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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气势非常嚣张地开口:“你瞎吗?本座会同那些小喽喽计较?” 哪吒却已是笃定了:“不是你还有谁!” 真的, 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得亏哪吒旁边的杨戬手快摁住了哪吒:“正事紧要。” “本座看呢,他也干不了什么正事儿。” 这下, 杨戬也摁不住了,但好在两方都还有些理智,没有闹出大动静来。 “丞相不去阻止吗?” 谭昭抬头看了眼杨戬, 少年郎意气奋发, 遂摇了摇头:“他俩交流感情, 何必阻止,还有, 老夫已不是丞相了。” 杨戬心中带着警惕, 无他, 这位新丞相给他的感觉, 越来越神秘莫测了。 如今这个情势,这实在称不上一个好消息。 就像姜丞相推算的那样, 殷商气数未决, 西岐还未大成, 此番他与哪吒前来, 便是想探探朝歌城纣王和那妖妃的动向, 好早做准备。 哪吒和孔宣也没打多久,很快便从云头落了下来。 四人汇合,去的还是同一个目的地。 这已入了深夜, 纣王宫中却是形如白日,此时这位坐拥天下的君主正在跟两位美人玩你亲亲我、我亲亲你的游戏。 这年头,也没什么礼教文化,纣王又推崇天性释放,自然不会有什么大讲究,四只单身汪辅一入内,就被……煞到了门外。 “有辱斯文啊,啧啧啧~” 三双眼睛齐齐盯着谭昭,谭某人摸了摸脸,小声道:“怎么了?” 还是杨戬率先轻咳了一声:“没什么,你们还进去吗?” 孔宣混不在意,谭昭看了小伙伴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该看的都看到了,就不打扰大王好兴致了。” “……”突然好奇你看到了什么。 “里头不是皇后娘娘。”谭昭似乎在某一时刻拥有了读心术,立刻开口道明自己看清楚了什么,甚至还贴心地补充了一句,“这就说明,咱们皇后娘娘的异症还未好。” 杨戬闻言,果然眉间一凛,显然他这回来,主要是要查这个的。 西岐与殷商的战事早就起了,上回谭昭从道德真君那处敲诈来息壤,黄飞虎复活后终究还是投了西岐。西岐能人虽多,打仗的元帅却很缺,黄飞虎虽是凡人,却有统帅之能,一去就被委以重任,活跃在战场之上。 谭昭闭关的这段时间,阐教和截教双方援兵都有过两场了,不过现在打仗还没后世那么灵活,比如这会儿悬挂免战牌,双方还是比较友好的。 那要搁后世,管你呢,暗夜偷袭那都算基本cao作,诱敌深入、装弱小吃老虎什么的,那才是战场常态,哪像如今,还有商有量,都是正面硬杠的。 “可去摘星楼?” 对方礼貌性质地问,谭昭这个世界虽然同杨戬不大熟,但却是明白的,于是他摇了摇头:“不去了,老夫恐高。” “……” 杨戬带着哪吒很快离去,孔宣抬头看了看天空:“你恐高吗?” 谭昭摸了摸脸皮:“我间歇性恐高。” “……” 两人坐在一座废弃宫殿的屋脊之上,圆月挂在半空中,闪着微微妖冶的红光,却并不令人讨厌。 “现在,你能回到本座的问题了吗?” 谭昭正数着天空中为数不多的星子,忽闻言,没反应过来:“什么问题?” 他这低头对上孔宣和善的眼神,立刻就响起来了:“你说那个啊,顺应天时也罢,逆天改命也成,其实我不挑的。” “这么说,你是拒绝了?” 天地为局,圣人各执一方,修道之人又对天命分外敏锐,所有人都立志想将这盘棋局盘活,以求最大地抱有自身力量。 以谭昭一个后世人的角度来看,这盘棋最大的赢家,其实应该是西方。 虽然谭昭不喜欢西方教,但西方教的两位圣人真的脑筋灵活很多,他俩善于在战场上捡漏和不要脸,而且专捡大漏,燃灯、陆压、慈航、文殊,如果说截教为天庭输送人才,那阐教就是西方教的人才摇篮。 阐教看似在封神之战中赢了截教,但实际上,并没有,绝对的两败俱伤。 谭昭看了一眼桀骜的孔宣,最大的漏,是这只鸟。 “其实我想说。” “你想说什么?” 谭昭双手撑着屋脊,抬头看天:“我想说的是,人间的事,很多都是不作数的。” 就好比如今的截教想要替殷商逆风翻盘,就好比阐教重视人文主义,讲究顺应天时,看似相对,其实结果,都一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 谭昭一摊手,大概是天道爸爸的温和给了他可以随便说话的错觉,所以他非常痛快地开口:“很明显,天道爸爸就是不想再看你们主宰大地了呗。” 然后,当头一个响雷,直劈屋脊而来,要不是孔宣拉着谭昭溜得快,说不定直接盖谭昭的头顶上。 如今又是深夜,不是谁都想纣王那么“勤勉有加”的,这一击响雷下来,还是天地之力,整座废殿瞬间垮塌,同时也惊醒了王宫里的所有人。 唔,特别是摘星楼里特么怕天道的妖狐妲己。 “卧槽!为什么你说可以,我说就不行?!”爸爸都白叫了,气秃! 孔宣:……不,咱们说的完全是两码子事,修行看悟道,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孔宣的眼睛亮得吓人,就像刚才黑夜里那道玄雷一样,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人的修为涨得这么快了,就凭这份对天道的理解! “走,去你的随身洞府说。” 谭昭想起空间里的三小只,摇了摇头:“不大方便。” 好在孔宣此时正激动,不在意这些细节:“那去本座的。” 反正都是谭昭炼制的,两人进了随身洞府,谭某人这才发现里头已经大变样了,瞧瞧这个人私藏,他连百分之一都没有,人不鸟得丢啊。 “这里有本座的结界,能暂时屏蔽天道,你尽量说。” “……”突然说不出来了。 孔宣却是异常激动,他太喜欢这种违逆天命的感觉了,那种循规蹈矩的生活根本不适合他,他属于天空,而非困囿于一棵树上。 谭昭摸了摸鼻子:“我觉得这事儿吧,得你自己想明白,我就算叭叭叭说一堆话,其实也没什么大用。” 修行靠什么?悟道。 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更何况孔宣走的是圣人斩三尸之道,谭昭从未有过接触,他怕给鸟带沟里去。 “不,我想听听你的理解,我有种预感,你说的于我而言,非常重要。”孔宣却异常地坚持。 “当真要听?” 孔宣颔首。 既然如此,谭昭也不再扭捏:“虽然我的话可能不大好听,但请你答应我不要出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