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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少年贵族正在和那个乡下女孩谈情说爱——因为乡下女孩没有可以称呼的大名, 少爷给她起名叫灵溪。 “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里。” 叶王:“然而你来了。” 黑川疑问:“这又代表什么呢?” 黑川:“这个世界奇怪的事很多,奇怪的人也很多,没有必要一一计较过去。” “没有意义。” 就像人类不可能读完世界上所有的书,看完世界上所有的电影一样, 他不可能解决所有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于是就要学会像扫落心间的灰尘一样吹一口气,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就像这个村庄。 黑川可以可以尽可能的无事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当然叶王怎么干他管不了。 于是他点点头,坐到桌子前开始趴着睡觉。 ——虽然村长给了被子。 但还是太脏了一点。 叶王凝聚一点小火苗,把街道上的怨灵烧不见,然后眼不见心不烦的占据了另一半桌子,跟黑川一样开始趴着睡觉,睡了半晌叶王突然惊醒,像他这种大阴阳师,干嘛非要趴在桌子上睡觉呢。 第二天早上家臣吆喝着起床,声音比雄鸡还嘹亮。 属于人类的活气渐渐占据了整个村庄。 家臣把伤员一一抬出来放在马匹上,然后是他们的贵族少年。 少年贵族紧紧握着灵溪的双手,恳切说道:“如果不是你救了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发誓,等我回了京都一定——” “喂。” 麻仓叶王突然出声打断。 让少年不要再继续发誓。 家臣也是急急出声,告诉少爷他们该走了,不要再谈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少年贵族语气一顿,略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麻仓叶王和家臣。 继续说下去。 “……我发誓,一定将你带回京都,和你长长久久的相守相伴。” 这一次麻仓叶王没有出声。 他接过家臣给的缰绳,浑然不在意的扯住然后上马。 问黑川:“会吗?” 黑川摇头:“我自己回去。” 他看向少年贵族。 一道黑气从名为灵溪的女性身上浮现,紧紧的在少年贵族的心脏处打了个结。 他收回眼。 人总是要死的。 不过是早一刻和晚一刻的区别罢了。 黑川没有和大部队同行,他朝所有人点头示意,然后走到隐蔽处消失不见。 麻仓叶王目送他离开,家臣在旁边问:“是否可以启程。” 又胆怯的问:“少爷说的那些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叶王点点头。 在离开村庄一公里以后,他召唤一道灵符,射向那个失落的山谷村落。 一道熊熊烈火猛然降落在在村落中央。 好像遇油一样迅速燃烧及整个村庄。 整个村落渐渐化成一道黑气。 不甘的怨灵在空中嘶吼。 麻仓叶王将它抓住,窝在手心里。 这个东西就叫憎恶好了。 …… 少年贵族回到平安京以后向家族长辈汇报了这次行动。 “那群匪盗太过狡诈,若是日久,必成大患。” 家族长辈思索一下。 “这群匪盗不仅威胁我们一家生计,也不该让我们一族来承担,其它家族多多少少也该出些力量。” “容我们讨论一下,延后再论。” 黑川上班的时候听说最近要剿匪,但是讨论来讨论去,大家一致同意从国库里面拿钱去缴匪,然而国库里面没有钱,钱都在大贵族的手里。 到了贵族这里。 强盗确实是一个心腹大患。 但是他们畏惧大贵族的威名,不敢对他们下手,而是专挑一下弱势群体,目前也妨碍不到大贵族的事,他们也没必要缴费,再说一旦开始打仗,所有物资和花费都要重新调整,打赢了还不知道能有多少奖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剿匪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不过贵族少年这边又出了一点事情。 他回家以后开始连连做噩梦。 整日梦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坐在他床铺边上,不言不语,冷白着一张脸看他。 竟然是他最近喜欢的灵溪。 于是少年贵族慌了神,立马来到阴阳寮求救,那天离开村庄以后他已经知道整个村落的真面目,差点吓破胆,也知道当初叶王是为救他。 这次又梦到灵溪。 整个人像是脱水了一样流着冷汗过来找人。 但是什么也没找到。 溜了一圈只找到了在按时上班打卡的黑川。 于是细细把事情说完,然后满头大汗问道。 “麻仓叶王去哪儿了?” 黑川想了想,“不太清楚,大概又和他老师一样犯物忌了吧。” 不能出门不能干活的那种。 少年贵族膝盖一软,扶着柱子就要站不起来。 “那我岂不是在等死。” 黑川说:“也不算啊。” “你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少年贵族恨恨:“说的也是,我不过是被她救了一救,但也不至于要拿我的命去换,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贪心的鬼怪。” “不是的。” “你临走的时候和她下了一个约定。” 黑川左右手两个小指勾起来,然后大拇指按在一起,“就这个啊。” “她想你了。” “过来看看你。” 少年贵族哑然。 “怎么可以,怎么能是这样。” “没什么复杂的。” “不过是你是没有完成自己的承诺而已。” “不过完不成也没什么。” “道歉就好了。” “真心实意的和她道歉。” “应该能做到吧。” 但是黑川不知道的是,对他而言相当方便快捷的道歉,对于贵族少年而言却无法做到,毕竟他实在不了解自己哪里做错了事情。 不就是没有完成承诺吗。 人难道需要对鬼怪承诺什么吗。 少年贵族走了以后过了两三天又来了。 直接上了藤原家的大宅,问黑川有没有消灭那个鬼怪的方法,然后被小春一箭射.在脚下,吓了出去。 “方法已经给你了,做不到也不该赖别人。” 黑川从门后探出脑袋。 “走了吗?” 小春收回弓箭,“走了。” “这个人连最简单的道歉都不会吗?” 黑川:“因为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吧,毕竟对他而言,辜负和欺骗可能是某种印在骨子里面的习惯。” “好像我把小春最喜欢的糕点吃掉之后,会很难过的想,小春没有吃到点心一定很伤心。” “但是有些人根本察觉不到……” 小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