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是她却认识我,一次次的重提往事,一次次试图勾引我。”欧阳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说:“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的身份,很多时候让我身不由己,可是我确实没有再与她有过瓜葛,至始至终,都是她在那里自说自演而已。” “欧阳,你不明白吗?如果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变化,而且从那么单纯的孤儿院来到金新月当武装组织的少夫人,她一定受过很多的伤害,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去追查那些过往吗?”我近乎埋怨的追问了一句。 欧阳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回答道:“有,我查过。” (十五)试探 欧阳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回答道:“有,我查过。” “那么,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欧阳很不负责的丢下一句话:“所有被我派去查莲往事的人,都没有再回来……或者在很久以后,发现他们的尸体。” 我打了一个寒噤,“那么……” “有一个很厉害的势力在隐瞒真相,也许是温赤榕,也许是丽丽。我也不清楚,但他们若执意不想让人知道,我也没有再继续追查下去了,毕竟,莲现在也很好,她是最受温赤榕宠爱的夫人,在金新月的地位也很高,与温如的关系也不错。”欧阳淡淡的回答道。 我点头,“可能是莲不想让人知道。” 欧阳顺势俯下身,搂着我道:“无论她怎么想,我和她的事情就是这样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现在放心了吗?” “我没有担心什么。”我冷淡地回了一句。 欧阳并不生气,只是将我的手重新塞回被子,然后掖好被角道:“无论你是否担心,总之我不想瞒着你什么。” 我没有回答,将下巴埋入被褥。 “再睡一会吧,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欧阳说着,又顺手从桌上端起一杯水:“来,先喝点水。” 我乖顺地抬起头,就着他的手势喝了一点,然后重新躺了回去。 欧阳用手指擦去我滞留在唇边的水珠,这才出门。 房间里回荡着关门时的撞击声,然后陷入沉寂。 我的思绪很乱。 关于温如,关于欧阳,关于乔和丽丽,爸爸,莲,以及……以及那个被我遗忘的记忆。 昨晚是景非将我送进来的吗? 那么,那隐约的,哥的记忆,又像从前一样,只是梦里的碎片吗? 思念潮水般涌来,我怀念哥。 还是,不知道是否还在人世的父亲,那花园里悲伤的小美人鱼。 那么多在我生命中占有至关重要地位的人,都在这个地方,在这个脱离了文明,遵循着自然法则的地方,滞留。 可我无能为力。 宿醉后的头又开始痛起来,迷迷糊糊中,真的有了一丝浅浅的睡意。 正在我准备入睡的时候,传来了一声极轻的门轴推动声。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手偷偷的从被子里滑到枕头底下——欧阳经常放置手枪的地方。 手指摸到了金属的质感,手枪果然在那里。 我紧闭眼睛,放松身体,远远的,与熟睡无疑。 门又被轻巧的合上,随之响起的,是悄悄的脚步声。 手指扣紧,慢慢地打开保险栓。 在金新月,任何地方都是危险的,这样不敲门偷偷入内的不速之客,我已经将他划到了敌人之列。 只要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拔枪,射击。 在这里,谋杀是合法的,强者胜了生命,也会赢得法律。 汗水从手心里渗了出来。 那个人越走越近。 我将手慢慢的抽出,手指按在了扣板上。 那人终于走到了床边,停了下来,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的睫毛轻颤。 我们对峙着。 他抬起手—— 我的手臂肌rou蓦得缩紧,枪柄摩擦着我的肌肤。 “朱小姐,你醒了吗?” 意料中的枪声没有出现,响在我耳畔的,是另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 我睁开眼: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阿南! 竟然是阿南! 刚才绷到极致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又一点点的收紧回去。 阿南于我,也是敌人。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我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手枪拽到手里,快速地带进被子里,一边坐起身问。 “……朱小姐昨晚是真的喝醉了吗?”阿南答非所问。 我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有必要装醉吗?” 阿南的目光锐利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又稍稍缓和道:“看来朱小姐确实是醉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悦的打断他。 阿南凝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昨晚温家被人闯入了,而且丢了一些很重要的资料。” “什么资料?”我问。 脸上的茫然没有一丝做戏的成分。 “朱小姐既然不知情,那我也不便打扰了。”阿南没有回答,而是转开话题,欠欠身,便打算离去。 “站住!”我喝了一声,有点恼怒的说:“如果我没记错,我现在是欧家的少夫人,也是你的主子了,是不是?” 阿南停住脚步,背影僵了僵,却并没有回头,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是。” “那你随便闯到我的房间,按照欧家的家规来说,算不算以下犯上?” “……是。”阿南生硬而不情愿地又应了一声。 “我要惩罚你。”我坐得笔直,很笃定的说出五个字。 是,我经常忘记自己已经是欧阳妻子的事实:嫁给他,本就是想借助欧家的力量,救出哥和父亲。 我要行使我的权力。 “那少夫人想怎么惩罚?”阿南反而平静下来,转过身,安静的看着我。 我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慢慢地,一字一句的说:“我要你回答我,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来试探我,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温如的意思?” “如果我回答,是少爷的意思呢?”阿南望着我,淡淡的问。 (十六)惩罚 “如果我回答,是少爷的意思呢?”阿南望着我,淡淡的问。 我怔了怔,随即笃定的回答道:“不可能是欧阳。” 阿南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的反问道:“少夫人,你真的了解少爷吗?” 我嗫嚅着嘴唇,无法回答。 阿南耸肩一笑,转身便待离开,他笑容里不屑一顾的神情刺痛了我。 “站住!”我再次喊出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 长长的,雅典式地真丝睡袍抚摸着我的脚背。 阿南停住,却并没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