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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朝臣分批去太医院看诊。 朝臣们都觉奇怪,谁闲着没事去看大夫,可陛下金口玉言,何况那可是太医,不去白不去。 这一查,还真都查出些大大小小的毛病,正好,趁着过年休沐将养将养,来年继续为大楚江山奋斗。 六部九卿是交给张老看的,顾烈特地随同,把几位重臣闹得更是受宠若惊,结果一套望闻问切下来,除去旧疾,各个都有或轻或重的过度疲劳。 虽说年底诸事繁杂,可各个都累成这样,顾烈的脸简直挂不住。 张老哈哈大笑,说:“陛下,这病症,满朝上下,最重的可是您。” 顾烈哑口无言。 陛下被御医教训了,六部九卿各个都忍着笑。 从太医院出来,顾烈看看胖乎乎的吏部尚书,又看看等在阶下的那些轿子,忽然道:“咱们君臣走走吧,累了一年了,今日,寡人送你们出宫。” 累了一年了所以要走出宫,这也不知是什么道理,大楚王宫以壮丽雅妙著称,占地颇广,走出宫跟爬山有什么两样,吏部尚书摸摸自己胖乎乎的肚子,简直想哭。 张老望着一本正经的陛下和挺着个肥肚苦哈哈跟着的吏部尚书,莫名想起定国侯拖死狗般拖着御膳房那只肥狗散步的模样。 罪过罪过,张老晃晃脑袋,回案后给大楚各位朝廷栋梁们写药方。 于是大楚王宫出现了奇景,太监近卫们抬着空轿子在后头跟着,顾烈领着六部九卿在前面慢慢走,这是为了照顾已经开始喘气的吏部尚书大人。 丞相姜扬和大理寺卿祝北河好歹是武将出身,虽然这几年也是轿来轿往,但真要走,这点路是不在话下,他俩一左一右和顾烈说着话。 行至半途,恰好看见演武场上,狄其野在教顾昭练武。 他们手里拿的都是木剑,狄其野右臂背在身后,让了一只手,但场面依旧是再明显不过的一边倒。 顾烈脚步一停,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了。 狄其野回身翻跃,看上去轻轻巧巧,一招一式都甚是漂亮,其实是招招致命,顾昭反应稍慢一点,狄其野那把木剑的剑尖就点中他的要害,来回总是超不出十招。 顾昭今年才十三,即使狄其野放水放得很明显,能打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如此停顿五六次,再一回,狄其野提剑上挑时用了劲,就失手把顾昭手里的木剑给挑飞了。 顾昭也不着恼,乖乖地执弟子礼,道了声:“谢太傅赐教。” 狄其野捏捏顾昭的脸,顾昭眨眨眼睛,扑着抱住狄其野的腰,把脸埋他怀里躲他的手,把狄其野逗得哈哈大笑。 姜扬脑海里浮出了四个大字:母慈子孝,顿时给自己雷得一个激灵。他转头去看顾烈,看顾烈一脸的与有荣焉,跟看俩儿子似的,想起当年颜法古说不是养儿子就是有意思,又是一个激灵,简直想给颜法古再揍一顿。 刑部尚书疑惑:“丞相,您冷呐?” 姜扬尴尬地笑了过去。 吏部尚书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感叹道:“定国侯与王子感情甚好。” 几位大人纷纷应和。 祝北河却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跟长辈似的感叹:“定国侯长大了。” 顾烈闻言失笑:“他都二十四了,你这是夸他还是埋汰他呢?” 不等祝北河回话,姜扬先奇了:“陛下,定国侯今年二十六,年初您特意给他过的生辰,怎么还忘了。” 顾烈忘了谁都不知道他家将军谎报年龄,推说:“他看着小,总让人混淆了。” 这倒确实是的,兵部尚书也附和道:“每日上朝看着定国侯,总觉得比得咱们都是些老菜帮子。” 吏部尚书埋怨道:“我娘子说,亏得定国侯不爱出宫,不然呐,她就是天天站路边看定国侯上下朝,也不爱回家看我。” 都知道吏部尚书爱妻如命,吏部尚书这肚子,更是被他那烧得一手好菜的夫人给喂出来的,因此众人皆是失笑,连顾烈都笑了。 笑完,祝北河才找着机会解释道:“狄小哥这半年,先和和兵部教导推广堪舆台模拟战,耐着性子一轮一轮地教。” “年底十州都督府派人来述职对账,他还在大都督府的演武场授课,教他们制敌战招,臣也去看过,一招一式皆指要害,都是实用战招。本来,谁不愿意来和户部扯皮?都是被上司硬派来的,现在他们一个个都不想走了,明年年底,包管他们抢着进京。” “放在以前,狄小哥哪儿管这些事,”祝北河回想起往昔,越说越感叹,“他那时候,打赢了仗留个纸条子就走,还一本正经跟你说‘道理是道理,做人是做人’,哪管你着急上火。” “你们想想,这可不是长大了。” 狄其野留纸条这事已经成了兵神逸闻,众人皆知,祝北河这个倒霉当事人再发感叹,因此又都笑了。 被人围观了半天,狄其野又不迟钝,顾昭也有必要过去问安,于是两人连带着伴读近卫们都过来了,顾烈在这站着,自然先行了一番礼。 礼罢,狄其野对顾烈问:“笑什么呢?” 他这一问,众人又都咧了嘴。 狄其野挑了挑眉。 顾烈一本正经道:“众位大臣夸你能干呢。” 几位大臣纷纷附和。 狄其野狐疑,只谦虚道:“不敢不敢,分所应当。” 他与顾昭为了方便练武都没穿外袍,顾昭还一头汗,顾烈扫了一眼:“把外袍披上。练够时辰了吗?练够了就赶紧回去沐浴更衣,别着凉了。” “没练完,”狄其野自然地接口,“这不是您在这杵着吗?” 顾烈学他挑眉:“敢情是寡人打搅你们练武了。” 狄其野似是非是的“嗯?”了一声,才又道:“微臣岂敢呢。” 那语气分明是很敢。 顾烈笑笑,对姜扬道:“寡人被嫌弃了,那走吧?” 他们当众耍花_枪,姜扬只能一本正经道:“不如陛下就留在演武场看王子练武,臣等自行出宫,顺路赏赏御花园的景致。” “也好,”顾烈立马答应了。 大楚栋梁们慢慢远去,顾烈看向狄其野:“太傅可许寡人在这杵着?” 狄其野白了他一眼。 原以为说开了能好了吧,但越接近年底,这人毛病越重,恨不得自己走哪儿都跟着。然而一想到梦中楚初五年的事,也确实不能怪顾烈,于是狄其野也就忍了,但该翻白眼的时候还是得翻一翻,免得这人变本加厉。 知道他们有话说,顾昭带着近卫先一步往回走,狄其野好笑地问:“我若说不许,你就不跟了?” “这得看是什么时候,”顾烈低声道,“你昨夜说不许那样,我也没接着那样啊,是不是?” 狄其野耳朵一红,板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