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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说:“Boss的行程都需要向管理层汇报。” 我朋友刚找苏岁卿聊这事,告诉他不用这样,就被苏岁卿捉着骂“没良心”,阴阳怪气说:“哦,忘记了你可是前脚说完喜欢,后脚就能提裤子走人的那种。你才是最怕麻烦的人吧?” “我没有,我只是……你有你的隐私,我管那么多你会不自在。” 苏岁卿脸上都有乐出一朵喇叭花:“我乐意。” 我朋友也挺虚伪,在苏岁卿身边腻乎着,差点忘了自己刚约的科三。 想起的时候他暗暗下定决心:短期内不去理它。 和教练说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他期末了。 他期末蛮认真的,以前为了读研还考虑过租学校图书馆的自习室。 现在苏岁卿家里还挺方便,尤其是因为签证来不及,苏岁卿没能带着他一起出差,我朋友得以霸占了整个房子,更开心了。 苏岁卿本来原本一周的出差计划,五天后的半夜就回来了。 刚开始我朋友以为自己在做春梦,毕竟苏岁卿一点风尘仆仆的样子都没有,接吻和说话都特别温柔,和我朋友有的没得讲了好一会悄悄话。 最后又问:“想我了吗?” “想。” “叫老公。” “老公。” 苏岁卿马上就比春梦里的样子真实了,也不温柔了,把他耳朵都咬疼了。 我朋友清醒过来和苏岁卿对视:“……你干什么?” “干你。乖孩子,今天日不死你,你就叫我爸爸。” “?!” 20 chapter 20 第二天中午起床时候,坐在外面看电视的大公主对他挥了一下手:“hi,piggy(小懒猪)。” 他才知道苏岁卿又把孩子接来给他带。 大公主回来看看她奶奶,趁我朋友回家前就留在这里玩几天。 他身边带着一个大公主哪里也去不了,苏岁卿就不再走哪都把他带身边了。 好在大公主挺好玩的,虽然不像个孩子,但到底是一个七岁不到的小孩,谁陪她玩,她就喜欢谁。 而且很同情他的遭遇:“你是不是受不了我爸了?我理解你,我奶奶就说他天生的大爷命,脾气又大,也不会体贴。在美国的时候就知道天天半夜打电话sao扰你,我都吵得睡不着觉,真烦人。对了他还喜欢乱想,莫斯科有六个月的冬天他都要烦。你要是想离开他,我会支持你,你们分开了也不影响以后我们一起去迪士尼,让他一个人去玩吧。” “……”我朋友和小狐狸对视。 小狐狸伸出小指要和他拉勾。 晚上苏岁卿回来的时候,我朋友问是不是他教的,老狐狸不承认,抱着他说太满意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状态了。 然后在五天后准备各回各家过年的前一晚等大公主睡了后,带着我朋友去酒店开房。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我朋友腿还是软的。 我朋友家过年一直都那样,他爸一年四季活得都像过年,下馆子,吃顿好的。 他爸不会做饭,知道苏岁卿不会过来,他爸还松了一口气。 除夕那天大公主的拜年视频发过来时我朋友正在和他爸一起看春晚。 苏岁卿他们今天回祖宅拜年,大公主穿着旗袍,托着下巴的手戴着白色长手套,一副要去参加晚宴的名媛淑女。 “你爸呢?” 大公主说:“等等。” 根据去找她爸的距离,她家祖宅不小。 苏岁卿家里挺讲究,北京还叫北平的时候就是大户人家清贵名流,家里特别古韵气派,只不过到他这里就歪成了流氓。 苏岁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身边挺安静的,可能几天不见,镜头里感觉笑得怪温柔的。 我朋友问:“你在干什么?” “看你呢,吃饭了没?” “吃了,我爸请客去吃的涮羊rou。刚才在看春晚,不过我回房间了。等会要陪他下去放鞭炮,北京不能放吧……我买了好多烟花,还有仙女棒,我去买的时候是最后一盒了,一个小姑娘让给我的。等会放的时候拍给你看。” 苏岁卿:“她送你的?” “人家才八岁,我怎么好意思,请她吃了汉堡包,我们这里的肯德基特别敷衍,今天打的冰淇淋巨丑。”我朋友问,“你家怎么守岁?” “吃饭,打牌,发压岁钱,今年收到压岁钱了吗你?” “我都多大了。不过我爸给我准备了,我还没有拆,压在枕头下面,等明天拆。害,过年还是收压岁钱最开心。” 之前就说过,我朋友很能逼逼。 是真的。 苏岁卿也愿意听,所以他们能有的没的扯很久。 不过这次,我朋友怕他家里人多,聊了几分钟就让苏岁卿把手机还给大公主,对大公主说:“你想看哪一个?我一会放给你看……” 大公主捧着手机走的时候,我朋友就听到苏岁卿的画外音:“怎么都停下来了?” 接着那边就有了动筷子、碰酒杯的声音,还有人说话:“……大爷房里的就是这个吧?” “挺活泼的。” “声音好听,干净。” “这孩子挺俏丽。” …… 我朋友问大公主:“你爸身边还有人呢?” “嗯,在吃饭嘛。” “……”我朋友问,“都有谁?” “不多。就我奶奶,几个叔叔姨母,几个哥哥和jiejie,还有小弟小妹他们,二十几个吧。” “……”我朋友咽了一下喉咙,“我有说奇怪的话吗?” “没有。”大公主说,“我爸还夸你好看。” 大裤衩子,和一件领口洗变形的白T。 我朋友郁闷了。 他自我安慰苏岁卿刚才没有给他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全景直播。 郁闷了快两个小时,十一点四十多的时候,苏岁卿打电话让他下楼。 楼下停着苏岁卿的车,苏岁卿靠着车门在抽烟。 在车上接吻后,我朋友还在回味惊喜:“你怎么来了?” 苏岁卿顶了他一下:“来给你送仙女棒。” 然后被我朋友的表情逗得大笑,断断续续地亲他,说:“来陪你过年的,吃完饭就来了,一口酒都没有喝。” 我朋友上楼把烟花搬下来,让正对着春晚打瞌睡的老爸回房间睡觉。 “还得请财神呢。” “年年请,财神就是这么炸没的。”看着他爸受伤的目光,我朋友说,“我来请我来请,你去睡吧。” 我朋友和苏岁卿在楼下把烟花放完,正在玩最后一盒仙女棒的时候,苏岁卿突然叫他转头,然后亲了他,说:“新年快乐。” 他和苏岁卿的第一个新年吻住了天边的火树银花。 当时氛围太对,在条件一般的小旅馆里,苏岁卿没有喝酒像是喝醉了一样,话特别多,这人在床上的时候一般话都挺多。 ——内容很黄很暴力。 苏岁卿突然温柔了下来,说:“朝朝我给你想了一首情诗。” 虽然当时两个人都光溜溜的不可描述,我朋友也半死不活的,但是想到他家的气韵,打起精神回头,期待。 老混蛋浑笑着说:“月亮在窗外,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