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高辣小说 - 沉香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知道现在到处盛传的笑料是什么?”

    秦昊开始尚以为陈婉的事被捅到老子面前去了,听说只是关于洪建学,心下大定,安之若素地在办公台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爸,你要有辨明是非的眼光和能力,你儿子用得着争风吃醋?不定是有人别有用心煽风点火,故意制造矛盾。”

    秦仲怀冷哼一声:“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空xue来风其因有自,你要象你两个堂哥那样,别人也没有煽风点火的机会。”

    提起两个堂兄,秦昊不易察觉地撇了下嘴。

    秦仲怀打老花镜上抬起眼,“怎么?不服气?你说你出了校门晃了这几年做了几件正经事?老二在部委里是青年才俊,老三在地方上也有起色,就你,和社会青年有什么区别?”

    秦昊换了个姿势继续聆听教诲。

    “还是那八字:老实做人,踏实做事。再给我听见什么混账事情你自己打包回去找你爷爷。”秦仲怀敛容肃目,片刻才说:“马上要换届了,给我安分点。”最后几个字又添了几分严厉。

    “换届?林书记确定要退了?”秦昊来了兴趣。

    “唔,人大。”

    “那他的位置?”

    秦仲怀脸一板,沉声喝道:“没你的事,少给我添乱就行。”

    “我能添什么乱?我是替你担心,这消息一出,不知道多少魑魅魍魉出来上串下跳。”

    “你收敛点比什么都让我放心。”秦仲怀虎着脸说。

    秦昊直到睡觉前仍然琢磨着这个消息,他早就预料将有一番龙争虎斗,哪一次人事变动不是一次重新洗牌的过程?洪建学他老子对一把手位置虎视眈眈许久,这一次给他上去了绊倒洪建学的事可就棘手很多。老头子做政治工作太久了,说话滴水不露。不过,“你收敛点比什么都让我放心”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很值得玩味。

    他想起洪建学那憋孙样心里搓火,如果不是因为那孙子,陈婉能恨他到这地步吗?

    陈婉。

    他仿佛仍能感觉到她在他怀里挣扎的僵硬与绵软,还有她抿嘴仰首竭力吞泪的倔强表情,她失魂落魄游荡在上海路上的背影,她握着刀柄侧头横眉怒目的样子,一一浮现在眼前,最后定格在她在他身下时空洞虚无死寂的眼睛……

    小环山的夜风吹进他的心窝里,凉得他心痛。

    陈婉死命擦拭着身体,恨意发泄在手上。她这两天洗了不知多少次澡,那股靡yin的味道像是深入毛孔拭之难去,纵有衣物遮挡,仍自觉形秽。全身皮肤被她搓成虾仁般,指尖泡得起皱方才罢休。

    进了自己小屋,隐约可见藏在床单下那两个袋子一角,抬脚把它们往里面踹进去。胫骨撞上床沿,疼得她吸一口气,捂着腿连连低声咒骂。

    “姐?”小宇在外面问。

    “没事,看你的书。”她不放心,坐在床上掀开单子又看了一眼,确定已经被她踢进床下最角落。那个死人丢下两个袋子在马路牙子上,说给她几天时间好好想想,然后上车扬长而去。想什么?如何哄他高兴?简单,再砍他一刀就是了。

    话是如此,事隔两天,她已失去了挥刀相向的勇气。那天乍醒时的惊骇与悲愤不可怕,可怕的是后来,他压制着她的反抗挺身而进的那一刻,那种所有一切皆被摧残被碾压被粉碎的绝望。不只是身体,还有意志。她掩面盘腿坐着,不敢再继续回想。或者杀了他才是解决问题、弥补创伤的唯一办法。可是,拿她一条命填那个垃圾一条——太过不值。但如果不这样的话,方存正……她把脸埋进腿弯里,一筹莫展。

    舅妈在房门前问说:“小婉,已经睡了?存正来了,在外头和你舅说话呢。”

    陈婉浑身一僵,想说已经睡了,犹豫着还是应了一声,披了衣服出来。

    店里坐着的几个街坊正笑着打趣方存正:“小婉大姑娘了。老二你可要抓紧些。”

    方存正讪笑着,问她:“回来了也没给我电话?”

    “手机摔坏了。这时候了你不去帝宫?”

    “吊脖子也要先透口气。上个星期你回来我在外面没见着,这次再不见又要等下个礼拜。”

    “你们出去找地方聊。”舅妈抿着嘴笑,推着陈婉,“多晚回来也不怕,舅妈给你留门。”

    站在巷口,方存正问:“想去哪儿?吃夜宵?”

    她摇头,“想喝酒。”事实上,她希望酩酊烂醉一场,让她在醉里逃避,只要可以不亲眼目睹自己未来的幻灭过程就好。

    方存正意外地挑眉,犹疑地说:“那去帝宫,我打电话叫猴子留间房。”

    她叹气,望向清水河上的银光,说“算了,去纯阳观坐坐。”

    纯阳观里岑静无声,依稀看得见正殿祭台上的微微红光。她忽然兴起,指着偏殿顶上一角问:“那里还能上去吗?我记得有次六指在上面发酒疯,对着月亮干嚎。”

    方存正莞尔,“你还记得?都几年前的事了。来,看看骑墙塌了没有,没有塌我举你上去。”

    颤巍巍站在墙上,他托着她的腰,她攥住挑檐一角先爬上去。他呵呵笑着说:“你在上面等我,我记得下面屋里有酒。我去拿,管保你喝个够的。”

    他再上来时提着几听罐装啤酒,“只有这个。”

    陈婉抱膝坐着,接过来轻啜了一口,麦香混着苦甘的味道缓缓入喉。“这个就好。”对着清水河深吸一口气说:“在这里住得久了,连清水河也不觉得臭了。”

    “那是你闻惯了。”

    他们当风而坐,她长发未干,被吹起几丝抚在他面上,他抓住那几缕把它们捋回她耳后。出神中的她猛一惊,回眼见是他,象是松了口气,然后尴尬地笑笑。“心情不好?”方存正不解地问,“今天怎么笑的这么难看?”

    “有吗?”她掩饰地扯扯嘴角。

    怅然望着前方的清水河以及河对岸拆成废墟的西街,缓缓啜着手里的酒,半晌才问:“老二,你说三年,三年后洗手不做。三年可以赚多少钱?将来打算做什么?”

    “将来?没想过。”他挠挠脑袋,“我这号的,不做这个真想不出还能做什么?至于多少钱,总要够老婆本吧!现在这世道,房子车子,将来养儿子,没个几百万在手上抓着不叫有钱人。”

    “几百万你不早有了吗?帝宫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