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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衫杂物。 他关上了门。 牧廉悄悄走到了主人院子。 他保证明天一早就让人把床单被褥都换了,保证亲手把师父的手帕洗干净。 就今晚,让他在这里睡一晚上吧。 明早,他还要去上朝啊。 牧廉盖着师父的被子,睡着师父的枕头,像是挤在狼窝里的流浪狗,紧闭着眼,强迫自己慢慢睡着了。 * 狄其野发觉牧廉和姜延并没有和好,有些惊讶,回到未央宫,还和顾烈有感而发,说感情这事真是奇怪。 顾烈比他知道得更早,虽然没有监视牧廉到那个地步,但谁让牧廉那夜进了狄其野在定国侯府的卧房,府中下人不可能不向上禀报。 听了狄其野的感叹,顾烈故作惊讶,笑话他:“定国侯对感情还有研究呢?” 狄其野扫他一眼,但对着顾烈温柔的眉眼,又勾起了唇,问:“当时,你听我说我是从异世而来,为什么不觉得害怕?为什么没有将我视为威胁?” 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会感到害怕,会下意识排斥,都是正常反应。 顾烈低声笑起来,学狄其野的用词回答:“因为你太奇怪。所以异世而来这件奇怪的事,都显得不奇怪了。” 分不清顾烈是拿自己开玩笑还是当真这么觉得,狄其野呵呵一笑,就当自己没问过。 顾烈捉住狄其野的手,牵他到廊下看星野四垂:“明日是好天气。” 狄其野没那个情调,古人衣服一层一层,夏末又闷热,往嘴里丢了颗莓果,很直白地说:“我宁可下雨。” “秋老虎一过,你就要怕冷了,”顾烈故意拆他的台。 狄其野才不会因为时代的落后感到羞愧,理直气壮地乱说,说得有板有眼的:“人就是因为怕冷又怕热,才能生存繁衍数千年。你不懂。” 然后,他还跟说真的一样强调:“我不是‘怕’冷,我是注意保暖,真冷了我也不会轻易生病,所以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不要信口雌黄,败坏我的名声。” 顾烈把头靠在怀中人的肩膀上,听得直笑,最后还被狄其野拔高到败坏名声的高度,可不得了。狄其野自己说完也笑了。 “既然定国侯说我败坏你的名声,那我可不能担了虚名,”顾烈像是大猫吃rou般舔了舔怀中人的侧颈,“总得做些有伤风化的事才好。” 沐浴后松松系着的软带被拆下来,单衣从肩头轻轻扯落。 “既然闷热,就脱了吧。” 次日,顾烈在政事堂例行自省, 他每隔一段时间,总要思及前世,将此生朝政与前世要务对比,尽量做得比前世更好。 顾烈这三年连生日都不肯过,群臣也跟着顾烈苦哈哈地埋头做事,没个放松。 他想起前世此时,自己在姜扬的劝说下,在京郊兰园办了赏花饮宴。 既是犒赏朝中众臣,也是给去年高中的新科翰林们、国子监的监生才子们,一个开阔眼界、展示才华的机会。 顾烈记得在赏花饮宴上,有人作诗称赞韦碧臣的风骨,被近卫拖了出去,回宫马车上,狄其野还点评韦碧臣是大jian似忠。 回宫马车,是了,那时狄其野已经被自己禁足在宫里,一直到楚初五年的秋天,才把狄其野放出宫去。 前世他都知道带狄其野出去散散心,怎么今生还忘了。 于是姜扬折子还没呈上去,顾烈要办赏花饮宴的旨意就颁了下来,点了在礼部做事的祝北河筹备安排。 姜扬乐乐呵呵地跟颜法古嘚瑟,说自己和陛下还挺心有灵犀。 把颜法古听得直叹气,怎么陛下和自己就没有心有灵犀,什么时候他想去钦天监,陛下能不看折子就给批了? 实在是怕了颜法古的算命技术,姜扬装作沉吟了半晌,才无比慈祥地说:“做你的春秋大梦。” 饱受打击的颜法古怏怏地往工部去了。 筹备赏花饮宴,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陛下面前露脸的差事,祝北河自然是尽心尽力,姜扬和祝北河也是能帮则帮,确保既不奢侈铺张,又能够宾主尽欢。 * 姜延父亲本以为这下子能够让不孝的大儿子回心转意,结果没想到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对着上门请罪的姜延,他伸手就是两个巴掌,骂了半天,还是气不过,直接把茶碗往姜延身上一砸,让他滚出姜家再也不要回来。 姜延跪在地上,额头被茶碗划了道血口,伏身一拜,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前些日子父亲的热情,确实让他升起了回归姜家的希望,但若是这种回家需要用娶妻生子来实现,他做不到,也不能做。 姜延走在路上,额头的血口使得他十分引人注意。 此时正是百姓回家吃夜饭的时候,过往路人形色匆匆,但看到姜延,都好奇地看着。 他们不知这个长相邪帅的小哥到底惹了什么事,小声议论起来,都觉得该不会是他胡乱勾引良家女儿,被姑娘的父兄打了一顿? 有些人消息灵通,立刻反驳说这是锦衣近卫指挥使大人,就是那个断袖,听说他把重病的右御史大人抛弃了,没想到右御史大人病能好。 百姓们唏嘘不已,啧啧,说到底还是个负心汉呐。 莫名其妙变成负心汉的姜延并不知道京城百姓头脑中丰富的故事情节,他注意到路人猎奇的目光,只是想着,原来牧廉先前,一直在这样的目光下生活吗? 感同身受和亲身经历,并不能等同。 姜延边想着,边向着定国侯府的方向走去。 他不自觉地越走越快,他已经迟到了许多天,所以不能再耽搁下去。 定国侯府的门并不难进,虽然老管家见了他,脸色并不好看,也许是看他额头的血口可怜,到底没拦着他。 牧廉在后园坐着,今日难得黄昏时就理完了事,趁天还亮着,他拿着把大剪刀,在对着一大块棉布剪来剪去,不知在做什么。 棉布上多出一个人形的影子,牧廉抬起头,眯着眼看到逆着光的姜延。 牧廉手一顿,垂眸看着棉布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姜延在他坐的石凳边蹲下,柔声道:“我来迟了。” “你……想好了?”牧廉盯着棉布上用石灰画出的白线,努力延着线剪得直直的,没有去看姜延。 “想好了。” 牧廉放开剪刀,低头去看姜延,瞬时一愣:“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牧廉皱眉猜测:“你又去姜府了?你为什” 讲到这里,牧廉忽然想起姜延之前是想要回姜家的,于是话说了一半,闭嘴不说了。他哪有资格问。 于是牧廉沉默了片刻,又问:“你真的想好了?” “我已经不是先前那个牧廉了,”牧廉刻意地强调,“他会为了你不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