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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场湖边惊魂后,阿凝是再也不敢去围场了,只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赵琰的差事也办得差不多了,决定在入冬前启程回京。 离开四合永镇的最后一日,赵琰同这段时日打过交道的当地的官员显贵一起吃饭,关大千却没来,说是府里有急事。众人不以为意,座上的赵琰握着茶杯的左手微微抬起,低头抿下茶水的刹那,眸间闪过一抹冷意。 他右臂所受并非小伤,到现在仍然不能使力,弄得这几日他都必须想着法子避开阿凝,以免让她瞧出端倪。 此时的关家因关大千请出了家法教训长子而一片混乱。关前进在柴房中关了好几日都不肯妥协,关大千一怒之下,差点没把自己的嫡子给活活打死了,最后让人把失去意识的关前进抬回屋里治伤我们的江湖[剑三]。元氏眼睛肿得核桃一般,关大千劈头盖脸骂道:“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出来的!” 元珮珊拿着伤药偷偷去看关前进时,关前进还是昏迷着的。少女拿着丝帕低低啜泣着,生怕把他吵醒了。 关前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眼前是一个女子的身影,他心头莫名一喜,待看见是元珮珊时,不禁一阵失望,眼中都失了神采。 元珮珊原本听见关前进那番“云泥之别”的言论,是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会他的,可是当她看到他伤得这么重时,便又忍不住心软了。付出的情意是难以轻易收回的。 “表哥,你别再傻了!”她哭着劝道。 关前进没理会她。元珮珊擦了眼泪,“表哥,祈王殿下明日就回京了,那个女人也要走的。最后陪着你的只有我。” “是我对不住你,你不要再等我了。”他喘着气,一字字缓缓道。 元珮珊被气得冷笑,“关前进,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你是谁?!那种女人是你能肖想的吗?你若再执迷不悟,我现在就去告诉祈王,看他会怎么处置你!” 关前进道:“为了她,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祈王?” “你!”元珮珊霍的站起身,“好,我让你如愿!” 她转身就走,关前进一愣,想起身拉住她,结果高大的身影摔倒在地上,又晕了过去。 “表哥!”元珮珊听到声响,转头一看,吓得惊喊一声,连忙喊人再去请大夫。 却说夜里赵琰晚宴之后回到住处,照例是先去西厢的小隔间里换药。左手解开衣裳,露出右臂上绑着的厚重的纱布,一圈一圈地松开后,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他忽然听到八宝橱背后传来一声异响,敷药的动作顿了下来,沉冷道:“谁在那儿?” 躲在里面的阿凝走出来,一身粉色的薄纱裙,如瀑的长发散在肩头,衬得一张脸愈发小巧而干净。 她是假装睡着之后,趁着锦青不在时,偷偷跑到这儿来的。 赵琰一愣,皱了下眉。 阿凝一步步走到他跟前,方才隔着八宝橱的缝隙看到伤处愈发清晰,沉默不语。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赵琰叹口气,无奈道:“宝贝儿,别看。”原本没觉得什么,可小姑娘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伤处,他不觉得疼,只觉得不自在。 “我要看。”阿凝轻声说着,一只小手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她凑上去细瞧,才发现那伤口深而广,有些地方愈合了,可大部分还是泛着异样的红肿。 她下意识地低头去,轻轻吹了吹,抬起水汪汪的眼,“疼么?” 男子淡笑道:“被你这么一吹,一点都不疼了。” “是么?那我给你多吹吹。”阿凝也笑起来,吹了一会儿后,忽然低头把柔软清凉的双唇印在了他的伤处。 他浑身都紧绷起来,双拳紧握,承受着她温柔而馨香的细吻。 “阿凝,别闹。”他侧身避开,她的吻便无意中落到他光洁的胸口。 他呼吸一滞,忽然反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一些,“好了,乖乖的别动。” 第104章 千松林(六) 阿凝现在根本把赵琰的话当耳边风,被他推得有一臂远,待他放手时,立刻又返回去了,“殿下,我来给你上药吧?” 赵琰是想推辞的,又有点舍不得。趁着他纠结的片刻,她已经拿起了药瓶子,细细给他撒在伤口上。 阿凝的脸也渐渐红了。她觉得自己也是够奇葩的,都这个时候了,视线还总是下意识地往人家不着一物的上半身逡巡。莫非是懂得人事了,对男人的身体也愈发感兴趣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掐断。阿凝心头默念一句清心静气,然后集中精力到他的伤处。 她这边能清心,却苦了他。少女小小的身子近在咫尺,身上是特制的寝衣,料子十分单薄,勾勒出若隐若现的妖娆的曲线。她低头给他敷药时,胸口的隆起若有似无地磨蹭在他的身上,让他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栗。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差不多就行了。” 总是逼她好好养身体,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阿凝嗔怪地瞧他一眼,药粉撒完并涂抹均匀之后,她才把新的纱布给他缠上。小姑娘踮起脚来,把纱布在他后面打了个结,神态那样认真,丝毫没有觉察到,男子的目光顺着她宽松的衣领往下瞧,看见里面的莹白山峰。 柔软而馨香的身子几乎靠在了他的胸口上,待缠好之后,她欲离开时,他手臂忽然把她箍住,低头攫住她的红唇。 骤然的长驱直入,少女很快陷在他的缠绵热吻中,身子不自觉地软下来。男人顺势把她放到膝上,修长挺拔的身躯将她紧紧锁住,舌尖强势而有力地扫荡着她的甘甜。 因他过于用力,她几乎仰倒在他的怀里,如缎的墨发散落下来,胸口挺起诱人的弧度。他有些失控地伸手想解开她的衣襟,她却趁着他松手时迅速离开他。 “你伤还没好呢!”她水润的红唇娇嗔道。 赵琰呼吸急促,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她。 “呀,流血了!”她指着他又用力过度的手臂。上面新换的纱布上果然又染了几点鲜红。 小姑娘一脸焦急,又跑来帮他换。赵琰无奈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在这儿只是添乱。” 待他重新穿上衣裳后,才敢朝她招手,“过来。” 阿凝嘟了嘟