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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礼物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呢!” “还用准备?来来来,我教你。”池暮非常热心地把老金拽到自己旁边走着,笑道,“你这样,你找个大点的盒子,箱子也行,然后外面绑上蝴蝶结,写点祝福……” “啊?光送箱子?那我里面放什么呀?”老金一头雾水。 “我。”池暮说。 “……你大爷,你还能再傻逼点吗?”老金拍开他的手,找宁小天取经去了。 关于季闫的生日礼物,池暮还是想自己找个机会亲手送给他。 毕竟由别人转交,意义总归不太一样。 但宁小天的防范意识太高,定房间的时候给池暮安排了走廊最后,紧挨自己的房间,但凡池暮开门出去,他那边肯定能听到动静。 他不去做特工真是屈才了。 池暮几次想穿过走廊,都被突然出现的宁小天盯了回去,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去楼下餐厅吃宵夜。” “这么晚了你吃什么宵夜?”宁小天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一点半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要吃宵夜是吧,走走走,我陪你去吃。” 池暮:“……行吧。” 反正他也确实有点饿了。 老金那混蛋真不够义气,自己说走就走,连暗度陈仓的机会都不给他。 宁小天进屋穿了件外套,跟池暮一起坐电梯下楼。 餐厅就在酒店八楼,这时候基本没什么人闲的发慌下来吃宵夜。 而且离餐厅关闭只剩下半个小时,服务员都已经做最后的清扫工作,打算下班了,万万没想到还能碰上两个客人要点餐。 池暮觉得幸好他们订的这个酒店是星级的,服务态度没的说,他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服务员居然还能笑着过来给他们点单。 池暮本来说下楼吃饭就是随便找的借口,这会儿也没什么吃饭的欲望,倒是宁小天,说是不吃,最后一个人干掉了桌上大部分食物。 等吃好上楼,宁小天摸着肚子一脸感慨:“真是好久没这么吃过了。” “怎么,我嫂子平时在家虐待你了?”池暮走进电梯,按了下楼层。 “去,别瞎说,你嫂子对我可好了。”说起自己妻子,宁小天满脸都洋溢着幸福,说道,“除了节假日,我基本都是住在俱乐部的,也没时间经常回家陪她和孩子,但她却一直很体谅我,还非常支持我的事业……其实我有今天的成就,和你嫂子脱不开关系。” 池暮第一次知道有人吃多了会跟喝多了一样,平时就唠叨的嘴更加没完没了。 不过他对这种琐碎的爱情故事倒也不讨厌,就没有打断宁小天的话。 电梯抵达,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宁小天还在继续他的爱情故事,可能平常没什么机会说,光被别人秀恩爱了,今天话匣一开就有点关不住。 池暮一边嗯嗯啊啊应着,目光穿过走廊,看见一个身影从前面拐进了安全楼梯。 …… 什么毛病,放着电梯不坐要爬楼梯? 池暮内心吐槽了一句,跟着宁小天往前走,直到快到自己房间门口了,宁小天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所以说你们呐还太年轻,不懂爱情到底是什么,像你们这种年龄的时候我连和女生说话都不敢……哎,我到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有点太晚了。” 池暮说了再见,回到自己房间。 耳朵贴门边听了半晌,觉得宁小天差不多已经开始洗漱了,他才折回卧室重新换了件长款外套,打算出门。 但他开门的刹那,却看见门外灯光下照射过来的一串阴影。 有人站在他门口! 池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要把门关上。 以前他去外地比赛的时候也不是没遇见过粉丝追到酒店门口的事,只是近来少了,宁小天对于选手行程和计划都做到严防死守,连黄牛都探不出消息来。 不过他反应快,外面那个反应比他还快。 门快要合上的时候,池暮看见缝隙里塞了只脚进来。 还没惊叹此人的胆大妄为,就听外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压的很低:“……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池暮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用力抵着门框的手松了力道。 但外面的人并没有顺势推门进来,反而把脚伸了回去。 他这一动,池暮宕机的脑子这才反应过来。 “……季闫?” 他还有点难以置信,刚刚他才打算偷摸着去找人,结果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听说你们在上海比赛,就想过来看看……你。”季闫半张脸压在鸭舌帽下,外面还戴着连帽衫的帽子,只能看见一截苍白的下巴。 池暮看着这样的季闫,心疼的皱了皱眉。 正要说什么,隔壁宁小天房间传来了轻微的拧动把手的声音。 “先进来!” 也不知为什么会有种私会小情人的感觉。 总之池暮手比脑子快,赶在宁小天开门前一秒把季闫拽进了房间。 然后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你……”池暮想过很多次,等自己再见到季闫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甩了男朋友自己不告而别,出息了。 但后面又想,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季闫肯见自己了,说明他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 他鼓起勇气来见自己,他一定得先给他一个拥抱才可以,还要亲亲,他都多久没和男朋友亲热了啊。 但真正到了这一天,池暮才发现,他想的远不止于此。 刚才到现在,他统共跟季闫说了三句话,脸都没见着呢,思绪已经从太平洋飞了个来回了。 “怎么这么晚过来?你舅舅呢?他不是请假给你过生日去了么?”池暮走进房间,回头季闫还呆呆站在门口,忍不住笑了,“跟我分开几天怎么还感觉陌生了?” “没有。”季闫摘下兜帽和鸭舌帽,露出底下那张英俊的小脸,眸子黢黑。 直到此时,池暮才真正看出季闫身上的变化。 曾几何时那双眼睛里始终萦绕不散的郁气消失了,尽管他表面依然是那个冷淡沉默的少年,但目光中透出的东西却截然不同了。 “舅舅回自己家了。”季闫说,“他说你本来也想过来给我过生日的,我……等了很久。” 池暮心底软的一塌糊涂,装了这么久的正经瞬间绷不住了,走过来紧紧抱住了季闫。 “你大爷。”池暮说。 “我没有大爷,只有外公。”季闫脸上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也抬手将怀里的人拢住。 他的治疗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比他想象的要顺利不少。 刚离开UK的那几天,是季闫过的最艰难的时候,因为他太想池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