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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这会儿吧因为禁毒这条隐藏任务,心里还有点儿小九九,谭昭一边走着,一边盘算着将枪全部弄好后,回上虞一趟。 系统:你不会要回去摊牌吧? [你猜?] 猜自然是猜不着的,但好在下山的路并不长,谭昭很快就回到了贺家别院,果然王献之少年已经等候许久。 “子敬,我刚在山上见到你家五哥了,差点暴露身份,你可要替我兜住啊。”谭昭苦着脸道。 王子敬:……这个实在有点难度。 “子敬,你的眼神可以稍微收敛一点的。” “哦,抱歉。” 少年,你学坏了。 好在王少年还记得正事,从怀里抽出一封信,信被人用蜡妥帖得封好,信封上并未写字,但谭昭很快意识到他的第二个十亿已经送货上门。 等他攒够时间回去,亿万富翁在向他招手啊。 “父亲说,你看了就明白了。” 谭昭表示明白,拆了信封看了起来,这回的字迹比上一回更加凌厉,锋利得像是一柄刀戟一样,看着就跟要跃出纸张,直逼人喉间一样。 但当你真的感觉到压迫感的时候,这股锐意却收了起来,字还是字,并没有从纸上跳出来。 谭昭立刻意识到,这字距离有灵,可能只差半步了。 书圣爸爸果然答应了,不过还有个条件,这个条件并不过分,谭昭当即回了信,用的是规规矩矩的馆阁体,不让人看出他的字迹。 随信一起的,还有一瓶封好的药。 作为合作伙伴,谭昭没敢给人开药方,虽然药丸一样很苦,但总比汤剂来得“温和”一些。 王献之收了信,又将药小心翼翼地揣在怀中,这可是父亲的救命药:“疏之,你与父亲是不是……” 谭昭却打断了王少年的话,面带微笑道:“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这就是婉拒的意思了。 王献之就明白了,告辞后,他直奔山阴而去。 谭昭想了想,以免夜长梦多,他做事向来干脆,既然做了决定,就要百分百去实行,当即就离开了别院,先找了个地方吃饭,再去找人定做了枪柄。 这年头,只要给钱,加急也不是不能做。 两个时辰的功夫,这柄枪就算是初具雏形了,至于上面的印记之类,就留给枪的主人cao心了。 “唧唧唧唧!” 胸口钻出个毛绒绒的小脑袋,谭昭听到声音,这才想起这小家伙已经睡了好几日了。 “让你贪吃,功德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对吧?”谭昭点了点风狸的脑袋,含笑道。 “唧!” “等下安分点,知道吗?” “唧。” 小兽显然很想跳出来站在自己的领地肩膀上,但被谭昭一指头戳回去了,算算征兵的日子也差不多了,他准备连夜赶回上虞。 这古代的夜晚入了夜,魑魅魍魉还是有的。 谭昭想了想,干脆奢侈了一把,在系统商城里租了自己最爱的出行工具热气球一枚,点着加速器往上虞走,如此倒是能把风狸放出来了。 “唧唧唧唧!”好高呀! “嗯,就是黑咕隆咚的,没什么可看的。” 是真的黑,除了天上的星子,下头连点火光都没有。 “唧唧!”喜欢! “你喜欢就好。” 如果虞韶在这里,恐怕又要概叹一人一兽居然莫名地脑电波同频了。 热气球的速度很快,毕竟是直线行进,不消半个时辰,就落在了上虞城外,谭昭趁着天黑猫进城里,总算是见到了火光。 “七哥,你回来了!” 祝英齐一脸惊喜地开口,他还以为入伍前,见不到七哥了呢。 “喏,答应了你的,还算是赶上了。”当然没赶上,谭昭也有另外的法子将东西送到。 枪用粗布包着,看不出什么,祝英齐当即又惊喜又感动,家人送的礼物,即便不如何,他也是要带在身边的。 “谢谢七哥!” 灯火掩映下,谭昭忍不住挑了挑眉:“不打开看看?”他最后,可还附了一道阵法上去,如果遇上超负荷的杀招,就会自动防御。 不过他现在灵力一般,这阵法是一次性的。 祝英齐立刻点了点头,拉开系着的绳子,一柄看着挺普通的枪立于人前,只是枪头锐利,颇有种势不可挡的感觉。 “考虑到你去从军,这枪身做得其貌不扬些,你要不喜欢,可以自己去改。” 祝英齐哪里不喜欢,他简直喜欢极了,当即就将手里的粗布一扔,于庭院中挥舞起来,越动,越觉得趁手。 好枪! 男人对武器的喜欢,就跟女人对饰品一样,天生骨子里的。 祝老爷从里头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自家不成器的七儿子靠在一边的廊柱上,八儿子则挥舞着一柄银枪,熠熠生辉,一看就是好东西。 “亏你还记得你兄弟!” “居然还知道回家!” “瞧瞧你这样子,站都站不稳,像什么样子!” 来自老父亲的吐槽三连,谭昭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自觉有些疼,立刻岔开话题:“这枪我打了足足有七天七夜,饿得都瘦了,父亲,我饿了。” “饿?怎么不饿死你算了!” 饿当然是饿不死的,祝夫人还没睡呢,怎么舍得儿子挨饿。 吃完饭,祝英齐已经不再舞枪了,不知从哪摸了块细软布,正搁灯下擦拭枪头呢。 “这枪可有名字?” 谭昭摇头:“它打出生到现在,还没满月呢,怎么可能有名字,你是它的主人,看着取呗。” ……这描述,可以,很七哥。 “这名字,可以七哥来取吗?” 谭昭复杂地看了人一眼:“你确定?” 祝英齐点了点头:“嗯,我想它也是这么想的。” 系统:哎,少年涉世未深啊。 谭昭想了想,一定要一雪前耻,他取名能力怎么了,不挺好的嘛,这枪的材料严格意义上是书圣爸爸送的,所以就叫它—— 系统:书圣枪? [恕我说句实话,你这取名烂得平平无奇。] “饮冰,怎么样?” 十年饮冰,热血难凉,谭昭忽然就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好名字。” 这就是应下了。 第二日,祝英齐背负行囊远行,只一柄饮冰抢傍身,他告别亲人,犹带着热泪,毅然前行,奔赴自己人生的那场盛会。 其实祝老爷原本想强压着八子成了亲再走的,但最后还是没有成行,没的耽误人家女儿家。 “你这臭小子,你弟弟都比你有出息,听说连贺家的小儿子都上书院读书去了,你以后准备怎么着啊?我这张老脸啊,都让你给丢尽了。”祝老爷恨铁不成钢啊,这可是亲儿子,还能离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