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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体会, 不过既然可以确定谢诏并未回过公主府,这事儿就可查很多了, 他立刻命人去搜捕谢诏,暗中却命人探查李嬷嬷出府的路线,以及李嬷嬷到底是在何地被刺的。 “公主, 公主, 公主您慢点!” 后头传来侍女小心的低呼声, 谭昭抬头,就看到永淳公主眼带火光地冲过来, 一把将他推开:“让开!还不替李嬷嬷收敛妆容, 入棺厚葬!” 她说完, 又对着谭昭厉声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 就说本公主的家事就不劳烦锦衣卫出手了,本公主自会进宫禀明皇兄的。” ……公主殿下, 您还记得您在被关禁闭吗? 刚好还没等他开口, 白浚就回来了, 听完属下的汇报, 立刻硬邦邦地开口:“公主, 请恕卑职不能答应。” “你敢!你就不怕本公主摘了你的脑袋吗!” 白浚拱了拱手,然后示意属下将李嬷嬷的尸身搬走,一副你有本事就来摘我脑袋, 没本事我就先走一步的模样,可以说是钢铁本钢了。 永淳公主本就大怒大悲,被这么一激,也不顾什么禁足,直往宫里去。 刚好半个时辰前,朱厚熜也收到了谢诏“杀害”公主身边人的消息,以他对meimei的了解,自然明白永淳是要进宫闹一场的。 “让她进来吧。” 这兄妹关系,当真是一次比一次紧张,朱厚熜情绪莫名,但总归不痛快就是了。 “皇兄,臣妹愿与驸马和离。” 朱厚熜轻轻捻着一块暖玉,轻哦了一声:“什么理由?” 语气带着关怀,永淳公主当下鼻子就酸了:“谢诏他不停人劝也罢,居然愤而杀人,李嬷嬷是臣妹身边的老人,那些锦衣卫却丝毫不顾臣妹的面子,硬是当着臣妹的面子将李嬷嬷的尸身拉去了锦衣卫所,皇兄,请皇兄替臣妹做主。” “竟有此等事?”朱厚熜站起来,下去将meimei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不过区区一介奴才,打杀了就打杀了,值得动这般大怒吗?” “李嬷嬷她不是旁人,她是臣妹的奶嬷嬷!” 朱厚熜退后一步,他自然明白永淳的意思,于是从善如流道:“那么也简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既然如此,便按永淳的意思办。” “来人,速去缉拿谢诏归案,生死勿论。” 永淳公主听到“生死勿论”四个字,心一下就跳到嗓子眼了,她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这是要……要谢诏死啊。 “不——” 永淳公主疲惫地摊在椅子上,她不想让谢诏死,即便……对方杀了她最亲近的奶嬷嬷,她痛苦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宫中又传来嘉靖帝与永淳公主争吵不欢而散的传闻,这对皇家兄妹关系越来越紧张,连原本争宠的后宫都难得安分了下来。 就在各方势力都在寻找谢诏的时候,到底还是谭昭凭着药香第一个把人给找到了。 系统:宿主,这实在没有什么好骄傲的。 “高兄,你怎么来了?还……”跟锦衣卫的人一块儿来? 谢诏有点儿懵,不太明白现在到底是怎么个发展趋势。 “谢兄,你怎么一个人跑城外来了?”而且还跑这么远?谭昭着实有点儿纳闷了。 谢诏看了一眼白浚,这才开口:“我今早收到公主带来的口信,约我到别院相见,你也知道我最近正在泡药浴,味道大,就赶着城门刚开就出城去了。” ……难怪呢,谁都没找到人。 白浚闻言,突然开口:“给你带口信的人是谁?” 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谢诏直接就开口:“是公主身边的老人,李嬷嬷。” 哇喔,谭昭都想鼓掌了,这天才一般的想法,简直了。 两人的神色太过奇异,谢诏有些不解道:“有问题吗?” “有,而且是非常大的问题,你知道吗?”谭昭直视谢诏的眼睛,然后才开口,“李嬷嬷死了。” 谢诏当即大惊:“这、这怎么可能!我方才在别院还见到……” 他话还未说完,白浚已经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远处,谢诏转头看高中元,却将高中元露出一个笑容,随后他感觉后领被人提起,下一刻就腾空在半空中,飞快地往前行进了。 “高兄——” “忍一会儿,很快!” 谭昭的轻功极好,又很平稳,即便谢诏心有戚戚,但到底没有“晕机”,两人直接翻进了公主别院,白浚正站在庭院里,脸色臭的可以。 “人早跑了吧。” 白浚点了点头,刚才他已经翻过一圈了,没有半点儿线索,是个老手。 “不怕,你忘了咱们谢都尉正在治头发了吗?” 白浚顿时福至心灵:“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 谭昭点头:“没错,可以的哦。” 谢诏有点儿腿软,他扶着树,一直都没听懂两人在说什么,不过刚才见识过两人的本事,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高中元并非普通举子了。 通了玄学,谭昭也不用上系统商城买追踪虫,只需要一道追踪符即可。他掐动法诀,追踪符围着别院转了一大圈,又稳稳的回到了他的手上。 “怎么样?”白浚立马问道。 谭昭却是神色莫名,他将符纸一覆,转头朝谢诏问了一个非常神奇的问题:“谢兄,你当真确定自己今天来的是公主别院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坑挖的,可以说是非常缜密了,保管谢诏回了城,百口莫名。 早上有人来叫他出城,喊他的是李嬷嬷?开什么玩笑。到了公主别院,一天都在这里?别院上下的下人都没见过驸马到来。 “谢驸马,请你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一道来。” 谢诏尚且还不知自己“神通广大”杀了李嬷嬷一事,但从这位锦衣卫的神色来看,他也明白自己可能摊上了大事,随即想了想,开口道:“今早李嬷嬷敲开了门,高兄还在睡,我就跟李嬷嬷离开了。天微微亮,我们坐的马车,因为出城的时候天色还有点儿黑,我就在马车里睡了一觉,睡醒就到了别院。” “那你见到公主了吗?” 谢诏摇了摇头:“没有,我在别院喝了三盏茶,左等右等不来,就去找李嬷嬷。她与我说了许多公主幼年的事情,让我好生体谅公主的不易,又说今日她是背着公主出来相邀,只希望我能先退一步。” 谭昭一听这话,就懂了:“你答应了?” 谢诏沉默地点了点头。 这当驸马也未免不不容易了,不仅头上有点儿绿油油,还要忍气吞声,小高同学还是见过的世面太少,要不然怎么对驸马之位耿耿于怀呢。 “我应下之后,李嬷嬷就给我备了马车,让我自回城去,说是不好同路,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