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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还真的请教过。 陆青折谦虚道:“全面发展。” 吃完了中饭,方饮去和纪映的mama说了情况并道谢。纪映掺和着,问他去不去看新生开学。 方饮看了看陆青折,不屑:“有什么好去的?” 纪映道:“凑凑热闹嘛,再说了,陆青折都要过去帮忙,你不看着点?” 方饮表示轻蔑:“这有什么,我放一百个心。” 尽管陆青折对他很好,情商再高的人,估计也做不到陆青折这么耐心周全。但陆青折骨子里比较冷淡,常常与外界保持着一定距离,很难和人勾肩搭背笑成一片,也不适应这么吵闹的环境。 去帮忙不过是响应学校的号召,陆青折到了那里,八成是没人主动搭话就会全程一声不吭的,沉默地发新生手册,仿佛毫无感情的机器。 但是,会没人主动搭话吗?陆青折要是出于学长对下一届的照顾,把给自己的温柔拿出百分之一去对其他人,或者好心笑了笑,那岂不是又要多一大批追求者了。 方饮迅速对这件事上心了,再看了几眼陆青折。陆青折正在沙发上擦拭着花瓶,略微不解与他对视,接着他转回了头。 他又补充:“几号开始迎新来着?” 不由自主地记起来高中那两年的事情,他们升上高二。班外走廊上原先好不容易少了些一下课就报到的“陆青折参观团”,这下又多了一群小学妹小学弟带着好奇的目光假装无意路过。 简直是新的一年,新的竞争。方饮虽然没有危机感,但是出于占有欲,心里的警铃开始狂响。 他叹了一口气,朝陆青折投去了思索中的目光。 擦着花瓶自认为什么也没干的陆青折:“?” · 阳光开朗的学妹学弟们还未受到大学的摧残,一个个颇具活力和朝气。陆青折果然被老师安排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连室外都不待,坐在家长接待点进行引导和解答。 方饮不是志愿者,到了学校和纪映去外面玩了一圈,被物院的同学关心了一番,回到接待点坐在角落的塑料小椅子上。 他自己买了瓶矿泉水,拎着一袋冰淇淋,分给陆青折和其他同学。 有人认识他,但不知道自己这是沾了陆青折的光,道:“那么大方呢?” 方饮不是大方,现在的银行卡属于只出不进,自己因此拮据得很。倒也不是不舒服,但花钱前也会取舍下,不再像以往那么大手大脚了。 精打细算自有一份生活乐趣,但冰淇淋只给陆青折买的话,大家坐在一起会显得有些尴尬。不过他没直说:“你就吃吧。” 那个人拆着冰淇淋盒子,笑:“我当你有什么喜事啊,请客吃那么贵的冰淇淋!” 方饮心说,给陆青折不得给全超市最好吃的吗!唉,就是好的一般都贵。 他回复:“你就当别人发喜糖,我发喜冰淇淋。” “真恋爱了?”旁听的人抓住了重点。 “啧,早恋爱了吧,藏着掖着的。”那人说着,“德行。” 方饮抱着胳膊站在陆青折身边,一边趁着大家没看到,用胳膊肘撞了撞陆青折,一边打断他们的起哄。 他翻了个白眼:“不要八卦,闭嘴赶紧吃。” 坐在家长接待点有利有弊,最开始叔叔阿姨们初来乍到还很矜持,过了一中午,全都聊开了,分享着自己子女有多么优秀,以及多年的育儿经验。 鉴于大学终于不用被家长和老师严加管束,少不了有恋爱方面的话题。 有阿姨不停地瞥着陆青折,说着:“遇到合适的,见着好的,那当然就让她谈咯。” 不是阿姨观察力太好,而是陆青折实在太显眼了。少言寡语的,但言行举止特别得体,该有的礼貌不会少。被几个家长反复问着同样的问题,他丝毫不见得急躁,还愿意顶着炎炎烈日,把人一路送到想去的地方。 以上倒不是重点,主要是太好看了,长相出众的很容易引人注目。阿姨收回眼神,发现身旁有家长也和她一样,多瞟了几眼同样的方向。 陆青折大概也感觉到有一些长辈在打量他,向他们礼貌地点点头,又见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把矿泉水箱子从门口搬过去。 他问:“需要水吗?” 中年男人打听道:“大学谈恋爱的多吗?” “看个人,少也不一定自己谈不了。”陆青折把这当作了正经问题,认真解答。 “那你谈吗?”阿姨问。倒也不是要做介绍,纯粹是对女儿同学的欣赏和好奇。 陆青折下意识要去看方饮,表情腼腆:“正在谈。” 方饮咳嗽了两声,在四周冰淇淋的香甜气息里,有些不好意思。他又装模作样的,扬着下巴哼着歌,似乎一点也不为此开心。 这下连同学也很好奇,问:“哦,什么样的呀?” 陆青折道:“很难用简单的词语去定义一个人是怎么样的,这怎么概括?” “漂亮吗?” 他想了下,忍笑:“方饮知道,你让他说。” 方饮忽然被点名,抿了下嘴,道:“漂亮啊,怎么可能不漂亮!” 那人没想到校草也是个颜控,追问:“有多漂亮?” 陆青折坐回门口的椅子上,靠着桌子,单手撑着头看向方饮:“一看就挪不开眼,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方饮磕磕绊绊说:“应该是、是啊。” “什么叫应该,明明就是。”陆青折轻笑几声,“好不好?” 在别人眼里,这是陆青折纯粹在纠正方饮的说法,非要方饮心服口服地夸几句他对象,搞得人家耳朵都红了。 只见方饮做了个拜托的手势,急得连本来提起来的形容词都记得模糊了。他道:“好好好,你对象最好了。” 同学记起来之前陆青折分手后的反应,道:“能把人迷得晕头转向啊?” 方饮觉得承认起来太厚脸皮了,硬着头皮说:“别的不知道,陆青折是这样的。” 大家围住了所谓的知情者,随意地猜测着,全是往好的方面说。你一眼我一语,方饮心里七上八下,越听越害羞,快要找个地缝藏起来了。 直到他嘀咕着“就是长了一副讨陆青折喜欢的样子,你们不要问了”,才潦草收住。 在这里待了有一整天,搬桌椅时,陆青折接到了一通电话。来自本地的陌生号码,他接通后,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号码陌生,这声音并不陌生,陆青折听到过好几次。方饮住院期间,方徽恒来给奶奶送饭,到他们这里顺便探望过,得知陆青折是方饮的好友,当时没怎么起疑,要了陆青折的手机号,说有事联系。 “方饮在你身边吗?”方徽恒问。 陆青折从这短短一句话里听出了些纠结和小心翼翼,他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