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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是知道自己无路可去,趁现在两个党派的表面合作,要彻彻底底地反了。” “如果我们失策。”季禾说,“到时候落到梁思源手里,他就确实有资本示威了。” “要是他确实有了退路,就不必这样大费周章了,”林简彻想起黑白照片上的故人,“政府本就不信任我们。也许他只是想告诉我们些东西。” “他能说些什么?”季禾冷冷地问,“自己对党国衷心耿耿?” 林简彻沉默了一会,低头咬了口凉去大半的生煎包,笑着问季禾,“上海的生煎包不好吃?” “……”季禾看了看他,道,“还可以。” “那就吃完吧,明天再给你带。”林简彻故作严肃地说,“上校更要以身作则,不要浪费粮食。” 林简彻见季禾真一言不发地拿起了生煎包,忍不住笑了笑。他靠着沙发上,看上司小猫似的吃东西,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笃定,“梁思源究竟想做什么,我们总会知道的。” 只是林简彻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那么快。 他正美滋滋地坐在客厅喝着厨娘炖的鸡汤,想着什么时候过去照顾一下上司的伙食,忽然接到了江庭的电话。 “我见到茹空了。” 林简彻放下勺子,只觉得脊背都开始发凉了。 “什么?”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地问,“梁茹空?” “我不会看错。”林简彻听到江庭深吸了一口气,“就在你回国那会常去的茶馆,绝对是她。” “她现在在哪?你跟她了没有?” “你把兄弟想成什么人了,她都结婚了,没那个必要。”江庭有些莫名其妙,“她来上海没联系你?” “没有。”林简彻总算冷静下来了。他低下眼,重新喝了一勺鸡汤,“你看见她在做什么了?” “我没敢总盯着,就看了两眼,”江庭说,“好像是从一个小门出来了,在买东西?” “我明白了,”林简彻想了想,模棱两可地说,“她不主动联系我们,可能也是不想被打扰到。但是这么多年了,总归都是老朋友,总要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吧。”他顿了顿,继续不要脸地说了下去,“如果再遇上她,就找个人盯着。” 江庭在老友面前也是个缺心眼的,乍一听觉得还觉得挺有理,当即应下了原本属于林简彻线人的任务,“成。” 林简彻心情很好地挂下电话,慢慢喝完了整碗鸡汤。他想了想,在去厨房续上一碗前重新将话筒拿起来,输了几个烂熟于心的数字。 “我刚刚收到了消息。”林简彻带着笑意说,“长官,明天不要生煎包了,一起去茶楼附近吃个早餐?” 5. “先生,来一份晨报吗?” 林简彻停下来,对面前卖报纸的男孩笑了笑,指着他手上的野花问,“买报纸送花吗?” “您要拿花送人吗?”男孩看了看手中的花,有些惊讶地问,“这是我给meimei摘的,最近太乱了,我不放心让她出来。”他想了想,说,“如果先生想要的话,就送给先生吧。我一会再去摘。” 林简彻掏出钱夹,要了男孩的报纸。他将花接过来,又听男孩说,“先生如果拿这个送人,会不会太寒碜了些?” “不会。”林简彻摸了摸男孩的头,笑着说,“你看到了,它很漂亮。” 他看见男孩抓着报纸低下头,露出了一个有些内敛的笑容。 林简彻告别男孩,转头走向昨天和季禾约的早点摊,发现上司已经在那等他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表,没迟到,稳稳踩在了点上。 季禾也看见他了,微微朝他点头打了招呼,继续给怀里的猫顺着毛。 “这猫今天怎么回事?这么焉?”林简彻拉开椅子,把零碎的野花放在木桌上,有些好笑地看着眼皮拢拉的大白猫。 “可能是半夜忽然发情了。”季禾的视线在花上停留了两秒,淡淡地回答他,“到处乱抓,亢奋了一晚上,现在应该是困了。” 肥猫屈尊降贵地撩起眼皮看了林简彻一眼,随即又垂了下去。 “刚刚买报纸送的花。”林简彻发现季禾目光的偏移,眼里带了点笑意,“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让我把花送出去。” “我又没人可送,只能拿来祸害你了。”林简彻习惯性地靠向椅背,话里带了些无赖般的意思。他看了看季禾,见那人正抬了眼看他,把剩下用来逗上司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转移话题道,“我们今天的早餐是什么?” 季禾刚要回答他,店里的伙计却已经端着托盘过来了,将两碗红油馄饨放在他们面前,“您二位的馄饨。” 林简彻一见红油馄饨,胃口就上来了。他很愉快地拿起勺子,挑了挑眉看季禾,“喜欢吃这个?” 季禾低下头,轻轻吹着汤,“不是。上回见你总盯着这家店,就随意点了招牌。” 林简彻安静地闭嘴了。 吃到一半,季禾放下筷子,抽了张餐纸,看向一旁的茶馆,“这不是地图上的那家老茶馆。我倒是大意了,没注意到这里。” “不吃了?”林简彻瞥了眼对面的瓷碗,注意到季禾额头上的薄汗。他随着季禾看过去,想起昨天的那通电话,嗤笑了声,“上海这么大,注意不到是肯定的。他如果要交易军火,也不会去那家出了名的军火地方。” 季禾明白了。梁思源私下肯定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不论是军火交易还是投敌,他出现在各处,却唯独避开了核心。一切暴露踪的风险,都是为了掩饰这家小茶馆。 可林简彻的情报是哪来的?难道真是碰巧遇上了人? 他看了看眼前的人,微微垂下了眼。 林简彻的资料和关系网他都查过了一遍,不管是留学前还是回国后,他与任务的两位目标、政府里盯着他的那群人基本都没有关系,甚至在回国后不久与家里也断了联系,真是再干净不过了。 季禾想了想,决定不问了。林家这种势力,林简彻早年也难免会接触一些暗里的线,和一群愿意跟着他的人。 他的线人也不是什么都能挖出来,总有些深深埋在黄土里,无法被他接触到的东西。但不管藏了什么,季禾暂时还是愿意相信眼前的男人。 但季禾不知道端正坐着咬面皮的林简彻,也在想着这事。 他确实没打算告诉季禾自己和梁茹空这档子关系。都是有交情的故人,怎么也想着给对方留条路走。 林简彻欠梁茹空太多情了,即使被扣上亵职通敌的罪名,他也实在下不去手。 他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整碗馄饨,听见季禾问,“去那家茶馆看看?” 林简彻下意识地避开了季禾的目光,他点了点头,走在季禾身前。 他们走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