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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吧? 没想到才吃完早饭没多久,白芷就进来说姑爷已经准备好在门口等着小姐了,林婕仪吃了一惊,忙收拾了一下赶紧出门,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老王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见林婕仪出来,便向站在一旁抱着苏笑笑看风景的苏文青道:“苏大夫,夫人出来了。” 苏文青回头看了林婕仪一眼:“马车简陋,你将就一下吧。” 林婕仪其实并没有见过什么豪华马车,见这辆马车虽然普通,但也是干净结实的,也就没有多想什么,高高兴兴地揭开布帘,撩起裙子一步就跨了上去,急得正在后面拿了脚凳过来好让她家小姐上马车的白芷气急败坏地连喊几声小姐,天地良心,林婕仪真的不是故意要失礼的,这裙子下面不是还穿着裤子呢嘛,一时之间竟没想到这是在古代了。 只见马车里面的空间还算宽敞,前后两端各有一排椅子相对而设,一边可以坐下两个人,中间的空地上摆了几份包装好的礼物,想必就是苏文青准备好的回门礼了,想不到他还算是用了心的。 待林婕仪和白芷坐好之后,苏文青才抱着笑笑上了马车,在对面的位置坐下,吩咐老王出发,老王“驾!”地一声挥动鞭子,马车便“嘚嘚嘚嘚”地轻微颠簸着前进起来,笑笑早上起来得早,这下颠得舒服了,又睡起回笼觉来。苏文青眼观鼻鼻观心,端端正正地坐着,老僧入定似的。 林婕仪闷了一会,看看苏文青那张毫无表情的俊脸,撇了撇嘴,真是可惜了这副花容月貌,跟块木头似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忍不住便掀开车窗的帘子欣赏起窗外的景色来,不时惊叹一番,又拉着白芷叽叽喳喳开几句玩笑,怕吵醒了笑笑,又刻意压低声音。苏文青忍不住看了林婕仪一眼,见她脸色欢欣明快丝毫不像作伪,不由得心中暗暗诧异。 这女人怎么成亲以后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以前可完全不是这样的性子,自己赶走了她带来的一干下人,本以为她会闹翻了天,没想到她居然会一声不吭;连着几天不进她的卧房,她也不来纠缠,反而自己过得悠游自在;照她以前的性子,绝对不会愿意坐这种简陋的马车,现在她不但二话不说就上来了,心情好像还很不错。 苏文青第一次见到林婕仪在是两年前,林夫人刘雅茹突患急病,林家惯常请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林管家听说苏文青医术不错,便急病乱投医,请了他去。那时苏文青才十八岁,刚刚开的医馆挂牌行医,就因为治好了几桩疑难杂症而小有名气。 进去林府内院要穿过一个小花园,苏文青就是在这里见到了十三岁的林婕仪。 苏文青一眼就十分不喜欢这个小女孩,自己的娘亲生病了,非但毫无担忧之色,还让一干丫环小厮穿上各种动物形状的服装,假扮动物给她用箭射着玩。虽然是射不死人的木箭,但射在身上也是很疼的,有一个小丫环心中害怕,木箭射过来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躲闪了一下,让林婕仪射了个空。 林婕仪一下便怒了,抄起手中的鞭子不由分说地就甩了上去,任凭小丫头大声哭喊这求饶也毫不心软。苏文青摇头叹气,这林家小姐小小年纪,心肠也太过歹毒。 终于还是看不过眼走了过去:“林小姐,请先停下,且听小生一言。” “什么人敢在这里乱说话?”林婕仪骄横跋扈,她要做什么,在这个家里除了爹娘,还真没有别人敢出声的。 林管家走上一步躬身道:“回禀小姐,这是小人刚请回来的苏大夫。” 林婕仪傲慢地转过身来,见到一表人才、器宇轩昂的苏文青也禁不住吃了一惊,不过口中还是不愿示弱:“这么年轻的大夫?我看呀八成是欺世盗名之辈。” 苏文青正色道:“苏某是否有治病救人的能力,苏某诊治过的病人自有公论,不劳小姐cao心。只是苏某方才见小姐驱使这些下人如牲畜般供小姐取乐,这丫环并无什么大错,却被小姐鞭打得半死不活的,敢问小姐这是否也太过狠毒了呢?” 林婕仪一听炸了毛,手中的鞭子想也不想就挥了过去:“林府的奴才,我爱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你算老几,居然敢来教训我?” 苏文青一伸手就抓住了鞭梢,语气严厉地道:“苏某今日不过是路见不平,仗义直言而已,苏某本是府上的管家请来为夫人看病的,却不是你们林府的下人,还轮不到小姐来教训。林管家,苏某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医术平凡,只怕也没这个能力医治夫人,告辞了。”最后这句话却是转向林管家说的。 林婕仪冷笑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林管家慌了神,连忙拦住苏文青,赔礼道歉好话说尽,苏文青本来也是个心软的,看着有人生病而不去医治更是违背了自己的医者良心,当下也就不跟林婕仪计较,同意跟着进去给林夫人看病。 林婕仪也跟了上去:“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本事!” 苏文青自不理她。 结果是苏文青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几天之后,林夫人的病就好了大半,而林婕仪的一颗小小芳心,也尽皆系在了苏文青的身上。本来就是嘛,林婕仪从小被娇宠着长大,从没被人说过一句重话,突然出现了一个敢当面指责她的人,这个人对她来说自然是特别的,而且他人长得好看,医术又精妙,不知不觉,林婕仪对她的感觉就从讨厌变成了倾心爱慕,转变得相当地干脆利落。 大小姐从小就是要什么有什么,脑子里从来就没有过一个“怕”字,既然看上了苏文青,那就死缠烂打,紧追不放。苏文青一开始还碍于林府的面子对她应酬一二,到后来索性冷着个脸不理不睬了,她却还是不管不顾纠缠到底。 苏文青本来对林婕仪的印象就不好,后来更是厌烦得紧,之后的两年发生了许多事,最后苏文青被迫与林婕仪成亲,迫于压力又不能对她怎样,只盼着自己一直冷落于她,她大小姐什么时候厌倦了能放他一马。 只是,现在这情景,好像真的有点儿出人意料呢! 林婕仪当然不知道苏文青正在脑子里回忆她的斑斑劣迹,她看见车窗外一匹纯黑色的骏马上一个矫健英挺的身影,感叹了一句:“活生生的黑马王子呀!”便拉白芷来看。读护校的时候男生是稀有动物,长得帅的男生更是千年难得一见,无论有谁见到都一定要呼朋唤友聚众围观的,所以林婕仪拉着白芷一起花痴纯属是习惯成自然,甚至在那男子转头发现她们的时候,她不但不放下帘子避嫌,反而还跟人家点头微笑致意。 这一切看在苏文青的眼中,心下又有了淡淡的鄙夷,还以为她转性了呢,原来还是老样子。 只听得车外老王“吁——”地拉住了马:“苏大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