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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们两手相扣时,她的手指倏然合拢,重重的捏了我一下。 就像捏在我心脏上一般。 愕然抬头,苏阳依然满脸含笑,温和而典雅,大大的丹凤眼描画了很浓重的眼线,让眼睛显得出奇的有神,甚至……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韩玄飞突然咳了一下,大声招呼道:“苏阳,我们去书房谈一谈”。 苏阳颌首,不露痕迹的松开我,脸上的表情无懈可击,“朱小姐,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以后能相处愉快” “相处?”我讷讷。 “苏阳暂时住在我们家”韩玄飞轻声解释道:“可可,你介意吗?” “不”我讪笑,“当然不介意,你们随意,随便,不要管我……”说道后面,连我自己都意识到自己的语无伦次。 韩玄飞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有种欲言又止的不忍与隐衷,可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转过身,伸臂请苏阳往里间走去,苏阳的姿势也优雅高贵,步履轻盈。 我直直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僵直的身体终于有了能活动的痕迹。 “可可?”抬眼,乔一眼关切的望着我——大概我的脸色太难看了。 我扯出一个笑,闭上眼,再猛地睁开,“乔,我带你去看城堡,我的城堡,你去不去?” 乔笑笑,“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还等什么,走吧!” 我点头,逃也似的冲出门去。 有一种,被韩玄飞排除在外的感觉,他的世界,也许根本没有我的位置。 只是一个被他宠爱着的小猫小狗,极尽呵护,却与生活无关。 (二十三)城堡 应号召,不玩纯情了,从此章开始,看下去的人做好心理准备,开始乱战了。 总而言之,就是少儿不宜,绕道绕道。 ~~~~~~~~~~~~~~~~~~~~~~~~~~~~~~ 按照以前模糊的记忆,我终于在离巴黎不远的郊区找到了那座城堡。 推开车门,第一反应,是震撼,相当震撼。 在法国那么多年,见过的古堡亦不算少数,只是从没有一座只真正属于我的,而面前的这一座,那么高,那么恢宏,掩映在翠山松柏间,被历史的年轮刻上风霜的岩石墙壁,像一个历经多年却健硕睿智如初的老翁。 它很美,是一种厚重的美,屋顶上小小的钟楼,似要插入云霄中。 我望着天际的白云从地底翻涌而出,蓦然屏住了呼吸。 乔不知何时也站在了我的身边,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你的城堡?” 我点头,很确定的说道:“我的”。 他的礼物,祭奠了我三年灿烂的爱情。 突然发现,女人是一个很容易被礼物打动的动物,不是为了礼物本身,而是为了它曾经承载过的心。 此时此刻,在我那么决绝的离开欧阳后,站在这座城堡前,心中仍是一片温暖。 “过去看看吧”我深呼吸,突然雀跃起来,撒腿往城堡跑去。 绿莹莹的草地一大片一大片的延展开去,细根凉鞋在土壤里快乐的扎着洞,然后停在那个灰白色的建筑前,大门是落锁的,高高的台阶,厚厚的门,周围一圈刷着白漆的栅栏,天蓝风淡,美得像一首童话。 我的手刚搭在了栅栏上,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突然从一旁的小树林里传了出来,很流畅的汉语:“这位小姐,这是私人宅邸”。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却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华裔老头,穿着园丁的衣服,头发用毛巾盖着,好像刚刚从田地里劳作回来。 “你看”他以为我听不懂汉语,又换成法语道:“门上写着主人的名字呢” 我低下头,果然在栅栏的一侧看到了一枚铜牌,上面用英挺的小楷写着几行蝇头大的字,“欧阳赠爱妻朱可可,公主的家”,日期是一年半前。 我笑笑,唇角凄迷的勾出弧度,抿着嘴,抬头说:“我就是朱可可”。 老头吃了一惊,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番,我连忙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证件,递给了他。 他翻看完后,很惊喜的问道:“你们结婚了吗?” 我愣了愣,然后摇头。 老头不解的继续问道:“上次欧先生说,等新婚时,要带朱小姐来这里度蜜月,现在朱小姐已经来了,为什么还没结婚呢?” 我哑然,呆呆的,不知如何回答。 正尴尬着,乔终于走了过来,手自然而然的挽到了我的肩膀上,“怎么了?” 老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乔,目光里流露出惋惜、不屑与失望,面色却极客气,“这是钥匙,朱小姐可自便”,说完,他将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正待道谢,老头已经转身,重新钻回刚才的林子里去了。 “欧阳送的?”乔也注意到一旁的小字,语气有点不善。 我点头,不想和他继续争论这个问题,自顾自的推开栅栏道:“走,欢迎你来到我的城堡”。 乔有点闷闷不乐的跟了上去,踩过休整悦目的草坪,踏上台阶,用最大的钥匙扭开镶着金边的大门,我把手分别放在两扇门上,然后用力,一点一点的推开来。 光线从敞开的门缝里xiele进去,一股久未人气的潮湿味迎面而来,黑暗被一点点扯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极其宽敞的大厅,大厅里一无所有,只有一架半人高的钢琴,孤零零的立在中央,像大海里的一座孤岛。 “你也是第一次来?”察觉到我眼中的惊诧,乔敏感的问。 我点头,丝毫不掩饰目光里的赞叹之色,“很漂亮”。 乔的脸色愈加不郁,靠在门边,别有意味的说:“也许你想自己先看看,我在外面等你”。 我没有反驳,而是独自踏了进去,高高的屋顶,盘旋的楼梯,脚踩在水磨石上,有股清晰的回音,一声,一声,荡进空气里,落入尘埃里。 我停在了钢琴前,打开盖子,手指滑过黑白交加的琴键,当当的响。 眼前突然闪过许多人弹琴时的模样,韩玄飞的,欧阳的,肖子杰的,甚至自己的。 在这样尘封着时间的地方,连记忆都清晰起来。 顺势坐了下来,手指轻扬,凌乱的音符渐渐成了曲调,却是甲壳虫的。 Yesterday/all/my/troubles/seemed/so/far/away now/it/looks/as/though/they&39;re/here/to/stay oh,i/believe/ierday. sudden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