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7
他定是上辈子,积累了大功德,这一生才能有这样特别的女子出现,给他未曾想到的温柔与感动。 扎花的马车行驶在金陵城的大街上,热热闹闹的唢呐响起,周围的鞭炮声震天响。没有新娘骑着高头大马开道,成亲队伍却很是壮观。 嫁妆一旦一旦的从帝卿府内抬出,尾随着马车,占满了整个金陵城的主街道。 车内的两人,在喧天的锣鼓与庆贺声中,褪去了衣衫。 拥抱、亲吻,抵死缠绵。 马车行的极缓,整整走了一个时辰。 柳长宁被准夫郎热情似火的缠着,到后来只能凭着超人的自控力,才能将体内诱香压下。 随着这缓慢的路程,一路颠簸,车内一男一女在长久的厮磨中,大汗淋漓。 -- 折腾了半个时辰,下马车的时候,长帝卿腿有些抖。 柳长宁不着痕迹的轻笑出声,凝了他一眼,低声道:“殿下扶着微臣走。一会儿回屋好生歇一歇,今夜洞房花烛,殿下若是没了力气岂不是……” 裴元绍抬眸狠瞪了她一眼,长手环住她的腰身,在她的软rou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桃花眼眼尾泛红,喘息道:“妻主嗯……大可放心,只要你体力尚好,成亲三日休沐假期,我亦是可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耳侧□□出声,恶意的呼出热气。 柳长宁忍住心头冲动,低声哄道:“子渊乖,闭上小嘴。若是让□□声给旁的人听见,别说三日休沐假期……嗯,令小邵哥儿十日支棱不起来可好?” 裴元绍愣了愣,底裤早遗落在马车上,这会儿下身空荡荡,一阵风吹来,凉飕飕,他不由打了身寒颤。 歪头狐疑的看了眼一本正经说sao话的女子,万没料想此等禽,兽不如的话竟然是风光霁月的柳丞相所言……这这这…… 心头莫名又无端是生出热意,裴元绍垂着头,耳垂红晕,与大红的嫁衣成了一片颜色。 -- 柳长宁牵着同样着一身红色长衫的男子,跨火盆,缓步并肩走入正堂。 周围好友起哄声庆贺。 拜天地,闹洞房。 交杯酒换盏共饮,繁琐的成亲仪式,总算结束。 送走同僚好友,已过了戌时。 柳长宁脸上染了半分红晕,正红的长衫穿在她的身上,将她本是清冷如仙的面容,衬出了几分烟火气。 她推门而入,进屋时,风儿一吹,将她一身的酒气吹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柳长宁眯着眼,酒量不好,此刻已是半醉。 屋外大红灯笼高挂,屋内窗纸艳艳红。 原本该好好坐在床榻的男子,正慵懒的靠坐在八仙桌旁。 红烛之下,他侧面如刀削,剑眉入鬓,桃花眼掀开,薄唇自然上翘。 配一身红艳艳的喜袍,仿佛要将整个屋内的色彩都夺了去。 他抬眸报以一笑,冲着柳长宁低哑的唤了声:“妻主……如何这个时辰才回来,子渊下身热的厉害……” 他意有所指的掀开大红的嫁衣,内里空荡荡,不着片缕。 没羞没臊道:“小邵哥儿想长宁呢!” 半眯着眼的柳长宁,走至近前,拈了颗果脯,含入嘴中,俯身扣住他的头,将果脯渡入他的口中。 “甜不甜?”声音略带醉意,气息喷洒在他的面上,所过之处,细细软软的毫毛直竖。 裴元绍眸色暗了暗,媚眼如丝,贝齿咬在果脯上,口腔便充斥着甘甜的味道,他迟缓的点点头。搂住她的腰部,应道:“嗯……” 柳长宁勾唇,半醉的眼底含着抹暴风骤雨前的宁静,一手扯下他的长衫,哑声低语:“上面的小嘴甜可不行,下面的小邵哥还需要为妻安抚。” 她说完似笑非笑的伸出了手,拦腰将他抱起,仍在了正红的床榻上。 红烛帐暖,柳长宁一把扯下大红锦帐,俯身倾轧而上。 暴风骤雨而落,床榻吱吱呀呀,发出不堪重负的破碎声。 -- 长帝卿嫁给柳丞相的头一年,坊间盛传,柳大人委曲求全,伏低隐忍,预言迟早有一日,会将长帝卿休离出府。 整个金陵城未出嫁的闺阁男子,皆盼着。 可是一等便是十年,尽管朝堂之上,二人分庭抗礼,争锋相对。可私下里,这二人,如鼓琴瑟,恩爱好和。 很多年后,丞相与帝卿休沐在家。 一日好友拜访,问:“原配夫郎。大人如何安置?” 柳大人拿出一纸婚契,指着身侧的长帝卿道:“从始至终便只有裴子渊一人,原配既现任,我将他时时安置在身侧。” 好友满目惊骇,眼睛定在契书上,其上所书定亲日期,分明是仪凤五年五月,西樵村柳长宁娶夫郎裴元绍。 -- 崇光十年,丞相柳长宁与长帝卿双双辞官归隐。 祟洸女皇跪地挽留,却无法改变其心意。 柳长宁留在朝廷最后一日,对着文武百官道:“我与夫郎前半生,为裴氏王朝鞠躬尽瘁,为天下黎明苍生建下如今太平盛世。上对的起先皇祖宗,下对得起黎明百姓。往后半生,我们得对得起彼此。诸位无须挽留,望尽心辅佐女皇,维持这王朝鼎盛之世。” 长帝卿与柳大人离京那一日,金陵城百姓夹道跪拜,含泪相送。 史书记载,丞相柳苍云、长帝卿裴元绍共同把持朝政的十年,将整个金凤朝推上了一个史无前例空前鼎盛的时期。 二人互相扶持,辅佐年幼女皇深化改革、革新税法、整治纲纪、改革科举、任人唯贤。 在位任职期间,金凤朝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蛮夷莫不敢来犯。 缔造出空前盛世王朝,而后一直延续至上百年,可见其为后世王朝立下的夯实基础。 传奇妻夫,为盛世落下浓妆艳抹的一笔功劳。 ―― 这一世,裴元邵活了七十年。 死的那一刻,三世的记忆纷至沓来。他眼角含着泪看向抱着自己的女子,用了最后一丝力气唤了声:“狗徒儿……对不起,再不能……陪你!” 柳长宁握住他的手,五指交缠。 她絮絮叨叨的说:“裴老怪你记起来了啊,没关系,信我,我们有生生世世……” 却不料怀中的人早已合上了眼,微笑唇上扬,即使年华老去,面容不再年轻,亦遮掩不住他曾经风华绝代的模样。 柳长宁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