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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到她手里,“下次再给你挑礼物。” 手中的钱袋分量十足,她拿回去,“咱俩这交情,还要这啊,你拿着吧,我也不缺钱。” 陆小山点点头,自顾自道:“是啊。” 他长叹一声,看向街边谁家楼宇,屋檐上张着口的瑞兽,檐瓦上落脚的鸟,他眸子中闪过一丝光彩,又很快地黯淡下去。 “我还有事,先走了。”陆小山转过身,连背影都带了些萧瑟。 姜致看着他的背影,同方重雪小声嘀咕:“陆小山最近怎么了?” 方重雪摇头:“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我甚至听说,陆太师近些日子格外地被重用。” 姜致摇摇头,各人有各人的河流要走,陆小山不愿意说的事情,她也不会追问。 “回家吧。” 方重雪点头,与她一起上了马车。 夏天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半,姜致怀孕之后,格外地嗜睡,整个人慵慵懒懒。最近她没怎么做梦,精神也好了不少。 感谢 鞠躬~ 你们应该能猜到,我要搞事了昂。 隔壁开文了鸭,走过路过别错过哦。三万字之前更新不太稳定,可以先看这里。亲亲你们。 ☆、明月引(6) 姜期容已经许久没有睡好,她每回夜里都梦见那天, 那把闪着寒光的剑落在她脖颈处。那些人狰狞的面孔, 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又从噩梦里醒来,正欲开口叫人, 却感觉出一种不寻常的寂静。 她心绷紧,而后那把剑又落下来。 姜期容看着蒙面人, 泫然欲泣:“你们又要如何?上次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 蒙面人对她的眼泪没有丝毫兴趣, 他们冷酷地下达指令:“明日, 你去见她。约她到茶楼喝茶。最后一次。” 姜期容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说了没有这回事!” 蒙面人厉声道:“这与你无关, 做好你该做的,否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姜期容立刻想起她们的死, 一个鲜活的人骤然变得寂静, 她哭声都静止了, 只会点头。 蒙面人得了答复, 与同伴齐齐跃出窗户。 房间里只剩下姜期容低低的啜泣声。 · 因为吃得太好,人也比从前壮实了。她觉得自己脸圆了一圈, 可惜问他们,他们都说没有。 姜致将信将疑,还是控制了一下饮食。在绣花的日子里,她甚至渐渐觉得绣花也挺有意思的。 这一天是个晴天,姜致与方重雪出门购买布匹。是替孩子买的, 姜致想为孩子绣一件衣裳。她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母亲与姑母都说酸儿辣女,可她似乎没有什么嗜好。 实在令人苦恼。 挑选布匹的时候,也是跳了男孩女孩都能用的颜色。 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尚早,姜致心情不错,方重雪亦是。遇见姜期容是件意外的事情,姜致与方重雪具是一愣。 姜期容看着气色好了很多,不再是之前病病歪歪的样子了,目光也有神了。见她好起来,姜致还是开心的。 姜期容向她见了个礼,而后问:“许久不见夫人了,夫人近来可还好?” 姜致点头:“挺好的。” 她才三个月的身孕,倘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肚子的隆起。姜期容目光在她肚子上停留片刻,她的失神太过明显。 姜致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这似乎是一种母性的本能。 姜期容意识到自己的走神,随即收拾好情绪:“恭喜夫人。” 姜致笑笑,看了眼后头的马车,倘若期容没有什么事,她便要回家了。 姜期容也注意到她的视线,笑道:“相逢即是有缘,夫人可否赏脸和我喝一杯茶呢?我有些事情要与夫人说。” 她的表情严肃起来,让姜致下意识地感到一种恐惧,她想拒绝。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又听见期容说:“事关重大,还请夫人一定要答应。” 她的神色恳切,姜致看了眼方重雪,还有一个采青,思索片刻后点头。“好吧,不过要快些。” 姜期容点头,领着她往茶楼雅座去。姜期容看了看四周,拉着她坐下来,神色凝重地提问:“有一件事,不知道夫人听说过吗?情宗皇帝曾留过一个宝藏,由姜家守护,也就是夫人这一支。宝藏的秘密,即在情宗皇帝赏赐的那些东西里。” 姜致听来只觉得好笑,她爹从来没告诉过有她这种事。“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姜期容摇摇头,似乎有难言之隐。姜致见状,也不为难她。 “这实在太过虚假了,倘若有,我怎么会不知道。” 姜期容表情焦急:“可是……总之,你一定要小心些。万一……万一有人听信谣言,来伤害你,所以夫人一定要注意些。平日里那些偏僻的地方就别去了,出门的话,也一定要找人一道。”她眼神有些飘忽,说的话又神神叨叨的。 姜致听得心慌,虽然觉得荒唐,还是留了个心眼。 姜期容又问:“夫人真的没有听说过么?” 姜致摇头,“即便有,情宗皇帝赏的那些东西,我都留在姜家了。倘若你们真觉得有,大可自己去找。” 姜期容抬头:“都在了吗?没有旁的带走的吗?” 她反应激动,姜致忽然明白过来什么,敢情今天来找她,是为了套这话。 她笑着摇头:“着实没有。” 她说完,忽然记起她带走的那道圣旨。不过一道没什么用的圣旨,她又在心里否决。 “倘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她起身,留下兀自失神的姜期容。 姜期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叹了口气,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还能如何呢? 是夜,那黑衣人果然来问。 姜期容将姜致所说的话,如实相告。蒙面人冷哼一声,倒没为难她。临走前又威胁她,倘若她说出去,便要她死。 她又连连发毒誓,说自己不会说出去。他们走了之后,她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湿透。 姜致被姜期容这么一问,还有些心慌慌。她让采青去箱子里找那个圣旨,本是为了心安,结果落了个心不安。 圣旨不见了。 姜致大惊,不明白那东西怎么会不见了。“你确定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采青摇头,“奴婢都找了,都没有少夫人说的东西。” 姜致跌坐在椅子上,她开始怀疑姜期容所说的话是否是真的?否则那东西怎么会不见了呢?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她感觉到背脊发凉。 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