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昨天小藝18歲生日，我們讓她試試。」

    大哥趕緊補充，就是怕媽媽忘記小藝的生日。

    「小藝不是今天生日嗎?」

    媽媽一臉疑惑。

    「媽，你忘記時差了。」

    二哥反應到。

    「天啊!我竟然搞錯時間，不行，我必須好好道歉一下。」

    媽媽趕緊的要上樓。

    「媽!....」

    二哥看著媽媽已經踏上階梯，嚇得大喊。

    「還有什麼事嗎?二寶貝。」

    「這個….」

    二哥實在想不出什麼可以拖住媽媽的東西。

    「你們倆剛剛就一直很怪，尤其是二寶貝。」

    兒子再聰明還是躲不過媽媽的眼睛。

    「媽，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大哥先開口。

    「不要，我要先見到小藝，你們帶我去找她。」

    媽媽好像意識到什麼，整個人眼神都不好。

    紙終究包不住火，事情早晚都會被發現的。

    兄弟倆繃著心，帶著媽媽去了小房間。

    大哥解開了指紋密碼鎖。

    三人看見小藝捲著棉被縮在角落，嘴裡貌似還說著夢話。

    媽媽瞪著兄弟倆，一臉你們不給合理交代我就讓你們死得難看。

    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父母。

    媽媽轉身大步地走進房間，兄弟倆不敢進去房間，只能默默站在門口。

    想來是昨天累壞了，向來淺眠的小藝聽見腳步聲也沒有半點轉醒的跡象。

    「小藝，醒醒。」

    媽媽搖了搖小藝。

    聽見期盼的聲音，小藝立馬睜開眼睛。

    看見期盼的人又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小藝整個人哭著抱著媽媽。

    帶著哭腔述說著委屈。

    媽媽像是一切都知道的樣子，拍著小藝的背。

    發洩一陣之後，小藝才發現那兇手們正站在門口。

    「我不想看到他們，我不想待在這裡。」

    小藝情緒失控著。

    「好好好，我們離開這裡，不要他們了，今天都和媽媽在一起，我們去二樓。」

    兄弟倆雙唇緊閉，動也不敢動。

    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媽媽攙扶著小藝離開小房間。

    昨天過於猛烈，小藝每走一步路都痛不欲生，只能慢慢地走，每一步都在提醒著事實的發生。

    待小藝離開視線後，二哥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大哥，你就這樣不作為?」

    二哥看著好不容易到手的寶貝飛走。

    「你敢頂嘴?」

    事實是殘酷的。

    兄弟倆是完全不敢頂撞父母的。

    母女倆回到二樓的主臥室後，小藝確定哥哥們沒有跟上後，在媽媽懷裡嚎啕大哭。

    「對不起，都是媽媽的錯。」

    媽媽緊緊抱著小藝。

    「怎麼會是媽媽的錯，都是他們，他們還說我不是親生的，他們太壞了。」

    「不，都是媽媽的錯，媽媽不應該晚一天回來。」

    媽媽拍著小藝的背。

    「媽媽有回來就好。」

    小藝心裡本來很害怕，現在媽媽回來了，有靠山了。

    「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好媽媽，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兄弟倆都一樣。」

    「怎麼會?那是哥哥們的錯，不是媽媽的問題。」

    「不，小藝，都是媽媽偏心，我不應該把你當生日禮物的。」

    小藝聽到這句話，滿臉疑惑的看著媽媽。

    「媽，你在說什麼?」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自私才會造成今天這局面。」

    媽媽也哭了起來。

    「媽，不要哭，都是….，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們養了孩子沒教好，才會這樣的。」

    「不會啊!你是好媽媽。」

    「不是，我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媽媽。」

    媽媽邊說邊從旁邊的小櫃裡拿出一個鐵盒。

    鐵盒有點舊，看的出來有歲月的痕跡。

    「這是他們的生日願望卡，打開來看看。」

    因為父母都在忙，不知道孩子喜歡什麼，生日禮物乾脆都寫許願卡，乾脆又省時。

    小藝疑惑地打開，裡面擺放整齊，一疊是大哥的，一疊是二哥的，他們的筆跡差異很大，一看便可分辨。

    小藝先看了大哥的，從第一張5歲的許願卡開始，每年生日都寫著想要有一個meimei，二哥的亦然。

    「媽，給我看這個….」

    「從小我就很少陪伴他們，我們心懷愧疚，想藉由生日來彌補，可是每年生日他們都要這個不可能的禮物，小時候還可以騙過去換別的，但是長大了禮物依然不變，直到那年他們說meimei可以不用是親生的，他們只想要有一個伴，我們基於虧欠，所以才帶他們去育幼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