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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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已近冬,风一吹便是枯黄落叶四下零散,行人皆裹紧袍子行色匆匆。 谢云流办完事,本欲趁着天色将晚回山,却耐不住朋友盛情相约,只好应邀一场酒宴,说定了待一会儿就走。 席上多是性子豪放的江湖侠士与富家子弟,却有一玄衣男子颇与其他宾客不同,身材高大、气质冷硬,介绍说刚自边关回来,也是受友人相邀而来。 他长相硬朗,眉眼间盛满冰雪寒气,周身气势威严,叫人不好靠近,偏偏却往谢云流边上凑,频频举杯相邀。 谢云流不疑有他,因方一靠近便知二人均是天乾,只当真的如他口中所说般是仰慕自己已久,心下欣喜,便热情了些。 可他平素自诩酒量不错,这晚却几杯美酒下肚,人就有些晕眩。 这厢那男子又为他斟满了酒,一双鹰目紧盯着他:“谢兄,干杯。” 谢云流手搭着额角,只觉浑身竟开始燥热起来,想到晚些还要赶路回山,忙摆手道:“燕麟兄饶过,怕是这几日没睡好,竟有些醉酒。” 他低头揉捏额心,却未看到身侧男子眼中似闪过一抹嗜血寒光,嘴角勾起。 一旁侍者端着圆盘走来,依次将桌上喝空的酒壶收走换上新的,走到二人这桌,却与燕麟对上视线,微一点头,径直将桌上的酒壶拿起便走。 燕麟展臂搭上谢云流的肩膀,沉声问:“谢兄看起来很不舒服,不如我扶你到偏厅稍作休息?” 谢云流脖子耳朵早已红了个透,脑袋晕乎乎的,手脚也有些无力,只好点点头随他而去。 说是去偏厅,偏厅却早塞满了人,聚在一处不知热热闹闹在玩什么。 燕麟苦笑一声:“只怕这处吵的你更头疼。恰好我这几日暂住在这里,不若去我客房?” 谢云流一只手臂架在他脖子上,面色绯红,已经有些抑制不住地散发出隐隐雪松味,此刻有些急促地喘息着:“好,走……这里味道太熏了。”却是聚在一处玩乐的宾客也都是天乾,喝了酒便不自禁地发出气味,惹他排斥。 燕麟一路扶着他躺上软榻,自己便坐在塌边歇着。见谢云流神志已有些不清,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扯松了厚实的衣襟,露出一小块结实的胸膛,不禁喉结滚动,眸色转深。 谢云流低声呢喃着热,英俊眉目蹙起,一双略灰的眸子泛起迷蒙水光,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忍,呼出的气都似有火焰灼烧,翻来覆去也无法消解一二。 更别说那处,早已悄然站定,难以自持。 可他的情热期分明还有段日子才来,周期向来稳定,只怕现下是早被人盯上,借酒下药。 谢云流脑中仅剩一丝清明,反应过来后心下一惊,只道这些人实在不知死活,竟将主意打到了纯阳静虚子身上,余下便是满心的怒火。 那燕麟朝着他俯身下去,鼻尖几乎贴上修长脖颈,嗓音低沉:“谢兄,好些了么?” 谢云流头昏脑胀地抬手去挡,撇开脸斥道:“走开!” 那人却笑道:“谢兄莫怕,某只当露水情缘,绝不多做纠缠。”就要伸手去扯开他衣襟。 谢云流冷哼一声。他虽陷入情热煎熬,却暗自流转坐忘心经,勉强恢复了些神志,趁人一双眼紧盯着他袒露的胸膛,猛然暴起,掀身一跃反将人压到身下,内力灌注至指尖,莹莹蓝光抵上对方颈侧。 那燕麟眼中闪过一线莹红,似野兽盯上猎物,嘴角笑意越发满意:“人人都说谢兄风流侠客,善交天下好友,想必却没人见过这一身傲骨的样子。你这样……某倒是更兴奋了。” 谢云流自是傲然的,即便脑中又是一阵眩晕涌上,也咬牙道:“做、梦!” 他呼吸急促,浑身战栗难忍,硬撑着维持这略占上风的局面已然艰难,燕麟默默笑着不再做声,静待他力竭那一刻。 千钧一发之际,却闻门扉轻叩,屋外传来碎冰裂瓷的清透嗓音:“师兄,可在里面?” 纯阳子门下首徒及其二弟子均是名声在外,二人感情深厚,武艺更是深得纯阳子真传,初于江湖崭露头角,便得众多高手肯定。 谢云流眸中一亮,扬声道:“师弟!”话音刚落,指尖内力已然溃散,再压制不住身下的人。 燕麟却未为难他,施施然坐起身,冲门外道:“可是谢道长的师弟,李忘生道长?” 门外的人顿了顿,复又开口:“正是在下。师兄,师父正在客栈等你回报。” 谢云流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榻,手忙脚乱地整理衣物,一双眼瞪向燕麟:“这次放过你,别让我再见到你。” 那燕麟本盘算着若只来了一个李忘生,今晚的计划也未必受阻,如今听闻纯阳子也在,顿时静坐斟酌了会儿,思索片刻摇摇头,决定作罢。 谢云流威胁他,他却也不恼,再开口时依旧嚣张恣意,嘴角带着势在必得的笑:“谢兄,回见。” 门被修长手指拉开,月辉寒风入室,谢云流抬腿迈出,迎上垂手静候的道子。 燕麟的视线甫一对上李忘生月下莹白的脸,心中便是一震。 额间缀一点殷红朱砂,一双远山眉下杏眸黑润,水色薄唇轻抿,瞧见师兄不寻常的情状,却似无悲无喜,只越过谢云流,对远处的他微一垂首。 夜幕深重,月辉倾洒,二人霜白道袍随风飞舞。谢云流头也不回地握上李忘生的手,步伐不停地离去。 留下燕麟怔忪片刻,方才勾起嘴角,低喃道:“——纯阳子这两位徒弟,真是……人间绝色。” 所谓纯阳子在客栈等着谢云流回报,却是李忘生胡诌的。 只缘师兄说定了今日回山,却日暮西沉也不见人影,李忘生这才寻下山来,到处找人问询,终于问到这处宴席。 眼下谢云流躺在客栈床上,额上不断沁出汗水,深受情热煎熬,自然是不知道他多么辛苦才找到那处客房。 李忘生无声地叹了口气,洗了布巾细细为他擦拭。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没有许多避讳,解了谢云流里衣,洁白布巾轻柔拭过泛红的皮肤,为他缓解热意。 一路擦下去,避不可避地看到某处鼓囊的耸起。 李忘生红了耳朵,有些难为情地开口:“缓解情热的药物还须一炷香时间才能起效,师兄,忘生回避片刻,你……你……” 话未说完便急急起身待要离去,却腕上一紧,回头望去,谢云流牢牢攥着他的手腕:“记着别、别告诉师父。” 李忘生匆匆应了,将布巾叠放整齐,人便如一片鹤羽,飘然而去。 少了他,屋内一时清冷下来。谢云流自是恨那人将他害至如此境地,此刻却也顾不上那么多,虽羞愤着,手还是认命地向下探去。 xiele一次,桌案上的香也即将燃尽。李忘生捧了冰块回来,用布巾裹着为他镇热。 谢云流迷糊间想起要紧的:“忘生,你下山可与师父报备了?” 李忘生应道:“报备过了。师兄安心睡吧。” 谢云流又迷迷瞪瞪问:“那你呢?” 李忘生便安抚地:“忘生陪着师兄。” 可谢云流也是心疼师弟的,不愿他守在床边受累,闭着眼往床榻内侧蹭:“你也睡,别敷了,我好多了。” 李忘生看他红着脸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摇头轻笑,却仍顺从地:“好。” 等他洗漱躺下,谢云流却似真的好些了,面色不如起初那般潮红,探探脖子,也没那么烫了。但李忘生还是侧身朝他的方向躺着,手举着裹着冰块的布巾,继续为他降温。 客栈单人间的床榻平日便仅供一人休憩,两个男子多少有些挤。所幸李忘生身量小些,谢云流睡梦迷蒙间将人一搂,两人紧紧贴在一处,倒也不觉逼仄了。 更深露重,相拥的人沉沉睡去。 谢云流活了十八年来清清白白,今夜却是经历了民间话本里才有的倒霉事。 先是被人不怀好意地下药,又是沉睡间热意再次腾起,烧得人难忍,只能造了梦来缓解。 梦中却也未逃过被骗去的客房。视线中似有白雾缭绕,房中物件一应模糊不清,惟有怀中背对自己睡着的人时虚时实。 他憋得狠了,此刻也不管是谁了,只觉得眼前柔白布料格外引人眼热,探手过去扯开那松垮的衣襟,将手抚上微微鼓起的柔软。 那人却轻喘了声,声音动听,激得他胯下更是昂扬。于是手上动作粗鲁起来,用力握住那团软rou,肆意揉捏玩弄,指尖勾挑其间的小粒,只是轻轻一碾,手臂就覆上几根细白的手指,似欲阻拦,却又分明没用什么力气。 于是谢云流愈发任性了起来,玩够了乳rou,手顺着光滑肌肤下移,探入亵裤之间。 这一摸,却是摸到了微微硬起的阳器。谢云流晚间差点被同为男子的人辱没,此刻本应是排斥的,可心下却有股莫名的笃定,虽然脑中浑浑噩噩的,心间却只觉得欣喜,竟毫无抗拒之意。 他满心欢喜地抚弄那物,只觉手感极佳,温润光洁的一只甚是好摸,来回揉弄了会儿,搁在手臂上的手指就更加虚软了,耳中传来那人隐忍的低吟,一时大受鼓舞,干脆大手一挥,扯下两人的亵裤。 身下早已涨的难受,他扶着那人纤细腰身,腰也不自禁地蹭着那两瓣臀。股rou柔软,他并未经历过欢爱,胡乱地伸手去摸,摸到一处柔软凹陷,便扶了尘柄去探。 这时那白皙胴体却扭动着要逃,似是发觉了接下来的危险,嘴里含混地说着什么,谢云流热得难耐,并无心去分辨,只是掌下用力、胯下一挺,就听布帛撕裂的一声,原是怀中那人疼得扯碎了床榻的围幔,低声啜泣着,身子剧烈颤抖,却未敢再动了。 于是谢云流攥紧了那支细腰,自身后迅疾猛撞着那口高热xiaoxue,先前觉得甬道紧窒难行,抽插了没多久,和着那人小声的哭吟,便觉渐渐湿滑爽利起来。 初次行事,这侧卧的姿势尚有些不好施展,待戳刺了一会儿,谢云流便倏然抽出那物起身,将人放平了方又覆上,掰开那双修白的腿,不管不顾地继续插弄起来。 他只觉浑身舒爽,鼓胀的物事在柔嫩xiaoxue间来回穿行,舒服得人直叹声。白雾弥漫间,影影绰绰露出身下纤瘦却不柔弱的躯体,骨架匀称,雪白胸rou上立着两颗艳红茱萸,再往上是纤长脖颈,圆润肩头压着散乱黑发,显得更加如玉般莹润。 谢云流深深被这曼妙身躯吸引,在哀切动听的呻吟声中急速狠入了会儿,才算解了些馋,改将两条腿扛到肩上,直将人压了个对折,引出细长的一声哭叫,又忙着呼吸急促地cao着那粗硬的物件猛送。 这事实在太舒服了,他便一时克制不住,沉甸甸的囊袋拍打着臀rou,脆弱的皮肤泛起红色,声音却叫得更沙哑诱人了。 谢云流粗喘着侵犯那人,腰上使了十成的力,恨不得将坠着的两颗也塞进那缠绵吸吮的小口,插到后头几乎不肯拔出去,只一味地往更深处顶。 胸前抵着的两只手也渐渐换了位置,从推拒变成紧搂着他的脖子,似已忘了带给自己痛苦的正是身上这人。 狠狠cao弄许久,谢云流终于低哼着xiele身,浑身热意仿佛随着子孙精华一道射了出去,一滴不留地浇灌进身下的小嘴。 他兀自缓慢动作着,意图延缓这舒爽,热汗自额上滚落,滑入眼中刺痛了一瞬。 谢云流抬手擦去满脸的汗珠,发xiele这么一次,他脑中清醒了很多,此刻视线终于分明。 却见身下衣物凌乱,李忘生早已昏了过去,一张小脸沾满泪水,长睫微颤,红唇咬破好几处,仍在渗血。 谢云流如遭雷击,猛地向后撤去。 膝头压上床褥只觉湿重,低头一看,床被沾湿一片红,浓烈的血腥味袭入鼻腔。 身体相接之处汁液黏连,没了堵住入口的物事,浊白液体争先恐后涌出,xue口红肿着,被撕裂的地方尚在涌出鲜红血液。 谢云流脸色煞白,如被定身了般,许久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