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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冰雪般的冰冷和静默,不置可否地盯着她。 林晚想想心里更乐了,那么个清高孤傲的人儿,现在扮演她的侍卫身份,一站就是几个时辰,白天像个跟屁虫似的,无所事事,晚上还要守夜,如果这个贴身侍卫的扮演者真是那个人的话,他是不是心里憋屈死了。 这样一想,林晚心花怒放,看什么都敞亮了,忽然觉得生活里也不光是艰难困苦了。 不过她是不是要出个招试试这个"秦佑"到底是不是真如她所想是纤尘不染于身的白衣公子苏夜呢? 嘿嘿,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第31章 试探 荷园里的主院十分宽敞精致,布置也主要以绿色系为主,衬着窗外整片碧水荷叶让人觉得初夏的绿意更甚。 四方城派给她的奴仆都被林晚斥退到了外围的侧院居住,一入夜整个主院只剩下公主和她的贴身侍卫秦佑。 主卧位于主院东厢,分为内室和外部隔间。 内室为符合主人公主的身份主张雍容华贵,大张的梨木雕花双头架床,上悬整幅绿纱帐。 转过富贵牡丹杜鹃报喜的木雕花色屏风就是外面的隔间,一般是贴身侍女守夜之用。 这几日"秦佑"都是休息于此。 一旦动了疑心,林晚这才注意到屏风后的软塌上锦被干净软棉,被拂整得平整光滑,而她从没让那些婢女进来东厢过。 这天晚上,她象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在荷池边喝茶赏景一直到入夜。 洗漱完以后回到房中并未上床歇息,而是找出连年先前所赠的茉莉香料开始熏香。 整个内室都弥漫着馥郁的茉莉香气,当"秦佑"洗漱完毕进到东厢的时候不折痕迹得皱起了眉头。 香炉里已经缕缕幽香,白色的灰烬沉没在炉底,林晚翘着丹蔻纤指时不时的加入几片花瓣,唇角笑意中满是氤氲之气。 她悄悄注意着屏风后那人的一举一动。 果然他不象往常一样倒榻就眠,短短一炉香的时间他翻转了三次身,最后终于掀被而起,佩剑外出。 即使脚步声轻悠,但窗外没有闪过他离去的身影,说明他并没有离开,应该是站在门口守夜了。 香气弥漫中林晚无声地笑眯了眼。 他果真如此不喜欢香气。 在林家坳时琥珀让她给公子苏夜的衣服被褥熏香,她当时还嗤之以鼻,觉得一个大男人熏香太怪癖了,直到那香熏出来没有任何气味她才想到原来公子苏夜不是喜欢薰香,而是不喜欢任何香气。 而这个"秦佑"似乎同样不喜欢熏香。 她可以确定这个扮作她贴身侍卫"秦佑"的人就是公子苏夜了。 这一晚林晚一个人在内室睡得心情格外舒畅。 第二天一早,一起床,她就坐在梳妆镜前,故意将额间的梅花妆画得歪了一点点,那被巧妙遮掩的眉心红痣于是露了一丝出来,本来也并不太明显,但若是本来见过她眉心那枚红痣的人便会一眼看出。 整个四方城内城估计只有连年看过,除非"秦佑"也看过。 出内室到外间偏厅进早食的时候,"秦佑"正晨练完毕进门。 林晚颇为自然地冲他嫣然一笑,"昨晚你是不是在门外守夜一晚阿,辛苦了阿,不过内城应该很安全,本宫真觉得没那个必要。" "秦佑"扫了她一眼,垂眉站在她身后很有耐心地等着她吃完早饭。 如果公主要出门他必须贴身护卫。 林晚心满意足地吃完早食,翘着尾指捻着巾帕擦擦嘴角,"走吧,本宫要去陪陪可爱的连碧meimei。" "等等!" 他喊道,伸手指指林晚的额头,"重新点妆!" 这句话明显带着恼怒和不满,似乎要让她之前作为公主的神情举止瞬间瓦解。 林晚决定继续装傻,她悠然一笑,"哦,本宫的妆容有什么问题吗?" "画好再出门,别以为连年今天不会出现,午时他必去连碧那,你若是不怕露馅尽管出去招摇。" 他目光凌然中略带嘲讽,这样的双眸林晚太熟悉了。 她再不说话,板着脸面回转到内室重新点妆掩盖眉心的红痣。 看来,他得到的关于连家人的消息比她要精准多了。 林晚一边对镜描绘一边想着这人果然是公子苏夜,她心中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她没想到这个阴魂不散的人竟然扮作她的贴身侍卫要和她形影不离度日,郁闷是身边有他的深沉手段在她总觉得自己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掌握,她顿时有种背后发寒的冷意。 但高兴的是,他现在是她的贴身侍卫,她是他的主人不是吗?在林家坳里她低眉顺眼伺候了他一年多,现在她是不是该连本带利讨回的时候呢。 想到这里林晚的心情才又开始舒畅起来。 重新画妆完毕出来,额间轻点朱红,娇媚动人,端着姿势她迤逦出门,向西区的幽院走去。 从东区的荷园一路经过中心的主院再到西区,内城里处处假山林立,水石装点各处,林晚注意到身后的"秦佑"似乎对于主园里山石的布局尤为关注,她便也暗暗留意起来。 连碧依旧位于园中的凉亭内软塌上歪倒。 已经是六月初了,早上的空气带着的清新一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全数褪去,热意隐隐浮动。 连碧的贴身丫鬟翠竹已经换上夏装,穿着淡薄的烟紫色长裙,里面的贴身的粉色亵衣若隐若现,但尽管如此她因为忙碌着为她家小姐送这添那的额间隐隐有了一层薄汗。 软塌上的连碧却仿佛还在过初春,淡粉红的委地锦缎长裙,外面还罩了件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但也是春装的厚实打扮,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上还点缀着柔软的狐皮绒毛。 她看着翠竹轻飘起伏的夏裙眼里羡慕之意流转无意,仿似轻轻的呢喃,其中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翠竹瞥了一眼她的小姐,她不是不知道自家小姐心里的郁闷,她自小身子易病受寒,要不是现下的初夏时节她都不敢放她出房门的。 想想窝在室内床榻上避寒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