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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扯,但余光瞟见上官白根本不理蒋综,银针已扎入女皇胸口,便扭过头回了几句。 两人正掰扯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咳嗽,女皇缓缓开口,“怎么这么多人,朕无事,都退下吧,璋儿留下。” 蒋综见她醒了,忙哭着要扑上去,“陛下,钰儿她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她……” 女皇其实已醒了片刻,刚刚恢复意识便听到女儿与夫郎在争吵,女儿倒是情真意切,可蒋综话里话外都在阻拦太医施针救治自己。 想到明钰大逆不道的事,又看到听到眼前蒋综这副胡搅蛮缠的样子,她竟觉得以往视为真爱的男子,令她十分烦躁。 “退下!”她打断蒋综,开口喝道。 蒋综不敢相信地瞪大眼,一瞬间流了满脸的泪,跑出去。 以往女皇惹了他生气,他便如此作态,女皇便会低声下气哄着他,只是这次,女皇感觉心里好累,不想哄他了。 他将女儿带成那个样子,自己又成天无理取闹,三四十岁了,再如此便叫人烦了。 寝宫里只剩下明璋,女皇缓缓开口,“璋儿过来。” 明璋听话地推着轮椅靠近,手被女皇握在手里。 “吾儿委屈,只是本朝向来没有身子残缺的天子,母皇即便是想传位于你,也怕朝臣多言。” 明璋垂着眼睑,叫她看不清眼底情绪。 “母皇想着,封你为摄政王,从这几日开始便接管朝政,母皇也好歇几日。日后你皇妹登基了,她没什么本事,还要靠你约束提点着。” 明璋终于抬起眼看向她,眸中满是受伤,就如同拿着暗卫令问她为什么要杀她那日。 “母皇,儿臣只想同夫郎过自己的小日子,儿臣……” “是母皇对不住你,”女皇不叫她继续说下去,浑浊的双眼中竟有了些泪意,“母皇求你,救救大宸!” 明璋没再不敢接受帝王的请求,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儿臣帮皇妹五年,之后便自行离去,若大宸有难,儿臣再回来。” 这样的结果也算不错了,女皇放心地躺下,喘了口气。 叫马儿跑不能不给马儿吃草。 她摸索着在龙床边按了一下,一个暗格弹出来。 “这是北疆边境四十万大军的虎符,璋儿,你拿着,也好震慑群臣,管制老三。” 明璋接过那墨玉,摩挲了一下,垂首应是。 回府的路上,她把玩着手中的虎符,笑得讽刺。 女皇倒是玩得一手好制衡,自己拿着虎符,老三必不可能全然相信自己,但却会有所忌惮,如此一来,两人互相争斗,时刻怕对方寻着自己的错处,正可以将朝政理好。 不过,她怕是要失望了,自己今日得了虎符,可是从未想过叫老三继位呢! 作者有话要说: 传出去,朕就是个昏君呐!—— 如果大家宅在家里没事做,完全可以看看这个剧,陈道明老师演技炸裂,剧里处处是大佬哇! 今天把明钰制裁了,权谋写得一般,宝贝们凑活看嗷~ 第58章 三月漫山缤纷, 桃花粉,梨花白,花儿一般的小公子也终于成人了。 黄锦是三月初一的生辰, 黄泽想要大办, 却被当事人拦下来。黄锦的意思是, 京中那些娇滴滴的贵公子, 他看不上,也同他们没什么交情。 不如一家人吃顿饭, 叫些关系亲密的好友来聚聚,也免了大批想要趁机巴结黄泽将军的讨厌鬼。 会试舞弊一案在京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二皇女党的官员落马了一半,剩下的也贬的贬罚的罚,一时间人人自危, 此时为了能傍上骠骑将军这棵大树,自然是早早做足准备, 只待各显神通。 没想将军府放言出来,小公子的成年礼不大办,可叫她们守着自己备好的礼物傻了眼。 黄泽是个武将,同朝中那些成日里“之乎者也”的酸儒不甚熟悉, 却同明璋关系不错, 便给太女府递了帖子。 正巧之前黄锦曾主动结交季濯缨,两人之间也有些交情,明璋又恨不得走哪都把夫郎带着,妻夫二人便携着手来了将军府。 更别说郎秋平, 黄泽特意没理她, 她还是不依不饶闯进府中,亦步亦趋跟在黄锦身后, 笑得又憨又傻,不见以往的吊儿郎当,倒是像个大狗。 废话,她能不高兴吗?过了今天阿锦就成人了,她辛辛苦苦等了好多年的夫郎,马上就能娶回家了,多么值得庆贺! 明璋看着郎秋平那副谄媚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阿嘤,你看她像不像一条狗” 季濯缨看着也是忍俊不禁,“之前见过几次,郎大人可是潇洒得很,果然一物降一物,阿锦还真是有一套。” 明璋却笑得暧昧,一边趁人不注意在桌下摩挲自己夫郎如玉般的手指,一边探身在他耳边呼气: “女子遇到心爱的男子以后,都是这般,我不也让你吃得死死的” 季濯缨白玉般的脸庞泛了些淡红,羞恼地瞪了她一眼,“大庭广众之下,你正经一点!” 明璋却是嘿嘿笑着,心里想,我这还不够正经若不是人多,早把你按在桌上亲了! 这边小妻夫送上给黄锦的生辰礼,是季濯缨挑的,考虑到黄锦性子外向,便挑了一把镶了宝石的小臂长的匕首。 黄锦果然喜欢的很,拉着季濯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将两个女人留在原地,看背影好一番凄风苦雨。 明璋怨念地盯着那两名男子,对郎秋平道:“把你的黄锦带走,别耽误我和阿缨。” 郎秋平鄙夷地嗤了一声,“成婚这么久了还腻腻歪歪。” 口中不依不饶,身子却诚实地上去将黄锦拽走,毕竟她也比较想和心上人一块,而不是和一个丧心病狂的上司呆站着。 “你成婚了比我还夸张呢!到时候老房子着火,谁知道要烧多久!”明璋白眼一翻,毫不留情地反击。 季濯缨向来聪慧,也不愿一直耽误有情人互诉衷肠,便主动寻了个由头,将黄锦交到郎秋平手中。 “你怎么一整天粘着我呀!”黄锦娇声数落着郎秋平,声音里不见不耐烦,反而有些甜蜜。 郎秋平左右看看,没见附近有人,便拉过他的手,“给你个好东西,生辰礼物。” “不是先前已给过了吗?那个乌木弓我还挺喜欢的。” 黄锦有些疑惑。 郎秋平却是自怀中掏出个锦盒,巴掌大,紫红的木头上细细雕刻了云纹,大方简洁,又透着低调的奢华。 “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我郎家的传家宝,向来只传家主正君。” 打开的盒子中静静躺着两只翡翠镯子,水头极好,亮得人眼晕。 更叫人眼晕的,却是那人眼中溢出来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