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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式见面,主要是商量两个孩子的订婚事宜,吃饭的地方是男方这边定的。 贺家订在一家高级会所。 那天,程刚带着程笙到会所时在门口碰到一人,看到那人,程刚脸上不由露出笑脸,带着程笙便朝他迎了过去,“陆总,好巧。” 陆瑾琨西装革履,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插在兜里,站在会所大门边上,清贵优雅,风流倜傥,气质卓越不凡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这其实是程笙第二次见到陆瑾琨。 第一次是在那天酒会上,程笙记得那晚,这男人也是一身黑西装,身姿伟岸,站在台上从容优雅侃侃而谈,当时她愣愣的看了他好半晌,莫名觉得他有点面善。 当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过于直白,还是男人的感知过于敏锐,她的窥视被他抓了个正着。 目光隔空交汇,男人话语微顿,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瞥开眼,他却直盯着她看,看的她直发毛。 那时刚好程刚被一位朋友拉到一旁说话去,程笙便躲到一旁吃东西去。 可是酒会开始后,程刚又特意带着她去跟他碰了一杯酒,介绍他给她认识。当程笙知道他就是陆瑾琨时,颇有点吃惊,因为程刚跟她说过这个人,说这人很厉害,年纪轻轻已是一家投行的老总,金资雄厚,人脉还很广,公司刚在鲤城成立不到三年,已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说现在有很多公司都在巴结他,希望能得到他的投资,程刚说他也想拉拢这个人,因为程氏集团目前也很需要新资本注入。因此程笙不由多看了陆瑾琨两眼,只觉这人气场有点强大,眸光沉厉,让人不敢直视,特别是刚刚她还偷看他那么久。可当程刚说出她名字时,程笙感觉这男人看她的眼神变的有点奇怪,好像认识她又似乎完全不认识,目光轻挑又带着一些犀利,直视着她,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后面整个酒会,他的视线就一直追随着她,有好几次她转头,都撞到他直白肆意的看着她,有一次还朝她眨了一下眼,差点把她吓死。当时她就觉得这人有点轻浮,像个有钱的登徒儿。 再次碰到。 程笙对这男人莫名有点害怕,特别是他看她的那双眼睛,太过侵略性了。 陆瑾琨轻扫了程笙一眼,抬了抬手里的雪茄,朝程刚浅浅的勾了勾唇一笑,“程总,您也是来吃饭的?”话落,他目光又似不经意的瞥向程笙。 程笙视线跟他的目光撞上,慌忙垂下。 “是呀,”程刚拉了一下身边的女儿,笑说:“我这宝贝女儿要订婚了,到时您务必要赏个脸过来喝一杯。” 陆瑾琨听这话,浓眉微挑,目光又瞥向程笙,颇有点意外,“陆小姐不是还没毕业吗,这就要嫁人了。”语气有些许揶揄,像似在说:这嫁的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程笙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抬眼故做淡定的朝他笑了一下,说:“我已经到法定年纪了。” “哦,”陆瑾琨轻笑,“那在下,在这先恭喜了。” 程笙皮笑rou不笑,“谢了。” 程刚又跟陆瑾琨寒暄了两句,便带着程笙先进去。 程笙从陆瑾琨身边擦肩而过时,见他薄唇微勾,朝她轻挑的眨了一下眼。 她不由的横了他一眼。 * 两家商定,订婚宴设在正月圆宵节那一天,婚礼定在农日六月初八。 订婚宴当天,陆瑾琨还真的被邀请过来。 那是程笙与他的第三次见面。 宴席上,程笙跟贺季东在两家家长的带领下,一桌一桌敬酒,走到陆瑾琨那一桌时候,程笙见他一身深咖色西服,发型梳理的一丝不苟,那双亦邪亦正的黑眸,毫不避讳,定定的看着她,坦荡又放肆,笑着夸赞她,说:“程小姐今天真美,能娶到你的男人真的是三生有幸。”话落时,他朝贺季东笑了一下,“恭喜你。” 贺琦华在一旁抓住机会,介绍贺季东给陆瑾琨认识,他有意让儿子到陆瑾琨公司去实习,当然这话他说的比较委婉。 陆瑾琨当时很爽快就应下,随后又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站在贺季东身边的程笙,又毫不吝啬的赞美了他们一句,“真的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一对。” 程笙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发毛。 那时她怎么也没想到,再与这男人相见时,她会是他的妻。 ** 订婚宴后,寒假结束。 程笙跟贺季东一个将是大四毕业生,一个将是硕士毕业生,下半学期基本没课主要是实习跟写论文。 贺季东跟导师报了实习单位,便先回了鲤城,程笙开学后没多久也被程刚叫回家,在自己公司实习。 程刚想在程笙出国之前,让她对公司有所了解。 程笙对掌管公司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她只喜欢画画跟设计,不过看程刚那么cao劳,心里也想帮他一点。 可程笙刚到公司实习没多久,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都在说程刚让女儿来公司实习就是有意想让她接管公司的。 这话传到程笙那两位哥哥耳里,自然是很不服的。 从程笙mama去逝后,这两哥哥老实了很多,在公司上班也规规矩矩的,管着下面几个专卖店,这两年做的还不错,没让店倒掉,因此两人的野心又死灰复燃,觉得程氏未来得由他们两兄弟来接管。 听到公司上下都这么传的时候,兄弟两人心里上面子上都无法接受,一怒之下熊胆又冒出来,跑去程刚办公室质问。 程刚见两兄弟怒气冲冲跑过来,便知道那些传言起了效果,其实那些话是他故意让人放出去的,他就是想让这两兄弟知道一下,公司以后跟他们两没有关系,同时他想在程笙接手之前帮她排除一切障碍,而她接手时最大的障碍就是这两兄弟。 所以当这两兄弟冲进他办公时,他也不回避,很直接的告诉他们俩,外面传的都是真的。 老二程志杰当场就不干了,撕破了两年的伪装,朝程刚大吼,“凭什么,我跟大哥才是你的儿子,在鲤城那有让女儿继承家产的,你这样置我们兄弟于何地。” “置你们于何地?”程刚看着他们俩,不由冷笑了一声:“这话你们怎么也好意思说出来呢?” “爸,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程刚从软椅上起身,语气冷清:“原来集团下面有十二家分公司,我前后给了你们八家,这八家公司可以说是集团里业绩最好的,可你们俩呢,头尾用了不到六年时间就全我糟蹋光了,那可是我打拼了二十几年才开辟出来的江山,你们不但败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他深吸了口气又骂道:“这两年我要不是因为给你们还那些债,公司会变的这么艰难吗?你们俩现在竟然还有脸跟我要继承权,你们别忘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