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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法制,太女的十八生辰应当大办, 于是女皇趁着身子还利索, 早早便催促过礼部准备。 生辰宴设在晚上, 明璋事先同女皇打了招呼, 下午再进宫,午膳便在自己府里用。 想起初一那日, 阿缨同母亲依依不舍的模样,明璋心中便是一阵心疼。阿缨同母亲相依为命多年,自己一朝将他带离母亲身边,自然不该忽略他的感受。 是以她今日特意将午膳留在府中,并请了季良来一道。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 无一人不开怀。 季良哭笑不得,“陛下现在虽身子有所好转, 却也还是不大爽利,自然不会再如以前那般日日盯着你们,阿缨想娘家了自然可以随时回来看看。” 季濯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季良又扭头拍拍明璋的肩, “过了今日便是顶天立地的大女人了, 你母皇没有手把手教你的东西,我也略懂一些,这是我这几年整理的治国策,你拿去好好看看, 不懂尽管来问。” 明璋接过那一指厚的书册, 强忍着不立即翻看,眼眶有些发热, “老师......” 季良夹了块酱驴rou放进她碗中,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母。” “母亲!”直到今日,明璋才真正感觉到有个母亲是什么情形。 那日娶亲时明璋对季濯缨道,他的母亲也便是她的,可这些时日她也只是尽己所能多付出一些,从没想过要问老师要些什么。 如今季良毫无保留将自己毕生心血凝练成一本书册,轻飘飘扔给她看,却比女皇赐她金银财宝府邸商铺要更重如泰山。 季良看她激动成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心疼,摸了摸她发顶,轻轻开口:“这都是应该的,母亲对孩子,理应如此。” 明璋用力点了下头,认真地说:“孩儿会好好看的。” 两人相视一笑,明璋扭头将筷子伸向桌面,“咱们吃饭吧。” 用过午膳,季良被女皇急急唤进宫,明璋同季濯缨也开始收拾自己。 今日倒是不必叫明璋的俗气眼光再来毒害季濯缨了,两人分别穿上太女与太女正君的朝服与宫装,均是玄色内衫,红底绣金线的外袍,并玉带腰封。 明璋天生自带一股贵气,季濯缨又清冷傲然,两人身着同色朝服站在一处,仿佛叫人看到了日后的帝后。 相视一笑,季濯缨推过轮椅,推着明璋往府门外而去。 日头西斜,而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仍是宫中惯用来办宴的宴乐殿,仍是上次的席位,只是身边多了一深爱之人。 明璋笑着同前来敬酒的官员应酬,季濯缨则在一旁帮她斟酒,悄悄将壶中的酒液换成白水。 正专心倒水,突然一道甜腻的男声传来,叫季濯缨一个手抖将水洒在了衣袖上。 抬眼看看,是一名着鹅黄色衣衫的男子,他笑盈盈的,瓜子脸尖下巴,眼睛细长妩媚,“正君,我敬你一杯,祝你与太女殿下和和美美。” 季濯缨在除夕那晚见过他,这男子是明钰的二侧君之一,那日两人并未交流,但蒋综那日为了给他添堵,特意介绍了这位名叫齐萤的二皇女侧君,是如何体谅妻主,主动拉皮条的。 心中有些不赞同他的做法,但他到底是来敬酒祝福,季濯缨便拿起手边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齐萤笑得更加甜腻,服了下身,便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后,仍笑眯眯地看着这边,见季濯缨看过去,还遥遥举起酒杯示意。 突然有些热,季濯缨扯了扯明璋的袖子,“佩玮jiejie,我有些热,想出去透透气,衣袖也湿了,我去擦擦。” 明璋正被群臣敬酒敬得烦躁,忙伸手唤宫人来帮忙,“我陪你去!” 季濯缨热得厉害,点点头,“我在殿外等你。” 蒋综却突然附耳女皇说了什么,女皇便朗声笑着开口:“朕差点忘记了,朕特意备的生辰礼还未送给璋儿呢!” 话音刚落,那原本要推轮椅过来的宫人又退了回去,再一扭头,阿缨已经没影了。 回过头再看,对面的明钰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明璋突然有点心慌,可女皇又一直说个没完。 终于应付完女皇,郑重地将那半人高的老坑玻璃种翡翠雕送子观音妥善收好,明璋急急又唤宫人来。 “快,孤内急!” 那宫人十五六岁,还是个未**的男子,被她的直接说得面上发热,却还是手脚麻利将她扶上轮椅,推出殿外。 宫人刚刚退下,一道黑影便落在眼前,是虎翼。 早在上次季濯缨被蒋综叫去威胁了半日之后,明璋就长了个心眼,除夕夜连同今日进宫,都叫她暗处护着阿缨。 此时,虎翼满头大汗,语气焦急,“殿下,正君出事了。” “他在哪,快带我去!”明璋蹭得站起来拽住虎翼的袖子。 虎翼一把拎着明璋,几个起落,停在一座黑漆漆的殿门口,门外,明钰歪着脖子躺在墙角,像是被打晕了。 “属下一直候在殿外,见正君踉踉跄跄出来,没等站稳便被两名宫人挟持到此处。正君似乎神志不清,应该是中了药。属下正要回去找你,就见二皇女急吼吼跑过来,就先将她打晕了仍在这。正君还在屋里躺着。” 明璋一脚踹开殿门,一进门便被一具温软的身子紧紧缠住。 季濯缨吐气如兰,不住在她脸侧磨蹭,满面潮红。 “虎翼,两人你能带得了吗,咱们现在回府!”明璋脱下外袍将季濯缨头脸罩住,语气十分急躁。 虎翼点点头,以极快的速度将二人带到宫门口,塞进马车里,就往太女府赶。 明璋衣领凌乱,掀开帘子,对宫门口守卫的士兵道:“去禀告陛下,就说太女身子不适先行回府了!赏你的。”说着,将一枚银锭扔进那守卫怀里。 守卫平白得了银子,眉开眼笑,跑进去一道道关卡地去传信了。 明璋话音刚落便被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玉手拽进车内。季濯缨一手扯着她衣领,一手揉-捏她,嘴上还毫无章法地满头满脸吻她。 “妻主、妻主,我好难受。”向来清亮如同山泉的嗓音莫名低哑,紧贴着明璋的耳畔,叫她倒吸一口凉气。 将身上的人撕开,她认真地看着眼前被药物折磨得转了性的人,温声开口:“阿缨,快到家了,回家给你,好不好?” 季濯缨却又扑上来一把抱住她,“不要!你上次不还想试试车里嘛!” 所幸京城百姓入夜极少出行,街上空无一人,明璋吩咐了车夫加快速度,无奈又暗自欣喜地回抱住怀中的身躯。 没中药的阿缨便已十分配合,如今中了药反倒叫明璋有些招架不住。 她被季濯缨按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