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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错。” 两人的伤口全裂开了,寒青筠只得替邢烙重新上药,至于他的伤,邢烙不消片刻就替他疗愈了。 难道穷奇的涎液有治愈之效?寒青筠想着,便伸出一指,触了触邢烙牙关,随后小心地抹在邢烙额头的伤口上。 伤口依旧狰狞,没有半点愈合的趋势。 果然还是需要医修。寒青筠这次没把这想法说出口。 幸而邢烙体质极好,恢复速度很快,没过几日,身上的伤口便结痂愈合。这几日,寒青筠时刻注意邢烙的戾气,没有旁人干扰,在他的安抚下,邢烙的戾气消减了不少,除了眼瞳,周身已不再溢散戾气。 然而寒青筠深知,这平静只是暂时的,稍有不慎,戾气随时可能被再次引爆。 这天早起,花若柳来殿中请安,邢烙与寒青筠的拥抱被打断,他的戾气又浓重几分。 “阿烙,不如我们去别处寻寻办法?”寒青筠试探地问。 邢烙尝试压抑戾气,并无多大效果:“去何处?” 寒青筠把整个大陆的城镇都筛了一遍,最后说:“宁州城书籍众多,去那如何?” 如今邢烙成为魔教少主,这消息必定已传遍整个修真界,他若光明正大的出现,难免遭遇危险。寒青筠替他戴上帷帽,自己也换下天问宗弟子服,换了身不起眼的白袍,同样以帷帽遮住面容。 宁州城中有丹鼎宗驻扎,眼线众多,寒青筠担心邢烙身份暴露,便在城外不远处的村中,购置了一间小屋居住。 小屋空置已久,略有损坏,邢烙修补好屋顶,进门便从背后拥住寒青筠:“师尊,待我戾气除去后,我们再不问修真界之事,寻一处远离喧嚣之地,建一座小屋,就这样过日子,好不好?” 寒青筠放下整了一半的床褥,摸摸他的脑袋,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好。” 寒青筠计划了一下,打算去宁州城的修真集市逛一日,把和戾气、凶兽、上古传说之类的书籍全扫荡来,之后便缩在这里慢慢研究。 翌日一大早,两人便前往宁州城。 在书店中搜刮了一轮后,寒青筠嫌这些书籍都像野书,数量也不多,便让那导购法器叫来掌柜。 掌柜翻翻找找,按照寒青筠的要求,在后仓又翻出十来本书:“全在这了。很少有修者研究这些,这种书销量不好,店家们大多不进货,我这已经是最多的了。” “货从何处进?”寒青筠问,“进货处是不是书更多?” “和我这儿差不多。”掌柜翻了翻进货簿子,“货都是抄本,若卖不出去,也没人肯抄。仙长若想看更多,我建议您去访访天问宗。天问宗的藏书殿卷帙浩瀚,是整个修真界书籍最多的地方。” 这也是寒青筠此刻,最不想带邢烙去的地方…… 算了,先把手头这些书籍研究了,说不定能找到办法。 寒青筠眉宇微颦,把书册收入乾坤袋。 邢烙挡在寒青筠身前,若有所感般掀开帽纱,揉揉他眉心,变戏法似的取出一块梨花酥,递到寒青筠嘴边。 寒青筠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果然美食是治疗负面情绪的良药,他立刻有了信心,觉得这堆书里一定会有办法,说不定回去翻第一本,就找到方法了。 走出修真集市,宁州城中华灯初上,夜市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传来,伴着各种食物的香味。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大多数时间都在雪峰上清心寡欲,偶尔吃些寡淡的食物,还要偷偷摸摸,此刻一闻这些混杂着甜、辣、香咸的气味,寒青筠的心弦一下就被勾了起来。 “师尊想吃什么?”邢烙就近买了串糖葫芦,送到寒青筠手中,温顺的模样,就如他们初来宁州城时一般。 寒青筠咬了一颗糖葫芦,甜酸味立时在口中溢散:“多带些干货回去,留着慢慢吃。” 他只说了这一句,邢烙动作飞快,把整个夜市易储存的食物都买了个遍。 寒青筠翻看他的乾坤袋,里面大多是些甜食,便指着不远处一家烤rou摊道:“我们去吃烤rou,你一定喜欢。” 新鲜的猪rou排架在炭火上,被烤出一层诱人的油,小贩把rou翻了个面,撒上调味料与香料,最后撒了把葱,抬头嚷道:“新鲜的猪排,出炉喽!” 他这一嗓子喊来不少路人,不等路人们开口,邢烙便大手一挥付了银钱:“这一炉我都要了。” “好嘞!”小贩飞快地用油脂包好rou排,用红绳系紧,递给邢烙,“收摊喽!” 路人们刚围过来,听到这一句,纷纷失望地摇头离开,邢烙揭开油纸包一角,寒青筠立刻撕了一小块rou,撩开帽纱,塞进邢烙嘴里。 “好烫!”寒青筠搓搓烫红的手指,又替邢烙扇嘴巴。 邢烙笑着忽然刁住嘴边的指头,把上头的油与调料舐了干干净净,也撕了一块rou,吹了吹,送进寒青筠口中。 两人一路你一口我一口喂着,离开了夜市,没有发现身后有几名丹鼎宗弟子,对着他们的背影交头接耳。 “那人是寒峰主?不是说他被魔教少主掳走了,怎么在这儿?” “他身旁的黑衣人,不就是邢烙么!” - 也许是美食的加持,寒青筠果真在第一本书中,就翻到了消除戾气的方法。 戾气由欲而生,食欲、贪欲、爱欲,欲望是戾气的温床,若要除去戾气,必须清心寡欲,心如止水…… 邢烙的父亲正是因对妻的爱,才会最终爆发戾气,万劫不复。 似乎挺有道理,寒青筠默默收起啃了一般的糖糕。 邢烙此刻最重的便是爱欲,寒青筠细细回忆,也是护咒彻底破碎后没多久,邢烙生出了戾气。 “阿烙。”寒青筠唤道。 邢烙正替他烤玉米,刚好手头这个熟了,便送到寒青筠手中:“师尊,来。” 寒青筠抬起手又放下,没有接过玉米棒:“阿烙,不如我们分房睡几天?” 这间屋子有两间厢房,只是其中一间的门帘从未被掀开过。 “为何?”邢烙面色一沉。 寒青筠把书给他看,邢烙眼中漏出一缕戾气,接过那本书,手中燃起火焰,当即把书烧成了炭末。 反应这么大,看来真的有必要克制一下。 寒青筠安抚着揉他的脑袋,哄道:“咱们就试几天,看看有没有效果。” 邢烙沉默许久,眼中戾气散去后,缓缓点了点头,把被褥枕头搬去了隔壁。 第一天,寒青筠半夜醒来,看到邢烙竟坐在他塌边。 第二天,寒青筠在自己房中设了禁制,半夜他不放心,想去邢烙房间看看,刚出房门,便见邢烙石桩般坐在厅室正中,戾气像水沸时的蒸汽般,在他头顶幽幽地往上冒。 第三天,寒青筠干脆在邢烙榻上下了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