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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去就是了,畅谈过去的工作交给白逐……我都没来得及吐槽,白逐你怎么说完就弯了?” 白逐道:“都什么年代了,我想弯就弯。” “我倒也不是在意这个,”许延欲言又止,“只是……陆仁他人确实好,但以前也没见过你对哪个男性另眼相看过,倒是有不少女孩子和你亲近,我一直以为你以后谈恋爱也会找女生来着。” 白逐吐槽:“你这话说得我好像中央空调。” “唉……”许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起长大的损友突然间想谈恋爱了,身为发小总是忍不住一边感概损友脑子开窍一边五味杂陈,“人陆教授年龄要比你大一点,想必人也成熟许多,你可要努力了。” “我找到曾歌就让他帮我把游戏里的形象换了。”白逐深知以陆仁的严肃正经他想把人拿下可不能顶着这个未成年人的壳子。 说完后,白逐本还想问问同伴们有没有什么追求功略,便听见陈津突然喊了一声。 “咋了?”两人齐齐看向他。 “这个时间……”陈津迟疑道,“是不是要出事了?” 玩家们俱是神色一凛。 几乎是陈津刚说完,楼下便隐隐约约传来了动静。 玩家们对视一眼,极其默契地一个跑去检查门锁一个跑去关灯,最后一个也不回自己房间了,就在这个房间窝着。 在听到肖梦半问是谁杀了她的时候,三人感觉十分微妙。 如果不是不能发出声音,指不定已经开始尽情地吐槽。 姑娘,这次你真的是自己摔下去的。 …… 听到今夜响起的第二声坠楼声,在房间里停留了一会儿没有新的动静传来后,陆老板默不作声地离开了房间,他把厨房里能够找到的刀具全部收集了起来,发给旅馆里的每一个人。 交给那个似乎对他有点意思的少年时,陆老板神情严肃地叮嘱:“保护好自己,不要开灯,不要出声,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少年目光担忧地看着他。 陆老板温和地微笑,似乎是在告诉他不用担心自己。 陆老板最后回到自己的卧室时,手上没有一件刀具,防身的武器都给了别人,他两手空空。 陆老板打开了书房门,用钥匙从里反锁。陆老板一直往里走,走到那只特殊的柜子前。 那只可以从里面锁上的柜子,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藏身之地。 陆老板打开柜门钻了进去,柜子里的空间略显逼仄,但装下他不是问题。 只是…… 陆老板恍惚间觉得不久前也有人躲在这里。 只是那个人并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收拾东西所以更得晚了点,九月份非常忙,有很多迎新工作,如果实在写不了会写请假条。 担心你们希望太大导致失望更大,稍稍剧透一下。 下个本不是陆神父,神父还要晚一点。 第66章 夜谈 哐当一声, 柜门被狠狠推开,撞到了木板上。 陆老板抿着唇一言不发,匆匆离开了书房。他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陆老板在卧室里迟疑了片刻,想要出去透透气,但是这时,楼下又一次传来肖梦半进入旅馆的声音。陆老板堵住了门, 可并不厚实的窗户玻璃轻易就被砸碎了。 片刻后, 三楼又一次传来坠楼的声音。 陆老板推门离开,快要走出走廊时顿住了脚步。他身侧的房间里, 传来了拼命压抑着的哭声。 陆老板停驻许久, 最终敲了敲门。 “请、请等一下。”房间里传来小女孩抽噎的声音。 不过几息门后便露出小女孩布满泪痕的脸,她身后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即便光线如此陆老板也看见了小女孩脸上并不清晰的红痕, 是匆忙粗鲁地擦拭眼泪后留下的。 陆老板什么话都没来得及, 小女孩便意识到了自己花脸猫一样的脸,局促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陆老板敲开了门, 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许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别害怕。”但他还是说出了违心的话,“会没事的。”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我想活下去……我想和奶奶一起回家。” 她又害怕又委屈, 眼睛都哭得肿了,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好像下一秒又会哭出来。 陆老板蹲下身子, 用衣袖细细替小女孩擦干了眼泪,安慰她:“明天一早你们能够回家了,你家在很远的地方吗?” 小女孩点了点脑袋:“爸爸mama在附近的镇子上工作,今年他们买了房子, 让我和奶奶过去住。” 她小声道:“我和奶奶从村子里出来,走了很久,奶奶说明天晚上我们就能走到镇子了。” 陆老板知道自己的旅馆有多偏僻,虽然不清楚附近有多少村子,但他知道附近有什么镇子。 “我大概知道知道是哪座镇子。”陆老板说,“明天会有一些警察叔叔过来,你可以坐他们的车过去,这样中午就能见到爸爸mama了。” 小女孩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摆,将它抓得皱巴巴的:“警察叔叔会送我和奶奶吗?”“会的,他们都是很好的人。”陆老板摸了摸小女孩头顶,“所以今晚好好休息。” 小女孩用力地点头。 陆老板的眼中满是愧疚,只是小女孩没能看出来。 他觉得自己在撒谎,即便他不知道……也不应该知道未来。 他觉得这座旅馆里没有人能够活下去。 离开二楼后陆老板往楼上走,楼梯处传来一对男女的争吵声。 死者的男朋友死死拽住队伍里一个长相柔弱的女生,女生大哭大喊着她要离开这里。 “我们会死的!留在这里我们都会死的!”女生声音尖锐。 管懿看见陆老板的那一刻想要求救,可是陆老板默然不语越过了他。这时候女孩狠狠甩开了管懿的手,埋头跑下台阶。 管懿追了几步不动了,一脸疲惫地在台阶上坐下。 陆老板一直来到顶楼。 无人生还的预感沉沉压在心头,压得他觉得喘气都变得艰难,直至来到小阳台,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腔。 陆老板倚着栏杆往下看去。 他的旅馆其实不高,三楼掉下去跌死的可能性很小,可死者偏偏头朝下坠地,脑袋有一块明显变形,当场没了性命。 身后响起细微的开门声。 陆老板听见了,但没有回头。 一个白色的身影小跑到身边,也想攀上栏杆,但是他委实有点矮,就好像学校里初中男生一连串地挂在走廊栏杆上。 细想有点像挂着的鱼干。 陆老板对看见白逐并不意外,甚至觉得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