠溪面对他时的表情总是忧郁的,眼神躲闪,无所适从。 林靖予看着这样的贺棠溪心里也有一些难过,除去难过,更多的则是悔恨。 明明当时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偏偏选了最烂的一种,明明当时他可以什么都不说,但他却把一切都说出口,就这么硬生生的把事情推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境地。 林靖予已经想不起当时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了,原因太多太复杂,但总结起来还是因为他自己混蛋,所以沦落到这一地步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林靖予很是后悔,他后悔自己让贺棠溪这么的伤心。 林靖予把行李整理好了之后坐在床边,给余煜琛拨了个越洋电话过去。 那天在公司楼下碰见的时候余煜琛给林靖予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还说要是他遇上了追人哄人的难题就给他打电话。 林靖予性格果断,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纠结犹豫不知所措的这么一天。 林靖予身边有不少朋友,但能能让他坦诚说出自己的感情问题,能给他出谋划策的,好像只有这个不太熟人很自来熟的余煜琛。 忙音响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 “喂?”余煜琛的语气有些奇怪。 林靖予有些欲言又止:“有时间吗?咱们聊聊?” 余煜琛的呼吸粗重,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说话也有些不耐烦:“我正忙,一会儿给你回电话好吗?” 还没等林靖予开口,那边突然传过来一声闷哼,然后电话立马就被挂断了。 林靖予看着已经按下去的手机屏幕,那声闷哼回绕在耳边,他立刻就懂了余煜琛在“忙”什么。林靖予心里那点微妙的,嫉妒的心情又再度涌现了出来。 他闭上眼,然后脑海中浮现出了贺棠溪的脸。 他看向自己时永远纯情依恋的眼,挺俏的鼻子,柔软又漂亮的嘴唇。 林靖予喉结滚动了一下,心里的火燃烧了起来。他对贺棠溪是想触摸,想拥抱,想亲吻,想同他做那种事情。 原本已经确定的答案又重新验证了一遍。 是喜欢,但不是那种小孩子般单纯美好地喜欢,而是具有独占性地,**地喜欢。 贺棠溪匆匆跑回房间,他心里很乱,觉得自己总是太过于心软。 明明他拒绝了林靖予赶走他不让他在这里呆,林靖予也能找到别的地方住,怎么都沦落不到会露宿街头。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蠢,为什么要可怜他? 贺棠溪开始懊恼了起来。他不是圣人,心里也会有想要报复的欲望,想把自己曾经受过的心伤难过都让林靖予也品尝一遍。 但是贺棠溪知道这不可能,他狠不下这个心,也没那么幼稚,但是他也不想就这么和林靖予重归于好。要是就这么轻易的将这件事翻篇,那他这段时间所受的纠结痛苦全都没有了意义。 贺棠溪抓了抓头发,然后后倒仰躺在床上,他盯着天花板,满心满眼全是烦躁,他索性直接闭眼准备睡个午觉算了。 刚一闭上眼,贺棠溪脑中就开始不自觉的幻想林靖予如何用尽心机方法来追求他,而他就是心冷似铁不为所动,当他一想到林靖予吃瘪伤心的样子,他的心里升腾起了一股扭曲的快感。 越想越精神,根本就睡不着。贺棠溪重新睁开眼,然后他意识到现实和幻想是有着一道巨大地鸿沟,他在脑海里想着自己怎么冷心冷硬用各种手段来践踏林靖予的心让他伤心让他难过,可现实中他就是一个心软的怂包,连句重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被动的接受林靖予的靠近。 又过了好一会儿,门突然被敲响,这个时间能有这个闲情逸致敲门来找他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贺棠溪不想去开门,他翻了个身装作没听到。但门外的人很有耐心,敲三下,顿几秒之后又开始。 贺棠溪被这恼人的敲门声吵得烦不胜烦,他只好起身认命般前去开门。 林靖予站在门外,他换了一身家居服,腰间系着围裙。贺棠溪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油烟味儿,还有从楼下飘上来的淡淡的饭菜香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